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星海有些错愕。
“刚好,独裁官大人让我传话给你,星辉将军是一位伟大的军人,你作为他的独子,不能忘记他的荣耀。要发奋完成学业,未来报效光海联邦。”
“是!我会努力的,谢谢独裁官大人赏识。”
星海更加错愕了。虽然都是军人家庭出身,但他的父亲效忠的是复活海军队,那时候复活海还没正式归顺圣耶迦那,因此他们的家庭也没有一统全海的概念,只有对复活海忠诚。苏释耶正式登陆政治舞台时,父亲已经过世多年了。家里虽说有其他亲戚,但他们和苏释耶应该是没有交集的……
想到这里,久违的恐惧感再次袭来。这份恐惧是白色的,就像闭上眼什么都看不到,只能看到茫茫一片无尽的、虚无的白。
心跳越来越快,低于常态体温的虚汗从皮肤里渗出来,打湿了他早已晒干了的衣服。星海从兜里掏出自己的身份证,上面写着:
星海,男,未婚,燃烧时代24644年7月20日出生,捕猎族/海洋族,证件号。
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奥术光影日历,上面明确写着:燃烧时代24730年1月6日晚上9点23分。
他用手撑着额头,脸上失去了血色。
如果是负面记忆吞噬症发作,让他忘记了中间那么多年的事,他觉得不难理解。但是,为什么连证件都告诉他,他只有86岁?他不应该这么年轻啊。
可是,证件是真的,时间是真的,一切都是真的。
唯独他自己,好像是假的。
他到底是谁?为什么
两天后, 星海打电话梵梨,委托刺杀她的人找到了,让她立刻到黑鳄工会。
梵梨怎么都不会想到, 这个人是在她打工的地方委托的。她更想不到的是, 被星海用绳子绑住、蜷缩在黑市角落里的人,居然是银贝尔老师。
“银贝尔老师, 你为什么会……”梵梨说到一半,嘴尴尬地半张着,没再吐出一个字。她看看星海,不知该如何说下去。
“你没有冤枉人。她刚才都跟我招了,之前两次刺杀你的委托,都是她下的。”
“如果不是你们今天搞这一出, 我还不知道星海对你这么情深意重。”银贝尔虽然躺在地上,眼神却很冰冷, 丝毫没有惧意, “他每天都蹲在这里偷听委托, 刚好听到我打电话, 真是有够变态的了。”
“可是, 为什么啊?”梵梨有些难以接受。虽然银贝尔是她的导师, 但在她心中, 银贝尔一直更像亲切漂亮的大姐姐。
“因为第一个看见露薇雅尸体的人是你。”
“泡泡小姐不是我杀的!”
“我当然知道她不是你杀的。你想杀她, 还没这本事吧。但是,你看到了留下的东西。”
“你是说……”梵梨怔住,眼睛都忘了眨,“那封信?”
“对。”
“那封信和你有关?”
“废话,如果和我没关,我为什么要冒这么大险来除掉你?”
“我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件事。我也不会说。”
“是, 我发现了,你好像很怕别人知道你看见过露薇雅的尸体。我不知道原因是什么,但这份害怕,我也不知道你会藏多久。现在我每天提心吊胆的,就是怕你哪天不小心说出来了。”
梵梨无奈地笑了:“那你或许不知道,我也在提心吊胆,怕你让别人知道我是第一个发现她尸体的人。这件事上我们不是利益冲突关系,停止吧。”
星海沉默了很久,终于望着银贝尔,冷笑着摇头:“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疯魔的女人。因为害怕被人发现你和布可逆的私情,就想杀死你的学生。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?”
银贝尔躺在地上,吃力地抬起头,瞪着他:“那是因为你不知道,一旦这个秘密公布于世,我会失去多少东西!”
“银贝尔老师和布可逆?”梵梨吃惊道。
“是,要不是我听到她和布可逆打电话,她也不会告诉我,露薇雅的封遗书上写了她和布可逆的私情。银贝尔,你真的是个疯子。”
“呵呵,你们这些小孩懂什么人间苦难。”银贝尔翻过身,姿态狼狈地扭了两下,踢了踢腿,“现在可以放我走了?”
星海蹲下来,把她的绳索解开。她一脸怨气地揉了揉发红的手腕,拍拍裙子上的脏东西,起身看向梵梨:“你保证,不会把这封遗书,还有我和布可逆的秘密说出去?”
梵梨闭着眼,重重地点头:“我保证,我一点都不想和这个案件扯在一起。”
“你如果再威胁到梵梨的安危,不管她有没有事,这件事全落大都会知道了。”星海轻挑一下眉,无不挑衅地说道,“当然,你也可以找人来暗杀我。”
“我知道你是逃跑冠军!很难杀!”银贝尔没好气道。
“银贝尔老师,”梵梨忽然道,“泡泡小姐的遗书上,都写了什么呢?”
“我已经把它销毁了,具体内容不记得了。但大致就是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