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人要打你的,既然是虞妈妈的的话,那就听了吧。”
春眠嘻嘻笑着,却又俯下身道,“小姐,其实奴婢今日还打听到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那位公子的名字,小姐想知道吗?”
江璃瑛不屑的笑笑,“我知道这个做什么,我不过是关心出现在父亲身边的人,他又不可能在府上长住。”
“不是啊,奴婢听说老爷已经给他准备了别院,让他安心住着呢,离科考还有半年的时间,他还要准备考试呢。”
“还有这么久,来这么早做什么?”
“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,不过小姐既然没兴趣,那奴婢就——”
“站住。”江璃瑛有些别扭的对她看了看,“你心里能憋住话吗?好不容易打听来的,赶紧说了吧,不然今天睡不着。”
“小姐还真是了解奴婢啊。”春眠俯下身,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三个字。
端云念摸着自己的下巴,“这个人会和江先生有什么交集,难道他们会有一段恋情?”
何落定却不急,他已经知道江璃瑛现在的处境,对故事的发展,他好像并没有那么在乎。
相反端云念倒是更入戏的那一个,就像一本书她已经知道了结局,还是会为其中主角的发展和艰难揪着心,这才是正常的人类表现吧。
所以对于何落定的“嗯”一声的回答,她有些不满,“你一点好奇都没有吗?”
“端云念,你不是最在乎花灵吗?现在故事刚开始,你就这么着急了?”
“我不仅在乎花灵,我也关心江璃瑛好不好。”
“你关心的太多了,还是静静的看戏吧。而且记住啊,你改变不了任何东西。”
江璃瑛后来的模样,他有预感,她定要经历一番磨难。
过了几日,江璃瑛在府上并未见到那个人,心里要慢慢淡去他的身影了,但某一处却悄悄勾起了好奇心。
那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?
这一日和往常一样,她在湖中的亭子看书,累了便撒鱼食喂鱼,春眠在一旁道,“小厨房今日做了小姐爱吃的八宝粥,奴婢去拿些过来吧。”
“嗯,去吧。”
阳光好得有些过分,江璃瑛正看得眼睛有些酸涩,忽而一个人影挡住了阳光,她头也不抬,“怎么这么快就来了?”
“这次真要打扰小姐看书了。”
周宁怀!只见过一次,听到他的声音,江璃瑛就在心里在这个只听过一次的名字叫了出来。
“是你?”她抬头,脸上已经是预备好的表情。
“那日问路,想不到是问到主人家了,多有得罪。”
“没有什么,只不过我不清楚你的身份,自然也没有自报家门。”
“自然的,小姐做得很对。”
他在此处倒是怡然自得,江璃瑛却觉得自己仰得脖子酸痛,让整个身体都不自在起来,过了一会才问道,“听人说,你要在我家长住了?”
“江尚书盛情,小生不敢推辞,这样可使小姐困扰了?”
“自然没有,尚书府别的没什么,地方倒还算大,就算你住上几年,碰不上面也是有可能的。”江璃瑛扭过头,看着湖面被鱼儿荡起了涟漪。
“可不过几日我们便遇上了,可见算得上缘分。”
江璃瑛一字不言,起身对他道,“请坐。”
接着自己坐到亭中央的石凳上,周宁怀也不道谢,大大方方的坐下了。
她放下手中的书,又听他问道,“不知江小姐在读什么书?”
她拿起让他看了一眼,周宁怀立刻皱眉,“《群书治要》,这种讲治国之策的书籍,好像不太适合女子阅读。”
看来他来这几日,还真是没有打听过江璃瑛的大名。
江璃瑛之父是吏部尚书,不仅门生遍地,还做过皇子的老师,江尚书只有她这一个女儿,江璃瑛自小便是书呆,加上身体不好,不宜出门吹风,更是整日以书为伴。在番安,为官之家也会鼓励自己女儿多多看书,但没有一个像江尚书这样鼓励,不限她看什么书籍,所有男子考生所看的,江璃瑛一本不落。
所以在这里,只有如春眠者,让她少看书注意休息,倒还无人敢说她不该看什么书,或者是适不适合。
在番安纵然女子可为之事已经很多,但还是不能和男子相比,若是要有人拿女子身份和她江璃瑛说教什么,她可有一堆话等着呢,至今未能实现罢了。
所以此刻她并不生气,勾了勾唇,翻了翻桌面的书,“哦,我倒是想听听,这书怎么就不适合女子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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