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光的星辰。入场弟子在星辰中央比试,其余人等则在星辰的边缘处俯瞰。
在登台前,除去弟子本人外,还需各出一位年长者旁观,类似于“监护者”的角色。在擂台时,除非其中有弟子认输,或是伤势太过惨重而被观战的监护者叫停,否则比赛不会停止。
排在盛鸣瑶上一场的,刚好是苍柏对战厉成荫。
苍柏选择的监护者,正是田虚夜的大徒弟寄鸿。
作为下一场的选手,盛鸣瑶观战的位置距离‘花蕊’最近,所以她可以清晰地看到——
苍柏吊打厉成荫的那一幕。
是的,就是“吊打”,或者形容成但方便凌虐也不为过。
苍柏站在场中央,神情丝毫未变,仿佛这不是一场擂台,而是在自家后花园中闲庭信步,游刃有余的模样简直惊呆了众人。
他的剑都未曾出鞘,甚至连脚步都不怎么移动,衣袂飘飘似神仙画中人,嘴角噙着一抹云淡风轻的笑意——当然,在般若仙府的弟子看来,这简直就是最大的挑衅!
也不知道这厉成荫是怎么回事,每次当众人以为他能够靠近苍柏身旁,用自己的“风速”天赋进行反击时,厉成荫都会僵立在原地,面容扭曲,最终定格在了一个极度惊恐的表情上。
般若仙府前来旁观的弟子们只能干着急,有几个急脾气已经按捺不住叫喊出声,可惜被笼罩在擂台上的两人是听不见旁人的言语的。
所以,没有人知道,赢得这场比赛,苍柏远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顺利。
每当厉成荫靠近时,苍柏只需要释放出一些龙威,那小妖狐就已经被吓得僵立在原地,不敢动弹。
这是天然的血脉压制。
苍柏毫不怀疑,假如自己释放出更多的威压,将厉成荫骇得当场跪地,也不是难事。
这样一眼就能看透胜负的比赛实在无趣,若非这狐族小辈出言不逊在先,又惹得阿鸣生气,苍柏压根懒得搭理。
最终,这场单方面的碾压擂台,被般若仙府的掌门常云叫停。
他叹了口气,对着田虚夜传音道:“胜负已定,让他们就此收手,如何?”
田虚夜捋着胡须,面上的神情高深莫测,其实心中早已乐开了花。
谁让这般若仙府总是仗势欺人呢?这下好了,踢到铁板上了吧?
“可以了。”田虚夜清了清嗓子,与常云对视一眼,示意寄鸿将灵力传入沦青石内,终结擂台。
“到底是田道友的弟子,果然不同凡响!”常云看着呆呆站在场上,面色惨白的厉成荫,心中不住的摇头叹息。
血脉暂且不论,光是厉成荫这明显不足的心境,若非是朝婉清求情,本也不该进入般若仙府才是。
田虚夜被他恭维的极其舒坦,哪怕场中那被欺负的小可怜是他的同族,田虚夜心中也没有半分怜悯之一。
只是无论心中如何想,表面功夫都要做足了。
“哪里哪里,侥幸罢了。”
两人你一言我一语,互相恭维了几句,到是让场面没那么尴尬了。
苍柏这边结束了比赛,云中斗那边可还有别的弟子。桂阿不便久留,在询问了剩下弟子的意思后,带着长孙景山和锦沅,身后跟这些别的外门弟子,率先离开。
丁芷兰见此,也慢悠悠地缀在了后面。
[桂阿真人,不知令莺近来可好?]
桂阿早就猜到丁芷兰会有这样一问,所以在接到对方传音时也不惊讶,他以扇掩口,懒洋洋地回复道:[能吃能睡,能哭能笑。至于别的,你可以自己去问她。]
留下这句话后,桂阿转身而去,徒留丁芷兰在原地苦笑。
若是能去大荒宫亲自问她,倒是好了。
只怕她根本不愿意再见到自己。
当年苍破深渊的那场混战,伤到得又何止是几人?但凡那一辈的弟子,就没有能够从其中逃脱的。
……
上一场擂台赛的胜负实在太明显,以至于两人下场后,般若仙府众人的面色都难看至极。不过想起了接下来的那场擂台,他们的面色又缓和了许多。
“我听说,这位般若仙府的女弟子也被称为天才……朝师叔应该没问题的吧?”
“那当然!”韩怡月不屑地冷哼了一声,嫌弃道,“那些人天赋略好一些,就给自己冠上了‘天才’的名头,哪里配和我们婉清相提并论呢!”
若说之前还有些游移不定,那韩怡月坚定的话语无意给了底下这些小弟子信心,他们三言两语地开起了玩笑,越发不把大荒宫放在了眼中。
“是啊,据说那厉成荫也有妖族血脉,这输了也不奇怪吧?”
“啧,到底是肮脏妖物,就是这般不堪一击。下一场是朝师叔,一定没问题的!”
“哈哈哈,我说,若是朝师叔在三招之内打败了那位弟子,那弟子不会哭鼻子吧?”
另一个弟子挤眉弄眼道:“谁知道呢?”
在上场之前,彼此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