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刚刚,舞媚内门任务失败的惩罚公布出来——她要被扔进七情六欲镜里折腾足足一年。
“掌门下手也太狠了!”舞媚捶胸顿足,“他自己亲传弟子的内门任务可也是失败了的,怎么惩罚起来就不能悠着点呢。”
衡玉耸肩,公允客观点评道:“所以他才能成为我们的掌门。”
舞媚:“……”她磨了磨牙,“你到底是站哪一边的。”
“这叫帮理不帮亲。好了好了,你放心吧,我会记得时不时给你送些漂亮衣服漂亮首饰和吃食进去的。”
舞媚:“……”
这同门情在现实面前,果然脆弱得不堪一击。
“不对,送东西什么的不是重点,真正重要的一点是,我怕慕欢那恶女人趁着我不在勾搭上你,这样我可亏死了。”
衡玉:“你亏什么。”
“现在整个合欢宗,谁人不知洛主和媚主的关系最好。万一我进去接受一年的惩罚,再出来时大家都说原来洛主和慕主的关系才是最好的,那我不要脸面的吗!”
都结丹期了,怎么还这般幼稚。
衡玉哭笑不得。
后来嫌舞媚烦了,她直接让小白咬住舞媚的裙子,硬生生把舞媚拽出了院子。
舞媚和迟两个人在七情六欲镜里被折腾得死去活来,衡玉在外界岁月静好,生活节奏和以前还是没什么区别,偶尔有热闹事,一些小师妹就拽着她出去玩。慢慢地,连慕欢这个娇纵的女人也加了进来。
了缘还是在忙着净化邪魔之气,时不时过来找衡玉,和她继续推演测魔阵法。因为感觉到成功越来越近,两人的讨论热情都很高。
这天,了缘靠在梧桐树干上,懒洋洋看着坐在秋千上的衡玉。
等衡玉玩够,他才开口道:“合欢宗里的邪魔之气已经淡化得差不多了,我打算抽空在南州传播佛法。”
“挺好的,这不就是你一开始的打算吗。”
了缘轻笑着点头:“只是这样一来,我就多了一项分神的事情,没办法陪你钻研阵法了。”
衡玉说了句无妨。
等了缘走后,玩得浑身都是灰尘的小白跑到衡玉面前,跃到秋千另一半空着的地方蹲下,示意衡玉摇动秋千。
衡玉慢慢晃着秋千,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一支笛子吹奏起来。笛音原本轻快而悠远,但衡玉的视线余光扫到手腕那颗相思果后,笛音就不自觉低沉绵远下来。
封印地最近下起雨来。
雨水淅淅沥沥,砸在地上时已经没什么力度,但下久了,平整的地面也被雨水砸得坑坑洼洼起来。
这里一旦下雨,气温就迅速降下来,邪魔之气也会暂时消停。
不用忙着净化邪魔之气,了悟比平常时候更清闲了。
明明是白天,室内还是得燃着烛火,了悟倚在软榻上借着明亮的烛火翻阅佛经。
看了许久,眼睛觉得疲倦,了悟缓缓合上佛经。
将佛经放回到书架上时,了悟看到挂在墙壁上的青色笛子。
他兴致起来,取下笛子走到屋檐底下,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吹奏出一曲低沉绵远的曲子。
“师兄。”等他吹完一曲,旁边屋子有个年轻佛修推开窗来,笑着向他打招呼。
了悟收起笛子,双手合十回一礼,又默默扭头凝视着雨中的景致。
年轻佛修原本还想多说几句,但看着自家师兄这副闲人勿扰的模样,他想起其他同门私底下的闲谈,挠挠头就悄悄把窗合起来,没敢再出声打扰了悟。
衡玉在宗门待的时间久了,就觉得无聊,琢磨着是不是该离开宗门去凡间晃悠晃悠。
顾续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记已经被彻底磨灭掉,以她的修为,只要不像当时一样倒霉地撞上顾续,基本不会遇到什么危险。
在衡玉思考着出行计划时,了缘过来找她。
听了她的想法,了缘眉眼染上笑意:“我帮你决定吧,去灵观城。”
灵观城的美食在南州是一绝。
衡玉自然听过这个城镇的名字。
只是,她瞧着了缘唇角的笑,总觉得对方不怀好意:“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个城镇?”
了缘拇指食指交错一打,将折扇打开。他用扇面遮挡住自己半边唇角,笑得有如狐狸般精明:“因为我过两日打算去灵观城开坛,这不是正好顺路吗?”
见衡玉不说话,他连忙抓着衡玉的胳膊摇来摇去:“说好了,我们一块儿去灵观城,不许中途变卦。”
衡玉以一种一言难尽的表情盯着了缘:“谁和你说好了,而且你这副作派幼稚吗?”
了缘用折扇敲了敲衡玉的肩膀,不满道:“好看的人幼稚起来还是一样的好看,请洛姑娘注意你的用词。”
衡玉被‘洛姑娘’这个称呼逗笑。
她别开眼,看着窗台上摆着的那盆灼灼牡丹花,懒得搭理了缘。
不过两天后,她还是非常实诚地跟着了缘、了念几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