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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前两年才刚来过这里,来玩儿!这里有很多特产,鱼什么的。”

“还有呢,这里是候鸟栖息地,而且这个月份,我们可能能看见许多鸟。”

“哈哈。那我们能打渔打猎吗?至少我感觉我的枪法应该足够打鸟的。”

车已经驶入西滩河的地界,一整天的沉闷过后,在这黄昏时分,大家的气氛终于活跃起来。

“打鸟还用枪吗?我以前都是用弹弓。”

“我小时候也用过弹弓,但什么都没打到过,但我爬树很好,当时可是偷鸟蛋的主力。”

“别说了,别说了,我都饿了。”

就这样,大家的话题更加开阔起来,钓鱼技术、打鸟技术、烧烤技术……

黄昏天边的红,映在朱铄的眼中,他没有参与他们关于吃的探讨,只安静看着窗外略显荒凉的景色。道路坑坑洼洼,两边长满半人多高的芦荻,又或是零星的比草高不了多少的灌木。没有更高的树木,只有一望无际的杂草,周遭的一切都平整到一览无遗却看不到尽头。

车并没有继续深入沼泽地,军营建在距离边境线很远的地方。先头的后勤工兵已基本将这片临时的前线军营建好,大大小小的简易帐篷排列得规矩而整齐,一眼望过去与那些杂草一样没有边际。走下车踏在地上,身边战友那紧张与兴奋混杂的情绪并没有传染给朱铄,他只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下。软绵绵的地面,潮湿却不泥泞,在沼泽的泥土之上,覆盖着一层枯草的支离破碎的茎叶。

“你们这一车人,到东北角去,你们被并入二十七连,去找二十七连指导员报道。都快点。”一个军官从前车走过来,扔下这句话接着走向下一辆车,没有半点的停留。

跟着一行人跑向营地的东北角,将自己的军人证交给帐篷前的事务官。那事务官坐在桌子后面,头也不抬接过证件,记下编号,连同一个简陋的小纸条一块扔回桌上,并无精打采地喊了一声:“下一个,抓紧。”

朱铄赶紧拿起自己的东西,装好军人证后仔细看了眼纸条上的小字,那上面只有一行帐篷与铺位的信息。朱铄一脸茫然,那么多的帐篷,到哪里找纸条上的那一个。桌边的拥挤使他只得先撤出来走起来,走到一个个帐篷边,核对上面的编号。那些编号同样写在一张不大的纸条上,插在门边的标签栏里,与帐篷的个头完全不成比例。大的帐篷上也许会插着两三个编号,小的上则只会有一个编号。无论是编号本身还是这些帐篷的顺序,朱铄都无从找出规律。

终于找到自己的小帐篷,他长舒一口气,赶紧挤进小门。潮湿的地面让整个帐篷里都充满了湿冷的感觉,户外的晴朗和阳光在挤过那卷开的小窗口后也所剩无几。帐篷里没有人,但有些铺位上已摆上了行李。十二个铺位,标准的行军折迭床,间距倒算是宽阔,床间摆放的折迭架算是隔离也同样可以摆放不少个人用品。

“一、二、三、四、五,就是这里了。”朱铄数着床尾的编号,从肩上卸下自己的行李放在脚边。他一屁股坐到床上,终于感到轻松了许多。

由内部骨架包裹帆布的帐门柔软纤薄,在打开和关闭的时候都没有太大的响声,背对着门的朱铄并没有听见有人走进来。那人径直走到朱铄旁边的铺位,突然大吃一惊。抬头看见此人的朱铄同样也是吃了一惊。两人不约而同问起来:“你也在这里?”

晨霖坐在自己的铺位上:“真没有想到,我们竟然又回到了同一个班,这真的算是缘分呀!”

“这个帐篷里,就是一个班吗?”天天闷头训练,朱铄并没有机会完全搞懂部队的编制序列。

“嗯。包括班长一共十二个人。”晨霖说。

“你很早就来了吗?”

“我也许是在前面的车上吧,放下行李后出去转了几分钟。”

“看来我就只能靠你了。我现在还是一头雾水晕头转向呢。当时在训练营里的编制全都打散了,可我现在都不知道二十七营是个什么东西,谁是营长。”

晨霖看了看四周,朝朱铄凑了凑:“知道为什么吗?据说之前有学生集体叛乱过,他们有组织的消极作战并投降了敌方。你想想,都是被迫的,大家还都是同学,只要有几个人够胆就可以了。所以现在把大家的班级都打散了,这样就组织不起来了——对了,你知道咱们距离边境线有多远吗?再往前的话,就彻底是沼泽湿地了,黏糊的地面,根本没法扎营。”

看着晨霖说得起劲,朱铄决定让他就这么讲下去。

“所以,我不知道我们是不是还有特殊装备,现在还不属于湿季,大大小小的水域都是隔绝的,船根本无法通过沼泽。所以问题来了,我们靠什么穿过去?还有——”晨霖看了看朱铄的周围,“你也还没拿到武器吗?我也没有找到军械库。天呀!真不知道我们如何打仗。无法快速移动的话,沼泽上连棵树都没有,我们绝对是靶子。”

“也许我们可以用木筏……”朱铄说出这话时自己已经笑出来。

“哈哈哈哈!”晨霖大笑着:“你别说,这还的确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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