妃,做得真是失败。”
合欢忍了忍,还是问道,“您为何不介意,难道您对殿下——”
“我说与你投缘,你可相信?”
“臣女自然是信的,可殿下是您的夫君,他对别的女子······臣女只是不理解这个。”
“我的想法,说出来你可能不懂。我只能告诉你的是,殿下给我的已然足够,我没有奢望过其他。而且合欢,我是真的欣赏你这个人。”
夜很静很静,合欢难得失眠,她起身在梳妆台前坐下,拿出匣子中的玉钗,悠悠叹气,和太子妃相比,她的小心思和犹豫不决真是龌龊不堪。
她说没有奢望,应该是自小受尽欺负,所以只盼太子给她一个安全的环境生存,就算太子对其他女子动心,她也无力阻止。可她那样的女子,明明应该得到更多。要是不再那么胆小甚微,和太子的感情,也未必不可以重燃。
这支玉钗,合欢轻轻放了回去,还是找时间,归还旧主吧。
这日天气晴朗,合欢与府里的下人忙活了一上午,才把救济灾民的粮食布置好。
听父亲说,因最近天干物燥,有个村子遭了火灾,大火把草屋和农作物全部烧个精光,整个村子有一半以上的村名没了积蓄一无所有,只能结队沿路来到幽都乞讨。
宁府经常济粥做善事,合欢自小便有经验,这次父亲身体不适,她便代替父亲在城南设置粥铺,救济暂时还未找到活儿做的难民。
太阳渐渐升高,灾民也渐渐多了起来,排起了好长的队伍,合欢在滚烫的白粥面前,不断冒着的热气让她脸颊额头都生出汗水,红叶见状拿帕子给她擦着,合欢盛粥的动作却丝毫不停。
红叶踮脚望了望人群,“小姐,我怎么觉得人越来越多了,这其中的一些,肯定不是难民吧。”
“一些乞丐混进来也是常有的事。”
“可奴婢看其中有些衣着也不是那么破烂,不像是逃难的人。”
合欢道,“今日太匆忙了,没带那么多人手来,第一天混进来的人就随他,明日让管家多带些人手来专门查看登记。对了红叶,馒头好像没有了,瓷碗估计也不够,你去带人加点过来。”
“哎,奴婢这就去。”
她招呼那边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过来,“喂,你来分馒头!”
那人快步跑过来,红叶叮嘱道,“记着一人一个,不许多给,听到没有?”
那人点点头。
待红叶走了,那“小厮”突然笑道,“宁大夫真是大忙人啊。”
合欢端着粥的手一抖,差点洒了出来,转身一看,哪里有什么小厮?
眼前这个贴着假胡子,穿着深蓝布衣,脸上带着坏笑的高大身影,不是宇文瑄又是谁?
合欢刚要叫出殿下,就被他轻轻嘘声给阻止了。
她继续施粥,故作无事的问着身旁的人,“您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“不久。”他面带微笑的发着馒头,“听说你在这里做善事,心生好奇。”
这时候,一位年轻的妇人怀抱着一个大眼睛的小女孩,排队到了这里,那妇人把小女孩放下,伸手接过合欢的白粥,连声道谢。
只听那小女孩怯生生道,“哥哥,可以多给我一个馒头吗?我哥哥生病了,在床上起不来。”
“当然可以。”宇文瑄微微笑着,多拿了几个给那孩子,她摇头说,“一人一个,我只要哥哥那一份。”
接过后,她学着那妇人的样子,连连弯身道谢,然后牵着妈妈的手离开了。
这时候,红叶和几个家丁搬东西回来了,合欢对红叶道,“你跟着前面那妇人和小孩,留意她们住在哪里,回来告诉我。”
红叶向前看了看,点头,“是,小姐。”
宇文瑄在一旁微叹,“合欢,你帮不了所有人。”
“我知道,能帮则帮,我看不惯孩子受罪。”
小孩子太懂事总是惹人心疼,合欢掩下情绪,快速的投入了施粥的进展中。
烈日当空,正是一天最热的时候,人数也在慢慢减少,可不等合欢刚要松口气,只听“啪”的一声碎响,有人将瓷碗摔在地上,破口大骂道,“这是什么破粥!是人吃的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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合欢:犹豫
宇文瑄:紧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