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至,殷倦之与谢冰联手,她一手被他打造的血,开启了海底废墟圣庙。
……
顾莫念低低一笑,那笑容在谢冰听来,分明是压抑的悲恸。
“谢冰,你真是好样的,你找了一个头颅装进冰棺里,便开始指证为师,说这是南宫听雪,好一场污蔑本座的大戏。”
他的话语寒意森森,愈发咄咄逼人,不知是因为南宫听雪的头颅被毁,亦或者是真的因为逆徒愤怒。
“你要究竟何时才肯善罢干休?”
“这话,应该是我问你。”
她一步一步的走近顾莫念。
这是从公审以来,她第一次靠近顾莫念。
“你以为无人能找到南宫听雪的头颅,然而出于你的谨慎,在上面下了禁制,只要非你触碰到它,冰棺内流沙便焚毁了头颅。”
谢冰鼻音微哑:“至此,那张倾城绝代的脸被毁,无人能认出南宫听雪!”
谢冰从未想过顾莫念无耻到这种程度。
前世今生,顾莫念的举动俱都在表明他爱着南宫听雪。
他为了南宫听雪走火入魔,他为了南宫听雪炼制炉鼎,他偏执疯狂,要将南宫听雪复活。
……可是当他遇到危险之时,便设定这等残忍的禁制。
禁制焚毁南宫听雪的头颅,他再也无法复活南宫听雪。
——只要顾莫念的生死受到威胁,他为之甘愿走火入魔的女人,便被他放弃。
谢冰向前一步,抬起手,向着顾莫念的脸上扇去。
她想扇他。
顾莫念的手擒住她的手腕,慢条斯理道:“谢冰,你叛出师门也就罢了,如今你竟要打为师吗?”
千古难寻的逆徒,谢冰。
这下连明闻他们都瞳孔一缩:整个修仙界就没人敢有人这般对师父!
谢冰微微垂眸,她根本挣脱不开顾莫念的钳制。
她低声说,“确实,我不该用手扇你,这会脏了我的手。”
谢冰冷笑一下。
一道黄色的亮光闪过,“啪”的一声,一本小黄书,打在顾莫念脸上。
小黄书自动化控制,力道很足,又能无视修为阶段,顾莫念被打个措手不及。
他被扇的脸侧过去吗,雪白的脸上浮现一片通红,唇角渗出一丝血,他低低而笑,放开了谢冰的手。
“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?蓄意污蔑,凌辱师尊,谢冰,你罪该万死!”
谢冰的眼尾氤氲上一丝微红:“爱南宫听雪,你不配!”手机端 一秒記住『思路為您提供精彩小。
……
谢冰提交的证据,无效。
九霄亲自查看焚毁的头颅,已然并无半分血迹和血肉,只残留骨渣,无法证明这便是五灵根的南宫听雪尸身。
谢冰不能证明它是南宫听雪,她的公审,便会失败。
无力回天。
顾莫念一侧脸微红,他看着谢冰,是胜券在握的涔然。
直至……
菊花飘落。
一剑,自天外而来。
一剑,带着凛然的杀气,是难以想象的浩荡磅礴剑意。
有人瞳孔一缩,“菊花,醉剑……!”
“剑修之巅,孔逸仙!”
那剑笼着无尽的杀意与涔然,刺向顾莫念的后心!
若是被刺实了,怕是连命都没了!
顾莫念饶是正道之首,论及剑意的造诣也不及孔逸仙。
他微微错身,那灵剑已然“噗呲”一声,贯穿了他的左肩!
鲜血怦溅,染红了层层叠叠的菊花残。
酒意微醺,孔逸仙提着酒壶从天而降,满地菊花残。
他的声音里透着冷:“我立下誓言,再不用剑,再也不会管旁人死活。”
“可是如今,该用你这无耻之徒的血,来洗一洗我的剑。”
血,滴答,嘀嗒。
宰杀
顾莫念捂着肩口的贯穿伤。
那伤口像是一个血窟窿,滴滴答答的流淌着血。
他无所畏惧,讥讽地说,“我本以为谢冰的谎言不过谎言罢了,清者自清,自然会得到真相,身为师父肯站在这里,是我对徒弟的最后一丝爱护。”
“你呢?你又所为何事?”
“仅仅听信谢冰的一面之词,便对我刀剑相向。当年听雪师姐面前,你便与我不满,如今,甚至要成了生死之敌。”
他连声冷笑:“你是当真觉得这世间无人能治你吗?”
全场噤声。
修仙界几时没见过这样盛大的撕逼了。
还都是大佬!
剑修之巅孔逸仙,竟然是与正道之首顾莫念是不死不休的架势。
九肖缓缓道,“你便是孔逸仙。”
孔逸仙懒懒一扬酒壶:“是我。”
他并未像是其他人那般对圣子觐见,看着圣子的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