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日寂静的大殿之外,圣庙守卫驻守在殿门外。
宣瑶从外回来,看了一眼他们便迈步进了殿内。
琴声飘渺洒脱,悠然飘进了耳朵。
宣瑶无数次的听过顾莫念抚琴,可是从未像今天一样听出来一丝隐约的心慌意乱。
她垂了垂眼睫,走向顾莫念。
萱瑶靠近的那一刹那,琴声骤然停止,顾莫念随手一挥,面前的琴便收了起来。
他招了招手:“阿瑶,到为师这里来。”
萱瑶极为柔顺地坐在顾莫念腿上,她放松身体,轻轻的偎依着顾莫念的胸膛,伸手揽住了他的脖颈:“师父。”
顾莫念单手捧住她的脸,俯首凑在她脸上吻了吻,“阿瑶,以往是为师对不住你。”
唇齿交织,水润的唇上是交换的唾液,萱瑶微微喘息:“阿瑶喜欢师父,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。”
直至裙摆被撩起,萱瑶痛苦的嘤咛一声。
雪白的大腿,丑陋的伤疤触目惊心。
明明该是天造地设的绝美身躯,大腿上却有像是窟窿一样的血疤,那里像是陈年旧伤,一层一层扭曲,可以看到清晰的血管和森寒的白骨。
顾莫念微微俯下身,亲吻了大腿上嶙峋的血疤。
“这些年辛苦你了,阿瑶。”
“我只是想要报答南宫听雪师姐的恩惠,没想到谢冰毁了这一切。”
随着顾莫念的触碰,痛苦从大腿处传来,萱瑶微微曲起腿根,一双眼眸中已然染上了泪意。
萱瑶哽咽道:“是阿瑶心甘情愿,师父,你明明知道的。
他轻轻的吻下凹陷血疤的边缘,带着些怅然与痛心:“你是医修,舍弃自身救人,是何等的辛苦!当年你肯帮为师,为师自然爱你,阿瑶,你是为师最爱的女人。”
他轻柔地避开了她大腿上的血洞,宣瑶闷哼着承受,泪眼朦胧中,她的耳边是谢冰当时对她说的话:她不过是想要问天要一个道理罢了。
大师姐说,为了你自己,也该说出来。
她有什么想要说的呢?
她什么都没办法说出来。
当年与师父初初定情之后,师父在情浓之时喊出的“听雪”,赫然成了她噩梦的开始。
……
19年前,渊魔入侵,大师姐死去,一切便变了。
师父便将她带下了地下密室,见到了装在冰棺里的头颅。
他说他能复活他的师姐,宣瑶身为五灵根,一身血肉,俱能救人。她菩萨心肠,一定会救活南宫听雪。
他不想伤及萱瑶的性命,只是要取她的骨血缓缓滋养。
天长日久,总能拼凑出一副血肉。
只需20年,南宫听雪便能复活。
他保证萱瑶会是他最宠爱的弟子,日后无人敢欺,所有资源任她取用。
宣瑶答应了。
每天一刀肉,一捧血。
至此,一刀一刀割向她的大腿。
血肉恢复缓慢,旧伤未愈,新伤又添。
层层叠叠,斑斑驳驳,直至今日大腿上出现了凹陷大洞。
她陪伴在师父左右,顾莫念对她从不吝啬,各种资源随意取用。
每每双修,修为日益精健,骨血便痊愈的更快。她修为不断的精进,贡献的血肉便会更多。
天长日久,萱瑶始终想着,许久许久之前,她雌伏在师父面前,隐约听到的那一声“听雪”。
……
“你会相信为师,对吗?”
“整个修仙界,只有为师最爱你。你安心呆在太虚派,待几十年后,为师自会归来,那时,依旧是你的天。”
“阿瑶,你知道什么能说,什么不能说。”
他的话语缱绻,清冷的嗓音里是低低的喘息。
萱瑶低落眼泪,涩声道,“是,阿瑶知道。”
……
孔逸仙看着萱瑶,有些不满。
当年,他为蓝沧然收拾了尸骨,他知晓听雪藏起来了她的女儿,最后听说女儿已经死了,他便当那个叫“萱瑶”的女儿已经死了。
后来他也曾想过,如果听雪师姐的女儿还活着,会是怎么样?
他在藏书阁里闭门不出,知道顾莫念的女弟子叫做萱瑶,还以为是他收了五灵根女子,故意取了这个名字,没想到,真的是听雪师姐的女儿。
这些年的事情,孔逸仙俱都了解一番,说不清对萱瑶是怎样的感觉。
她与顾莫念师徒情深的模样,让他下意识的觉得不舒服。
孔逸仙看着萱瑶:“要不要跟我走?”
萱瑶睁大了眼睛,“前辈,你在说什么?”
孔逸仙耐心说:“我可以带你走,日后我们归隐山林,不必理会这纷纷扰扰。”
话语间,颇有些愤怒。
萱瑶咬了咬唇,往后退了一步:“阿瑶不会离开师父的。”
孔逸仙深深的看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