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培阳他们一家子,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,给看呆了。
周围看热闹的人群,也一样。
“这谁家的狗啊,也太凶了吧!”
“不知道,没见过……”
“嘿,要不是我知道老陈家自从那条黑狗没了后便再没有养狗了,不然我还以为这狗就是他家养的。见着主人被欺负了,过来帮忙了。”
居民们围在一起,你一句我一句的,讨论着里面的情况。
钱小多在旁边看了一会情况,才拉住旁边的一个大叔问道,“大叔,这里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?”
大叔便说,“就是老陈家请的那个姓廖的保姆,这不又来闹了么!哎,老陈家也是倒霉,咋就请了这么一个保姆回来。明明自己家里都没养狗了,那女人腿上被狗咬伤了,就非说是给他家干活时被咬的。老陈家不认,这伙人居然还敢上手威胁。”
可就跟城南小区一样,这边是旧城区。住在这里头的人,都是住了几十年的老邻居了。所以小区里就没有几个不知道,陈爷爷家以前是有狗,但是那狗在姓廖的保姆来之前,便已经老死了。
况且,当时事情一闹出来,两人还打了官司。就连法院那边,也都说廖保姆证据不足,索要的那笔大额赔偿不合理。
大家想着这法院都判了的官司,这事就该完了的。没曾想,今天下午,这廖保姆忽然带了三个男人,将推着陈爷爷下楼散步的陈国标和周美楠给堵在了这里,闹着要赔偿。
刚巧,下班回来的陈培阳瞧见了这一幕,赶紧上前帮忙。
一方闹着要高额赔偿,一方觉得不是自己的错,当然不可能像个傻子,冤大头一样的,由着对方漫天喊价了。
于是,两方发生了挣扎。
而小黑便是在陈培阳被其中一个男人拖住,举着拳头威胁的时候,忽然从人群里冲出来的。
“被狗咬伤?”钱小多听完大叔说的话后,便转头看向人群中间,依旧愤怒的逮着人就咬的小黑,眉头轻挑了一下,说道,“怕还真是被他家的狗咬的。”
“啥?”因为把大部分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另一边的大叔,一时之间没大听清楚钱小多的话。又或者听见了些,但却觉得是自己听错了,于是一脸疑惑的看向了钱小多,“小姑娘,你刚刚说了啥?”
钱小多冲着大叔一笑,“没什么的。”
她把目光收了回来,皱着眉头,冲着里面依旧追逐着那三男一女咬人的小黑,喝道,“小黑,够了!”
这一声清脆的声音忽然响起,便引得不少人围观的居民们朝着钱小多所在的地方看了过去。
更令人惊奇的是,众人发现,随着钱小多的这一声喊,那忽然蹦出来凶狠的追着人咬的小黑狗,还真就停下来了。
停下来后,它撒开腿朝着钱小多跑了过来,站立在距离钱小多半步远的地方,冲着钱小多“汪汪汪”的连吠了好半天。
显得格外的激动。
那模样,活脱脱跟人一样似的。
而更诡异的还在后头。
明明落在众人耳朵里的,是一连串的狗吠,可眼前的少女站在那,面色平静的等着那只小黑狗吠完后,才开口道,“行了,你说的我都知道了。”
“她说她知道了什么?”人群里,有阿姨就推了一把之前被钱小多拉着询问情况的大叔,问道。
被问的大叔面上也一脸的茫然,“你问我,我也不知道啊!”
“那她是谁家的闺女啊,我怎么瞧着有点眼生。”阿姨又问。
大叔依旧一脸茫然的回答,“我还是不知道啊!”
阿姨气结,“你什么都不知道,那你刚刚还和人家在那里说半天话。”还一五一十的把人家老陈家的那点子事,全跟人小姑娘说了。
大叔有点委屈,“那人家闺女问我,我也不能不回答吧!”
阿姨,“……”
她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了。
然而这会,那边的廖保姆也带着被咬的那三个男人,冲到钱小多面前来了。一冲过来,就见着廖保姆气冲冲的冲着钱小多吼道,“是你家的狗吧?啊,这就是你家养的死狗吧!你瞧瞧,这狗将我们咬成什么样了!”
“妈的,跟她废什么话啊!”紧跟在廖保姆身边的一个男人,一脸凶狠的说道,“先把这咬人的死狗拖出来打死!打死了这狗,再来跟她理论!”
那男人这话都还没说完,从他旁边又窜出来一男的,也不知道他刚刚从哪里捡来了一根大木棍,毫无预兆的冲了过来,举起手里的棍子就朝着站立在钱小多面前的小黑狗砸了过去!
“啊!”居民们发出一声尖叫。
虽然小黑狗咬人是不对,但是像男人这样子,拿着棍子迎头就打,未免也太残忍了!
不管怎么说,那总归还是一条生命啊!有那不忍心的,甚至还把脸给扭向了一边,眼睛也给捂了起来。
可是那声预料之中的惨叫,却并没有响起。
等到那些或扭过头去,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