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姓陈,是医院一案的负责人。」陈大哥掩上身后的门,向柳临拉起了一个微笑,那笑好像瞬间驱散了他脸上的沧桑,立刻让整张脸柔和了起来「这次会麻烦你过来是因为你的哥哥柳昊的事情。如你所知他现在失踪了,考虑到他是案件重大关係人,我们希望他到案说明,也希望你能以家属的角度提供一些情报,像是可能的藏匿地点之类的。」

「抱歉,这我还真的不太知道。」柳临冷笑了一声,暗忖要是知道自己第一时间就是衝过去揍人了「我哥他离家整整四年,而且是突然失踪的,什么都没留就不见了,也不曾跟我联络。中间他做了什么、去了哪里我都不知道。」

自从四年前某天,那个名为哥哥的生物捲走柳临的微薄存款搞失踪之后,这个叫做哥哥的名词就彻底从柳临的认知中消失了,柳昊这个名字成了浑蛋的代名词,即使对方是自己的唯一血亲。四年之间他好似人间蒸发,一点风声都没有,像现在这样闹进警局也从未发生过。因此,很讽刺的,这是时隔四年柳临第一次听到自己那个哥哥的消息。

陈大哥沉吟了一下,自胸前口袋抽出手机,开啟录音程式「那你知道除了你哥,还有另外一个住院患者被他带走吗?」

「呃,我没有看新闻,所以不太清楚。」毕竟柳临刚刚还在欧巴桑家里扯些什么朱雀之类的屁话。

「这样啊,因为根据医院提供的资料,你似乎认识那名患者。」

柳临顿了顿,疑惑地蹙起眉头,一时之间还真想不起来自己有哪个熟人在住院的,她的熟人根本屈指可数,更别说朋友什么的。

陈大哥瞥了一眼满脸疑惑的女孩,继续补充道「是一个昨天才被送进去的患者,医院那边表示你今天早上好像还去看过他,记得吗?」

昨天被送进去?今天早上才看过?柳临的脑中慢慢浮现出那张像女人一样的苍白脸庞。

柳临望着眼前两名警察,心说妈的不会这么凑巧吧?

四年前,那时柳临正是为人生另一个阶段焦头烂额的时候,父母早逝的家中,除了父亲留下的小破公寓,什么都没有。那时未成年的她还没有那个胆子在外面招摇撞骗,每一餐都必须靠着打工慢慢挣;虽然存钱速度慢,但好歹在当时对她来说亦是靠着漫长的时间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。

回家的路上,她握着油门煞车,眼前的夜街却只是在眼前晃过,满脑子都是那个浑蛋哥哥的事情。在她印象中,柳昊的面容已经有些模糊了,当时他高中一毕业就没继续读下去,据他所述似乎是找到了一个稳定的工作,至于具体而言在做些什么柳临亦不是很清楚。

高中时代的柳临早上六点出门晚上十点回家,到家之后还要坐在书桌前瞪着天书一样的课本参考书。那段时间她就很少和柳昊见面了,她只知道有时哥哥会在大半夜出门,有时返家的时候会看见他满脸倦容睡在沙发上。

她以为这样平稳又有点寂寞的日子会顺顺地过下去,直到某一天,那时也和现在一样是个又冷又湿的雨夜,她连续三天回家都没见到手足的影子,事情终究不对劲了起来。拨了电话、手机亦永远是无人接听的讯息在等着自己,而在那时,她也发现自己唯一的精神食粮——那本破旧的,小小的存款簿上的数字竟然归零了。

归零的数字、死寂的破公寓,以及不翼而飞的提款卡,对那个时候的她而言宛如晴天霹靂,直到现在柳临都忘不了当时的绝望和愤怒。她将机车停妥,吸了口湿冷了凉气,柳临告诉自己,虽然不知为何久无风声的浑蛋哥哥突然现踪,但如今她是她,他是他,柳临绝不允许对方再次打破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平稳生活。

拖着疲惫的身躯爬上灰暗的楼梯,点点雨珠不断从每一层楼的灰濛气窗溜了进来。她一面盘算着待会要洗澡然后鑽进温暖的被窝,一面掏出被体温暖过的钥匙,下意识地插进门把下的孔洞——

喀嚓!忽地,柳临的手还未碰上铁门,厚重的不銹钢门却自己弹开,漆黑的门缝不断扩大,在雨夜中发出鬼片会有的咿呀声。柳临望着门缝里那浓烈的黑,提着钥匙的手滞在空中,一股寒意爬上背脊。

不会有这种事吧……脑中浮出诸多臆想,柳临看着门缝另一边,那一片漆黑的客厅一隅。她深吸一口气,提着心脏,躡手躡脚地穿过门缝,凭着印象中的家具位置,摸进一片漆黑的客厅。

忽地,柳临感觉到自己脚边踢到了一个有弹性的东西,她倒抽一口气,下意识往下看,晦暗的视线中,她隐约看见脚边躺着一隻裸脚;看见脚的瞬间她差点叫出声,又立刻摀住自己的嘴。

柳临顺着脚往上看,看到小腿、大腿,腿上有些莫名的伤痕;旋即她看见一个年轻男人靠在沙发边,双眼紧闭,胸口缓慢却又规律地起伏;男人一头橘发就是在黑暗中也十分显眼,橘发下的那张脸庞却掀起了她脑中的各种回忆与情绪。

恐惧瞬间烟消云散,柳临在看见那张脸的瞬间,好不容易抚平的慍怒滚了上来,下意识地一脚踹了上去。

「呜!」靠在沙发旁酣睡的柳昊猛然惊醒,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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