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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女神角色,捏着嗓子讲话,掐着兰花指矫情地装柔弱,时不时还期待最好看的男孩子(哥哥在的时候,这个男孩子都是哥哥)能看到自己的“美貌”——当然,他们看不到。他们忙着打打杀杀,喊着“保护光海,消灭深渊族”的口号。女孩子们偶尔想办个小型舞会,让他们扮演王子,他们也没兴趣参加,还是在打打杀杀,喊着“保护光海,消灭深渊族”的口号。

但这些男孩子还是挺听我的话的。只要我叫他们帮忙递个东西,他们总是第一时间赶来,游得比飞鱼还快。他们对我永远是那么热情的样子,应该都是哥哥的功劳吧。

这一晚,我因为读了很多关于甲壳虫的书籍,就叫他们带我去森林里找虫子做标本,但我看得出来,哥哥很不喜欢他们一副舔狗的样子,把他们全部赶走了,亲自带我找虫子。我对大自然与生物总是有不尽的好奇与热爱,沉浸在观察中不可自拔,等回过神来时,其他小朋友早就回家了。

“没事,你慢慢找。我跟爸妈说过了。”哥哥察觉了我的担心。

这才发现自己的尾巴早就酸得快没知觉了。我一pi股坐在森林边缘的石凳上:“不行了不行了,休息一下。你也过来坐呀。”说罢,我拍拍身侧的石凳表面。

哥哥游过来,在我身边坐下。然后,我们俩并排看着小悬崖下方,半边灯火通明的斐理小镇。

因为这片海域周边陆地被一片山谷环绕,所以风平浪静,可以说是光海最安静的世外桃源之一。我们所坐的位置离海面是如此近,抬头就能看见树林大片延伸出水面,星光在透明的水面摇荡出璀璨之光。海水里浸泡的礁石上长满苔藓,白色的小花朵随水摇曳。星海般的蓝光乌贼散落在森林中,柳絮般飘动。

哥哥低头帮我整理我收集好的标本,鼻尖很小巧,但鼻梁比同龄人挺拔很多。嘴唇粉粉的,让我莫名其妙想到了初生的海绵。

好像察觉到我一直看他,他抬起头来。

他的眼中,也有两片小小的星海。

我笑了起来,凑过去,亲了一下他的嘴。他懵了两秒,睫毛抖了一会儿。刚好有乌贼从他脸侧游过,蓝色荧光照亮了他的脸,投落了深深的睫毛倒影。但他只像个石雕一样,完全静止了。我被他的样子逗得更乐了,又凑过去亲了他一下。

“哥哥,我爱你哦。”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,爸爸妈妈也是这么做的。亲一下嘴,说一声“我爱你”。

但哥哥显然没有电视剧男主或爸爸的觉悟,没有说“我也爱你”,只是凑过来,也亲了我一下。然后,我们俩就坐在这里,你来我往地亲了好几个回合,最后两个人都笑了起来。

回去以后,我们俩像约定好了一般,谁也没跟爸妈说我们偷偷玩的亲亲游戏。

从这一天起,哥哥才彻底改变了。再也不用冷脸对我,变得特别温柔体贴,有时候我闹脾气不理他,他为了哄我开心,甚至还会亲手喂我吃东西。爸妈一向宠我,看他宠得更厉害,都忍不住说,你这样下去这姑娘会被惯坏的,会嫁不掉。

有句话说得好:“有妹妹的哥哥都温柔如水,有弟弟的姐姐一秒变泼妇。”我算是深刻领悟到了。

三年半以后,爸妈开始长期出差。

据说是因为深渊族大幅度袭击光海,星辰海是重灾区,有很多地区珊瑚白热化严重,鱼群大量死亡,已经开始出现了饥荒现象。爸妈去星辰海的其它城市支援救灾,一去就是大半年不回来。

然后,家里只剩下了我们兄妹俩和爸爸来的两名奴隶。在这个期间,我们感情变得更亲密了,在家里也经常躲在柜子里玩亲亲游戏。有时候奴隶做的东西不够好吃,哥哥都会亲自下厨为我做饭,然后再喂我吃。

三十年小学生涯结束,我们开始读中学。战况一直很糟糕,深渊族防不胜防,除了斐理镇,星辰海几乎全部沦陷。

中学第十二年,我七十一岁、哥哥七十八岁那一年,发生了一场大事。

爸爸的战友来电告知,爸妈被困在了大饥荒的重灾区,和外界已经失去了联络。

刚好那一天,我和哥哥在闹别扭,理由是他已经很长时间不肯抱我、亲我了,问他原因,他总是找各种理由搪塞过去。他离开前试图联系我,我人在学校,心在跟他闹脾气,就是不接他电话。

从老师那里得知发生什么事以后,我急得冲出学校,一路往家的方向游去。为了抓紧时间,从一个小巷子抄近路穿过去,却在路上被人在后脑上重重砸了一下,晕了过去。

之后我被吵嚷的声音、捏我脸的粗粝手指弄醒。慢慢睁开眼一看,自己正在一个笼子里,外面是鱼龙混杂的奴隶市场。我猛地跳起来,想逃脱,但金属链条铐住了我的双手和尾巴,我很快闻到了皮肤、鳞片被刮开的血腥味。在被染红的海水中,我隐隐看见了自己手腕上的奴隶编号“83”。

此后,与哥哥一别,就是二十三年。

追忆碎片三结束

期末考试到来,靠过去的积累,梵梨闭眼考,笔试成绩都很完美。但论文写得中规中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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