爹招来就不好了。
人都晕了,江绫也懒得再打,把他头上的底裤取下来,见他已经成了猪头,又把他的衣服扒了个干净,撕成条条捆住了他的双手。
接着她拽着绳子跃到亭子顶上,绕着亭顶凸起缠了几圈,把江英杰赤条条挂了起来。
江绫怕他的储物袋也做过什么手脚,扔在路边没敢拿。做完这一切,天已经黑了,她拍拍手,施展起神行术回了宗门。
次日,天将将亮,这条路上便有了人。
长丰亭位于两仪宗两里外,是通往兴合坊的必经之路。外门弟子经常会经过这里,有出任务的,也有拿了东西想去坊市上卖,或者采买东西。
三两个女修结伴过来,正说笑间,瞧见亭子上挂的东西后,忽然花容失色:“哎呀,这里怎么有个被打了的裸男啊,他没穿衣服!”
不光没穿衣服,头上还淋着粪,看起来恶心极了。女修一阵作呕,连忙跑开:“长针眼!”
过了一会儿,又有几个年轻的男修士过来,同样注意到这一幕,朝着他指指点点嘲笑起来:“这家伙也太小了,可怜呐。”
“倒是细皮嫩肉的,被套了底裤挂在这儿,怕是得罪了什么煞神。啧啧,别管闲事了赶紧走。”
到中午的时候,长丰亭上挂了个裸男的事已经传遍了宗门内外,还有不少人来瞧稀奇。
女修们虽然害羞,却远没有世俗界那样矜持,装模作样过来瞥一眼,就嘻嘻笑着离开。
江英杰是被午时的烈日晒醒的,肚子咕咕叫,脑袋发晕,每一寸皮肤都跟阳光温暖相贴。
他迷迷糊糊睁开眼,什么都看不见,却听见许多嘈杂的声音。
“他是不是醒了!”有个小童兴奋地喊了一句。
等江英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,瞬间脸色青紫,气得血气上涌,又晕了过去。
江绫回到宗门后,连夜把任务交了,又用一百二十块灵石换了门派服,才回到住处开始打坐修炼。
第二天早上,她神清气爽地出了门,见叶书兰也在外面,正准备出去。
“叶师姐,要去哪里?”
叶书兰笑了一下:“今日松柏堂有筑基长老讲学,我准备过去听听,阿绫师妹去吗?”
江绫没有靠山,也没筑基长辈提点,闻言十分欣喜:“我和师姐一起去。”
松柏堂就坐落在执事堂旁边,听说是因为有些弟子比较爱搞事,碰上有冤仇的,还会发生口角争执,放在这里方便监管。
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附庸风雅,松柏堂周围还真的种满了松柏,葱绿一片,跟隔壁执事堂栓满铁链子插满剑的画风完全不一样。江绫每次经过执事堂,都觉得那栋殿堂冒着森然的寒气,忍不住走得远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