乎意料的激烈:“不是!”
盛鸣瑶心下挑眉,默默记下,见少年脸色都寒了三分,终是没有追问。
“师兄?滕师兄?滕当渊?”
盛鸣瑶锲而不舍道:“可爱帅气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滕……”
滕当渊终于不堪其扰,停下了手中的剑,冷漠的神情里夹杂着一丝无奈:“你叫我做什么?”
盛鸣瑶耍起了无赖:“我都受伤了,出血了,你还在练剑?都不关心一下师妹?”
她瞥了一眼被滕当渊视若珍宝的铁剑,继续吐槽道:“……而且心无旁骛到连剑锋都只有半存偏移!”
滕当渊略有惊讶,霍然抬头:“师妹好眼力!居然看出我的剑锋偏了半寸!”
自己的师妹平日里看着不学无术,居然能看得出自己的剑道。
盛鸣瑶:“……”
也就随口一说,竟然准了?
她艰难开口:“偏移半寸很多吗?”
“当然。”滕当渊道,“我对剑很熟悉, 不该胡闹
“那倘若,是我在师兄的剑前呢?”
这个假设让滕当渊脑中空白了一瞬,但他很快沉声道:“没有可能。”
啊,怕了吗?
盛鸣瑶轻笑着摇头,不置可否。
反倒是滕当渊心神不定,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像是要破土而出,他不敢再想,只能别开头:“田先生让我练完剑就过去。”
“师妹……我先离开。”
别说,看他这背影,怎么都有一股落荒而逃的味儿。
盛鸣瑶耸耸肩,也转身进了屋内。
之后一切如往昔,两人都默契地没再提过这话。光阴似箭,转而便是又一年的除夕。
今年的除夕之后,田先生忽然让两人在元宵节下山。
“总是闷在山上也不是个事儿。”田先生嫌弃道,“去去去,下山长长见识。”
师父有命,自当遵从。
只是比起滕当渊的沉默,盛鸣瑶外露的情绪更为欢喜。
元宵当日,盛鸣瑶十分应景的穿了一袭红梅落雪的留仙裙,又披上了一件毛茸茸的红色及地披风。
这还是田先生送她的生辰贺礼,嘴里说着“快十六了,是个大姑娘了该打扮打扮。”之后下山回来,便将这个礼物给了盛鸣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