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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他】

没有过去。

没有姓名。

记忆遗失在这的某个地方。

他,坐在墙边,心中什么也没剩,正如这什么都没有的空间。

将近40坪的空间里,仅放置了一张单人床垫,除此之外便什么都没有了,没有桌椅,没有书柜电脑,没有任何娱乐,唯一能看到外面的世界的,只有位在墙面顶端的狭窄气窗,不过,这儿倒是奢侈的拥有三扇门,提供他三种需求。

1,通往外面世界。

2,厕所。

3,粮食。

他什么都不需要。

他什么也不配拥有。

他想要让自己冷静,但那流盪在他血管中的不安因子却不断骚动,他知道极限的边缘就在眼前。

他需要……

血。

【她】

她这辈子从来有没这么恐惧过。

就连酗酒的人渣父亲拿着菜刀,在她和母亲眼前耀武扬威的时候,都没有此刻这般令她觉得接近死亡。

自己怎么会在这的呢?

她全身赤裸的瑟缩在白色小房间的角落,脑袋浑沌的像一团糨糊。

房间里只有两扇门相对而立,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,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在一个礼物盒的中央。

对,没错,就是礼物。

她有种强烈的直觉,自己被当成某种形式的『礼物』,将要任人宰割,老实说,她很熟悉这种无助感,但这次似乎又有点不同,感觉就像是过去遭遇所有不幸的升级版本,而她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感觉。

嗶。

一个低微的声响传入耳中。

这个小小的,轻微的按键音,却让她全身的寒毛立刻竖起。

她觉得自己抖得更厉害了。

不可遏止,全身性的颤抖,彷彿肢体即将崩解散落一地。

右手边的门开起,一把精緻的雪白匕首印入眼帘,而握着它的男子眼神带着她熟悉的那种犯罪者的狂乱,一种没有理智的渴求。

她急速退向房间的另一侧,心里想着离这个人越远越好,虽然她知道,这样的举动一点用处也没有,自己肯定无处可逃,但除此之外,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。

该抵抗吗?她试图思考。

看着男子结实的臂肌,她放弃这个选项,抵抗肯定会死得更惨,这种经验她从那个人渣父亲身上学到不少,如果一定得死,还是死的轻松点好。

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能死,搞不好还是比较好的选项,她想起自己现在全身赤裸的状态,如果要当别人洩慾的工具,她真的寧可死去,她痛恨这种生理上的不平等。

那求饶呢?会有用吗?

她下意识的摇摇头。

不…求饶从来都是没用的,只是让伤害她的人开心而已。

她看着男子的眼睛,冷冷的,彷彿接来下来死的是他,而不是她。

她感觉自己的泪滴滑下面颊。

「坚强,懦弱只会招来不幸,我们唯一能做的只有勇敢。」

她想起妈妈说。

而那时她正与妈妈合力切割爸爸的尸体,她们决定将他分尸后慢慢丢弃。

「要做什么随你,你只需要记得,我恨你。」她撑起仅剩的勇气对眼前的男子说。

寒冷加上恐惧,让她的声音听起来一点也不像自己。

就算是装模作样也好,弱小的人只剩下勇敢和逞强。

男子听了她的宣言仍旧是那副表情,话语就像是静静沉入海底的石头,无法激起一点浪花,而自己也只能随着那石块跌入海底,就连最后称不上反击的反击都无法动摇他一丝一毫。

绝望涌入咽喉,几乎要困住她的呼吸,她明白男子绝对不是那种一时兴起玩玩杀人游戏的脚色,他比她想像的更加深沉,更加无情,说白一点,他是屠夫,而她只不过是他宰杀的一头猪。

眼泪不断滑落,但她始终咬紧牙根,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示弱的声响。

男子缓缓向她走来。

这是报应吗?她想。

男子站定在她面前。

我做错了吗?

我应该要继续过那种狗屎人生?

继续打零工赚那微薄的薪水,只为了不饿死?

继续在学校被当成垃圾看不起?

我……到底算什么东西?一个不需要存在的存在?

她抽蓄着呼吸,内心崩溃。

男子扯着她的手,一把将她拉起,一时之间她与他四目相对,她不争气的把头转开,她不想看见他眼中的死亡。

要不是他现在的表情这么吓人,他应该算是好看的……她想。

真可笑,都什么时候了,自己竟然在想这些,不过总比被丑陋的大叔好多了,她在心里苦笑。

男子拉起她的左手,不轻不重,不及不徐在她手背上用白色匕首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,接着男子在血涌出落下之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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