件件,我知道,我一样喜欢你,你敢让玄容知道你的一切吗?”
宫无涯的话语掷地有声,几乎让苏非烟无法反驳。
上次山洞中的狐妖,她也没想到狐妖会心恶至此,她只是因为云棠的事伤怀零落,这才跑了出去,想找一二知己喝酒诉衷肠,谁知狐妖性情险恶?
他们喝了交杯酒,差一点就是洞房……
苏非烟双目一闭,她不想面对过往那些残酷的事实,眼泪扑簌簌落下,宫无涯怎么可能让她逃避,他今日特意把苏非烟带到自己殿中,就是存心要问个明白,他也不忍在众目睽睽下落苏非烟的面子。
宫无涯手指一用力,苏非烟吃痛,睁开泪盈盈的眼睛,宫无涯道:“说!”
苏非烟不想面对这一切,她道:“我也不想的,无涯,狐妖算计我,你也要用此事来威胁我?何况……”苏非烟想到自己和宫无涯那几个吻,她猛地摇头,“师尊不会知道……他不会知道我们的事。”
宫无涯见她到了这一步,还想着玄容。
她以为自己堂堂真君,是她见不得人的奸夫不成?
宫无涯怒道:“好,你以为他不知道我们亲吻,那还是我之前做的不够明显。”
苏非烟听他说完此话,下颌便一痛,下巴被挑起,宫无涯粗暴地吻过来,攻城略地般占领苏非烟嘴里每个位置,苏非烟尝到嘴里的血腥味,宫无涯的手臂越来越紧,苏非烟完全喘不过气来,只能柔柔地依偎在宫无涯怀里。
她完全没有力气挣扎,像是溺水的人,只能抓住宫无涯这一截浮木。
苏非烟想到她的师尊,她眼含清泪,师尊的模样在她心中深深刻印,可是与此同时,她完全没有力气招架宫无涯,像是意乱情迷般,被他深吻。
吻毕。
苏非烟的唇角都已经被咬破,宫无涯渐渐恢复正常,他目中稍稍恢复清明,看着苏非烟。
宫无涯真君之尊,当初愿意自断一臂,只从无望的爱中挣扎出来,现在他知道苏非烟为了玄容真君,甘愿赴死,一颗心先是盛怒不甘,又渐渐平息下来。
是他的,就是他的,如果不是他的,他再强求也无用。
宫无涯声音沙哑:“我最后再问你一遍,你当真,此心只系玄容?”
苏非烟正要说是,宫无涯就推开她,继而起身:“如此,你走吧,落花有意流水无情,本君也不愿夺人之妻,玄容这人万千缺点,到底本君还算佩服他的实力。”
宫无涯眼看着,竟真像是要放弃一般。
苏非烟稍稍愣神,继而咬唇: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她神色凄凉幽远,半坐在地上:“我之前来太虚剑府,是师尊手把手教我学剑,让师兄们不得欺负我,他像是我的神明,我从崇拜他到现在,我也不知道是爱多一点,还是习惯多一点。”
她抬起头,眼中泪光点点:“无涯,你爱我,你懂爱,你告诉我,最纯粹的爱是什么?我爱师尊,师尊是感受不到我的爱?我能感受到你的,他为什么感受不到我的?”
宫无涯的心当即狠狠一抽,除了心疼之外,一股希冀从他心里生出来。非烟从小颠沛流离,缺乏安全感,她甫一受到玄容的关怀,小小年纪分不清楚爱或者对师尊的崇拜,也不是说不过去。
如果说非烟分清楚了呢?
她会不会看到,一直以来陪着她、支持她的人是自己?
宫无涯听到自己的声音:“爱,我也说不清楚,但我知道,我爱你。”他心中一动,揽过正流泪的苏非烟,苏非烟满面泪痕,并未拒绝,就这么被宫无涯揽在怀中。
宫无涯道:“我等你,你迟早能分清楚爱是什么,崇拜是什么。”他吻上苏非烟,苏非烟仰着头抱着他,“只有一个玄容……千万不要再有其他人了,非烟。”
殿内弥漫着这个充满柔情的吻,然而,这个吻再轻柔,也必须得结束。
宫无涯到底顾念着苏非烟的名声,不过一会儿,他就放开苏非烟,亲自把苏非烟送出去。
殿外,无妄峰内青松高耸,没什么鲜花粉蝶,宫无涯重剑无锋,连带着无妄峰也是些树、石,无巧无工。
他隐藏好所有情绪,又恢复成那个倨傲的无涯真君,带着苏非烟离开。
“谁?”宫无涯眉头忽然一皱,一道剑气朝一棵青松刺去。
“咳咳。”清源真君摸着鼻子,尴尬地从青松外走出来,朝宫无涯拱手:“无涯真君,宗主叫诸位峰主去见他,似乎是有事,我是来叫你。”
谁能想到听到了那堆爱啊、崇拜之类的话?他谈这些事不设结界,不是找不自在?
清源真君亡妻已逝,许久没听到那些情情爱爱的纠结之语,他浑身都有些麻。宫无涯脸色一黑,他听到了多少?
苏非烟嘴唇都被亲肿,见到清源真君似乎了然一切,脸色通红,几乎想要寻个地洞钻进去。
“别人呢?”宫无涯脸色不佳,“出来!”
最严肃刻板的道藏真君从青松后边出来,脸色也微带不自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