吸功能了。
“我去,梵梨,你行不行的,”蓝思叹道,“你连记笔记都用人类的语言?”
“自学了一点。”虽然说得淡定,梵梨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。
她偷偷瞄了星海一眼,他回望过来:“你怎么了?”
“有点激动,要吃到好吃的了。”梵梨持续扮演着奥斯卡影后。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星海浅笑,“我还以为你那么紧张,是怕我们读懂你的日记。”
“只是流水账而已,不怕被人看懂。我只是想练练外语而已。”
“很厉害。”
接着,梵梨的菜也到了。星海给她点的是清蒸江珧柱加凉拌海草。为了保障热度,空气球会一直罩在食物上,持续一个小时。她低头靠近空气球,夹起一块贝肉,放入嘴里,质感滑嫩,熟肉的味道让她感动得几乎掉下泪来。
算了,贵就贵一点吧。实在没钱的话,大不了把舅舅送的珠子卖了。
狼吞虎咽地吃了好几口,她突然发现,这个江珧柱其实是江珧肥嫩的后闭壳肌,也就是带子。但价格比陆地上便宜太多了。在陆地上,人们吃的几乎都是扇贝的闭壳肌,因为带子活体会在海底漂浮、分泌粘液,如果人工养殖,就会弄得整个池子全是粘膜,令它们无法进食,从而死亡。带子的人工淋水养殖法只在日本实现了,其它地方还是野生的多,因此价格也不便宜。
但在海底,带子可以自由存活,跟碑林一样集体插入海底,收割起来容易,价格也就亲民了。
她想跟星海分享这个心得,但又不敢提太多陆地上的信息,只能说:“星海,你真会点菜。”
星海的裂空海马鲛生熟双拼盘也上来了。熟的那一半做法是用酱油、柠檬皮腌制鱼肉,再烤熟至散发肉香;生的那一半已经去了皮,肉质晶莹剔透,切得跟豆腐似的方方正正,旁边放着一块魟皮模板,上面系着一根茎状水生植物。
“那你尝尝这个。”
星海把熟的那一半分给了梵梨,用魟皮模板夹住那根植物研磨,再次打开,夹起一块生鱼片,在上面轻蘸,然后对梵梨说:“这个要尝尝吗?是生的,但不是活的。”
“好。”
“那你要靠过来一些,这个佐料是全天然的,没添加粘合剂,放到海水里会被冲散。”
梵梨按着头发,凑过去,夹起那块生鱼片吃下去。
原来那根植物是芥末。但因为是才磨成泥的,所以味道特别新鲜,也不是特别呛口。而马鲛肉剔除掉了刺,肉厚滑嫩,吃得非常过瘾。
到了海里这么久,她天天都饱受红太太和当当的厨艺折磨,她还以为海族的食物就是很难吃的。这是她
用餐结束后, 双思夫妻回家了。梵梨、红妹妹、星海一起前往奴隶市场。
黑暗降临,就像百鬼夜行一样,整个光海大换血, 变成了另一个画面:大量深海住民垂直迁移到了光海的国土, 被西班牙渔民号称“红魔”的洪堡乌贼伸展开它两米的巨大身躯,对同类发射着红白相间的“闪光信号”, 为了捕杀灯笼鱼,从黄昏区追随它们进入黎明区,跳到了水面;位于海平面下1000米的桨鱼——世界上最长的硬骨鱼,足足有15米长,头顶“王冠”,抓住那些急冲冲“通勤”上浅海区的小型甲壳纲美餐;贪婪的鼬鲨也出来觅食了, 用十年换掉两万多颗牙齿的掠食者本能,把视野可见的生命全部吃掉;而魔鬼鱼不论日夜都很活跃, 它们张开柔软扁平的双翼, 漂浮旗帜般遵循环形路线游动, 用环形水流刺激猎物入坑, 有一种海洋舞者的极致唯美……
看着周围的动态美景, 红妹妹做了个“嘘”的动作:“我们得小心点, 深渊族也有垂直迁移的习惯。”
失去了日照, 黑灯瞎火的落亚郊区看上去有些可怕。但无数盏萤火灯随着浪花旋转漂移, 照得奴隶市场灯火通明。
虽然知道光海奴隶制是合法的,但真正看到了贩卖奴隶的画面,梵梨还是感到了强烈的冲击:他们衣不蔽体地被装在一个个钢铁笼子里,笼子大的装一堆,笼子小的装一个,每个奴隶脖子或尾鳍上都系着铁链, 铁链又牢牢地锁在栏杆上。路过的买主会与奴隶主询价,掰开奴隶的牙齿、捏捏他们的肌肉。
奴隶大部分是罪人、战俘、奴隶的后代,几乎都是海洋族,只有少许的混种和极低概率的捕猎族。混种价格都比海洋族高五倍以上。捕猎族再翻十几倍、几十倍。一些富有奴隶主的摊子旁边,就有一些头戴红冠、拿着三叉戟和鱼弩的勇猛壮汉。他们是“奴隶猎人”,专门捕猎逃跑的奴隶。
“唉,还是好贵呀。”红妹妹挨个看了他们的价格,“现在奴隶来源如此充足,为什么还卖这么贵。”
“价格……贵?”梵梨再次确认价格。普通奴隶只要三百到五百德洛普,奥术课本可以换一打。
“是啊,你不知道吧,在上个时代,奴隶价曾降到过4德。那时拥有千名奴隶的奴隶主多如牛毛。”
“4德?真的假的……”梵梨摸摸口袋,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