魔尊大人果然太风流了,阅女无数,剥的炉火纯青。
南宫无寐极为轻松地托举她,分开她腿坐在他的腿上,两人面对面,呼吸清晰可闻。
她尴尬地勾住他的脖颈,唇蹭过他紧抿的唇,然而那一瞬间,他似是一僵,微侧过头。
躲开了。
魔宫宫殿中很冷。
她的后背起了一层细密的疙瘩。
她嫁过人,不顾人伦与师父厮混过,又是嗜好双修的风流女子……不过是暖床的而已。
他大概,觉着她,脏。
谢冰颤了颤眼睫,死死勒住他的脖顶,不去看他的眼神。
不气,不气,不气,他不过就是个狗比大魔头而已。
可是……她骤然捧住他那张过分妖娆的脸,奔着那滴小小的灼灼泪痣,一口白牙死死咬住。
啊啊啊!好气,好气,好气!
狗比!!
大狗比你听到了没!
本就勉强压抑的神识海不断的震颤,翻滚,疼痛异常。
她“噗”的一声,吐出一口鲜血。
温热的血落在他后背上,南宫无寐修长的手指一颤,硬生生的将肚兜的结,解成了死结。
他侧头看她的那一瞬间,谢冰逐渐涣散的眼,捕捉到他眸中残存的色彩: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极为冷静,毫无温度。
昏昏沉沉,现实与梦境,交织妄错。
她意识到自己在梦中,可是不是很想醒过来。无数的蝴蝶栖息在谢冰的梦境中,清浅的光晕闪烁幻灭,成为一条小小的银河。
一只破破烂烂的蝴蝶停在她的面前,隐隐有些发黑,它似乎累极了。
谢冰伸手,在触摸到蝶粉的瞬间,黑色虬扎的锁链四面八方的环绕而来,无数的尸山尸海,森冷阴寒,黑色的魔气汹涌,让人后背发寒。
那个被剑钉住的小男孩的,依旧处在这么阴寒的梦中。
这一次与她上次看到的似乎有些许不同,周围的环境更加清晰,她能分辨出来黑色雾气都是凶残恐怖的魔气。
魔修修炼的魔气是有限度的,若是长期处在阴沉弑杀的魔气中,也会抵挡不了失去神智,一个小孩子怎么会待在这里呢?
往前走了几步,遇到了不少可怖的巨型魔兽,乃至失去神智的魔魇兽,魔气在尖锐的呼啸,向着她而来。
这里是梦境,便是谢冰的主场,她随手一挥,按照她的意念,梦境在不断的破碎,变成了无数散落的冰花。
走在这里,心头都是绝望,然后她看到了一座倒塌的废墟,几乎贯彻天地的巨大石柱伫立在血海黑魔之中,粗大的锁链纠结着,一直走到尽头,她发现巨大的锁链锁住了男孩稚嫩的手臂,脚踝。
小小的一团缩在角落里,他一身血污,看上去似是睡着了。他的身体,被贯穿了一把黑色的剑,将他钉在了石柱上。
当谢冰出现的那一刹那,圆溜溜的眼睛立刻睁开,警惕的看向她,他在颤颤发抖,显然体力不支。
谢冰没有说话,往后退了几步。上次这小孩邪乎的很,还要杀她,这次做梦大概是比较虚弱的时候,还知道害怕,这种人,少惹为妙。
男孩的嗓音稚嫩又粗哑,像是长久没有喝水,“白头发,你是何人?”
明明是孩童,却有极为惨烈的眼神。
谢冰叹了一口气,他忘记她了,也是,一般人的梦境,本来就没有常理可言。她开口,发现嗓音比男孩还要粗哑,也是,她还是白头发的样子,跟骷髅一个样。
“我随便溜达溜达,你随意!”
就在这时,无数的尸体摇摇晃晃地向着男孩而来,男孩疲惫地从身体里硬生生地将剑抽出,血液纷纷涌出来,更多的魔气在呼啸而来,到处是杀意。
他撑起身体,巨大的锁链叮叮当当的撞击着,剑在他的手中显得无比庞大,他挥剑,斩杀了无数的黑魔与尸首。
男孩儿忽然笑起来,满脸的血污里,露出整洁的小小白牙。
他遥遥看着虚空,露出一个残忍的笑:
“我在等你们。”
这是什么意思?这怎么还在苦大仇深的剧情呢?
算了她还是离开吧,忽然,面前的画面又变了。男孩儿的梦境像是风暴一般闪过了无数的画面,谢冰茫然往后退了几步,她看到了什么……
她看到小小的一团被抱在了一对中年夫妇面前,男孩眼眸清澈,懵懂着跳下来,小腰杆站的笔直。中年夫妇亲昵地揉了揉他的头发,说以后他们就是他的父王与母后。
他清脆地喊出父王母后,自此,他便是唯一的王子,地位荣宠,骄横纯澈。
再然后,宫殿里出生了新的王子,而他身边的人全都消失不见了。他独自一人坐在漆黑宫殿的顶端,遥遥看着那处的欢笑。他有些寂寞。
又过了几年,他被称为父皇母后的人带到了深渊之地,父王将他锁在这里,并且亲手往他身体里插了一把黑色的剑。
“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