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恭敬道,“关哥。”
“阿寒,这次就拜托你了。”
江璃瑛抬头,看到一个个子矮小,长相有些凶狠的男人,他点头,“我遣大家去喝酒了,你们有一炷香的时间。”
来到父亲的牢房,阿寒开了锁,再次叮嘱道,“姑娘切记,一点时间都不能延误。”
“好,多谢你。”
江乘在墙角盘腿坐着,闭目养神,不管外面什么动静都惊扰不到他,他自从来到这里,就一心等待着赴死的那一天,但是此刻,他听到了什么?
——“爹爹。”
璃瑛一见到他便鼻头发酸,江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听觉,他睁开眼睛,看到女儿做男子的打扮,他赶紧从地上站起来,父女俩的手握在了一处。
“你来这里做什么?你······”江乘看了一下女儿,“你不是应该在乡下养胎吗?谁让你来的,还有,这孩子······”
江璃瑛摇着头,“爹爹,现在那些不重要了,您在这里怎样?他们对你用刑了吗?”
“没有,傻孩子,你怎么,你怎么回番安来了?”江乘叹气,“周宁怀呢,他让你来看我的?应该不可能吧。”
“是关奇帮我的忙,女儿已经摆脱周宁怀的控制了。”
江乘赶紧扶着她的双肩,认真道,“孩子,孩子你听我说,在他身边,你才可以安全度日,他答应我会好好安置你。这一点我是相信。”
“可女儿不信,他害得我江府家破人亡,难道还要我在他身边苟且偷生,周宁怀是个不折手段的人,我如今才看清。女儿永不能原谅他,一定会复仇。”
“你复什么仇?孩子,听话,好好过你自己的日子,做他的夫人,他会为你挡剑。”
“夫人?父亲难道还不知道,周宁怀已经休了我,娶了路盛的女儿,而且,他还害死了虞妈妈······”
“你说什么?”江乘被这消息震惊的说不出话,连站也站不住,璃瑛扶着他在墙角慢慢坐下。
“事已至此,女儿怎么还会留在他身旁,父亲,周宁怀的靠山看起来是路盛,其实,他依靠的是赵王,是不是?”
“你怎么会知道?”
“朝中局势这么紧张,随便想一想就能明白。”可是光想明白又能怎样,那些人权势滔天,翻手为云覆手为雨,周宁怀若得被重用,又怎样才能扳倒他呢?
江璃瑛沉沉的叹口气,瞬间又觉得还不如和父亲呆在这地牢的好,可她忽然听到一阵沉重的脚步声,越来越近。
这么快就到时间了?江璃瑛慌张道,“父亲,他们来了。”
江乘像是如梦初醒般,猛然抓住璃瑛的手,低语道,“璃瑛,你母亲的房间有一个暗门,找到它。”
江璃瑛惊了一下,暗门?她从未听说过。
而随着阿寒的声音在门外响起,“姑娘,时间到了,快出来吧。”
江乘声音微小又急促,“这就是周宁怀的条件,赶紧找到里面的东西,赶在他之前找到,可以做你的护身符。”
“父亲,那个是······”
“姑娘!”阿寒急得进来扯江璃瑛的袖子,“再不走大家都要死在这儿了!”
江璃瑛被扯出了牢门,江乘双手攀在栏杆上,“我这辈子最懊悔的事,就是没能好好陪陪你母亲。璃瑛,千万要记得!”
“父亲······”江璃瑛几乎被拖着出去,她视线始终朝后,直到父亲的苍凉的身影慢慢消失。
江先生讲到此处,竟是汗流浃背,端云念为周宁怀的无耻唾弃愤怒,何落定却悠悠问道,“您父亲对您说的那番话,到底是什么意思呢?”
“是那把折扇。”她接过玉儿递过来的手帕,轻轻擦拭额头,“母亲在世时,总是在父亲书桌旁陪伴,摇扇送凉,母后走了之后父亲自责,一直没能好好陪她,所以在他做事的时候,母亲还要在一旁看着。”
“那个折扇,是打开暗门的钥匙?”
“是,父亲把那扇子赠予我之后,我一直随身带着。也是那时候我才知道,周宁怀能容我,是父亲答应,把暗门内的东西交给他,保我的安全。”
天下父母心啊,端云念感叹。江乘一心要保自己女儿的周全。
何落定再次追问,“到底是何物如此重要?”
江璃瑛轻轻道,“一封,很危险的东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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