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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光带着施压落在了她的脸上,“我的狗,断奶晚。”

殊丽觉得这人性子有点恶劣,不想再理睬,向一侧稍稍退了两步,扭头看向正房紧闭的门扉,心想天子怎么还未尽兴,难不成要留在这里用晚膳吗?

这对兄弟到底给天子喂了什么迷魂药?

这时,不远处的男子忽然走来,她如惊弓之鸟向后退去。

元佑从她面前经过,微偏过头,冷冷落了一眼,似乎不大理解她在怕什么。

一股酒气裹着龙涎香飘来,在草木蓊郁的小院内,与花香融合,竟有一股花酿的醇熟味道,很是好闻。

殊丽一直不喜欢酒气,可裹了冷感的酒香,有点特别

元佑略过她,大步流星走向厢房,都没有回府后要去御前问安的意思。

须臾,正房传来召唤,殊丽快步走了进去。

堂屋内同样飘散着一股很浓的酒味,天子和元佑也饮酒了?

瞧了一眼躺在竹塌上假寐的天子,殊丽朝正在收拾棋盘的元栩颔首:“元大人好生歇息,奴婢这就送陛下回宫。”

元栩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浅眠的天子,“陛下还要驾临一处,你陪同过去吧。”

“好。”

回到马车上,殊丽拧了一条绢帕,俯身为陈述白擦脸,却发现他的鬓角处粘了一丝鱼鳔胶。

这是天子和元栩的趣味吗?

她开始脑补那时屋里的场景,不禁在想,天子在人面宠溺她,难道是为了遮掩哪种癖好?否则,很难解释她为何得宠。

“到底是为何呀?”她笑着摇摇头,继续为他擦脸。

倏地,手腕一紧,陈述白攥住她的同时,睁开了泛着醉意的眸子。

殊丽咬唇,很怕泄露了腹诽的小心思,“陛下醒了”

陈述白盯着她歪斜的身子不接话,捏着她握帕的手,落在自己的脖颈上。

擦、擦脖子?

殊丽点点头,一点点为他擦拭起脖颈,当指尖隔着帕子擦过男人的喉结时,明显感觉那里轻滚了下。

“陛下舒服了吗?”她柔声问道。

陈述白的目光一直锁着她,叫她很是不自在。

“继续。”随着话音一落,陈述白抓着她的手陷进了衣襟中,“褰开,擦。”

殊丽时不时会服侍他沐浴,对这样的举动没有设防,只麻木地去褰他的腰封。

可一只手被攥着,她不敢用力挣开,于是单手试着去触碰腰封的暗扣。

那只小手流连于男人的腰际,描摹了他半边腰形,偶然听得一声闷哼。

她扭头对上男人半醉的视线,不知他刚刚为何闷哼,“陛下不舒服?”

“不舒服。”陈述白胸口炙热,攥着她的手慢慢收紧,攥得她变了脸色。

殊丽身子一斜,倒在他肩上,“疼”

女子云堆翠髻,榴齿含香,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要美上三分,这般蹙眉喊疼,无疑是在火上浇油。

他暗骂一声,松开她的手腕,揽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,“起来。”

殊丽是因为疼痛才失了平衡,此时脱离桎梏,逃也似的站起来,退到长椅那边。

陈述白深吸几口气,重重吐出,闭眼想要摒弃掉缕缕磨人的火丝。

看他不动弹,殊丽试探问道:“陛下好些了吗?”

“安静。”

“?”

关心他还有错了?殊丽怄气,坐回长椅上,决定不侍奉了,狗皇帝事儿多、脾气不好,还是少惹为妙。

车厢陷入沉寂,殊丽以为醉酒的人会老实睡觉,可她还是太单纯。

陈述白凝着她蕴着温怒的脸蛋,薄唇微抿,拍拍身侧,“愣着作何?过来替朕擦拭。”

以为他忘了这茬呢,殊丽不情不愿挪过去,气得牙痒痒,可上手劲道柔和,顺着他的额头一路擦到下颔。

挨得近了,陈述白鼻端迎来一缕缕温热的雅香,如香料经过熏烤散发出的味道,是宫廷香料师们无法破解的香气。

陈述白撩下眼帘,目光睃转间,从她温柔的眉眼到小巧的鼻尖,再到水嘭嘭的唇。

不知她今日涂抹了哪种颜色的口脂,不是寻常的殷红,而是沁水般的桃粉,让她看起来更为娴静柔美,也更撩之心弦。

意识被酒气蒸腾,他忘了平日里的克己复礼,大手蓦地揽上她的细腰。

腰肢一痒,殊丽抬眸,眼里泛着懵懵懂懂的光,刚想问他怎么了,唇上忽地一重

陈述白用指腹揩掉了她的口脂,细细打量,“这是什么颜色?”

殊丽娇颜滚烫,白腻的肌肤开始泛红,“浅、浅妃色。”

“拿给朕。”

摸不清他的意图,殊丽老老实实拿出一盒口脂,放在了男人手里。

陈述白单臂撑在软枕上,打开盖子睇了会儿,用尾指挽出豆粒大小的膏体,抹匀在指腹,然后扣住殊丽的后颈,让她扬起脸,在她的雪腮上荡开两抹粉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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