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拿着刀在他身上捅。
他咬牙切齿道:“是谁?”
苏非烟闭了闭眼,将憋闷了许久的心事说出:“是我师尊,玄容真君。”
“噗——”谭明一个没注意,一直压着的伤一激动,复发出来,吐出一大口血。
“咳咳——”宋赠也情不自禁咳嗽起来。
云棠瞪大眼睛,没想到今天能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。
其余师兄们也神色古怪,他们本来以为这个事情只是单纯的狐狸、无涯真君喜欢苏师妹的事,没想到,还牵扯出苏师妹喜欢玄容真君。
他们知道了这么多,之后不会有事吧?
每个人都压抑着扭曲的面色,不敢多表现出来。
那边厢,宫无涯也极为骇然,他微扯嘴角:“玄容……难怪……”
室内响起苏非烟的哭声:“你也觉得我痴心妄想吗?他是我师尊,我却对他抱有这等想法,可是我控制不住,就像你控制不住爱我一样。”
云棠等人听了一堆秘密,听苏非烟还要再说时,不禁有些疲劳。
他们累了,不想再听,但那该死的好奇心却又使得他们无法堵住自己的耳朵。正在这时,他们脚下的石室都震颤起来,像是有人要将这座山给活活撕开。
山洞外。
鹤阳子劝说道:“老祖宗,我已经下令让人慢慢从山底挖进去,看看我们失踪的弟子是否在里边,老祖宗,现在风云变幻,暗处还有奸人窥伺,老祖宗实在不宜大动肝火……”
看燕霁这架势,不就是要把此山给活活劈裂开?
鹤阳子正说着时,山中顿时蹿出两人,趁着燕霁劈山之时偷袭,燕霁眸冷如冰,连多余的动作也没有,劈山也是劈,劈人也是劈。
他出剑,一柄漆黑的长剑自空中刺下,没有什么风云变幻之势,但是,在剑身落下之时,仿佛连风势都变慢了,在长剑衬托之下,风被割成两半,山顶中间形成一个无风的地带。
燕霁立于半空之中,他还未亲自执剑,如今不过是御的飞剑,剑身离那两人还有几米远时,两人便顿时化成齑粉。
他们连反抗都没来得及,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死去。
大山被这一剑刺下,从山顶开始开裂、一直蔓延到地底,整座大山分崩离析。
原本困着云棠等人的石室也不见了,云棠和大家一起走出来,一眼便见到半空之中黑衣猎猎的燕霁。
燕霁冷冷地看了眼云棠,这才将手中长剑收起。
鹤阳子颇觉古怪,怎么他感觉老祖宗劈山不是为了别的,只是为了救云棠,顺带救其他人?鹤阳子摇摇头,燕仙君的确喜爱云棠,但也不会无分寸到这个地步。毕竟,燕仙君曾是正道楷模,虽杀伐果断,但也是最清正不过的一个人。
回宗二
天光乍破,亮白的天光倾斜而下,照耀在整片碎山之上,也洒在云棠脸上。
云棠看见半空中的燕霁,心头的不安终于散去,她这下可以肯定,她活下来了。要是再有什么人想要杀她,请先和燕霁深入交流一下。
云棠喟然长叹,偶尔吃软饭可真舒服,不用打打杀杀,只用为燕霁高喊加油,这样的生活是她在魔域那么久以来,最梦寐以求的生活,如果要给这种生活加上期限,她希望是永远。
云棠慢慢走出崎岖的山路,顺手带着腿上被扎得血淋淋、背上被抽得血淋淋的林襄,林襄背后则是脸色苍白的师兄们,除了云棠外,都是一群残兵败将。
一道沉稳的脚步声响起,他走得比云棠等人都要快,从他们旁边经过——是宫无涯,他单臂抱着虚弱的苏非烟,步子稳健。
至于为什么是单臂,云棠等人控制住自己的眼睛,不叫自己去偷瞄宫无涯的手臂。
之前无涯真君为爱断臂、鲜血滴落的声音他们可听得清清楚楚,众人被迫听了这么大的八卦,现在也不敢表露出来,生怕无涯真君恼羞成怒。
云棠眼观鼻鼻观心,低头数着地上的蚂蚁。
宫无涯忽而顿住脚步,迟疑地问云棠:“刚才,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?”
云棠镇定道:“刚才的声音?我们修为低微,只听到山洞坍塌的声音,至于究竟是何原因坍塌,我们都没听到。”
不怪她撒谎,只是她们当时也不想听,谁知道那个石室有问题。
宋赠附和道:“对,无涯真君难道知道了什么线索?”
“不曾。”宫无涯否认,听见无人知晓石室内发生的一切后,方放下心来。
苏非烟纤纤瘦瘦的一团,被宫无涯稳稳地抱在怀中,她侧过头,眼眶有些肿,估计是刚才哭肿的。她本想和宋赠师兄说话,不期然看见所有师兄们都不同程度地受了伤、衣衫狼狈,只有云棠仍干干净净,清浅的暖阳照在她的脸上,连阳光都美上几分。
苏非烟怔怔地看着云棠,语调幽幽,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艳羡:“师兄们真疼云师姐,大家都受伤了,也要护着云师姐不受伤。”
苏非烟自己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