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的修为,他现在手上的褐色斑点已经没有了,他需要修为,一点都不能漏。
孤苍渺把那个魅修扯过去,神情阴鸷扭曲:“爱姬……”
峭壁上。
云棠狂打了两个喷嚏,她揉了揉发红的眼睛:“一定有人在骂我。”
她半点都不意外,魔域想骂她的还挺多。
她和燕霁站在峭壁上,峭壁下,潮水般的魔朝这里过来,他们全是来抢神兵的。
燕霁垂视着底下的人,手中气流升起,哪怕是在此刻十狱剑狂放剑气之时,燕霁也丝毫不受剑气影响。
想要认下十狱剑?
燕霁的气流刃如降世的寒霜一般,伫立在那些魔的面前,气流刃无形无色,但透露出森森的绝望之息,只要靠近,就能被空气压扁,尸骨无存。
几个魔放不下对神兵的执念,尝试着用修为包裹手指,小心翼翼伸进气流刃里。
“唔……”他们原本以为最多搭上一根手指,没想到,随着手指上的结界破碎,手指断裂,他们也被生生吸进气流刃里,大活人瞬间消失,连渣都不剩下。
剩下的人有些退缩,神兵固然吸引人,但是如果没有去争的命……
忽然,峭壁底下有一个眼尖的魔,他修为不俗,眼力极强:“十狱君!”
他指着云棠,脸上是显而易见的震惊,云棠现在没有戴面纱,那张脸露出来,总有认得她的人。
她现在穿着燕霁的黑衣服,居高临下地站在峭壁上边,让人想到她之前在魔域之时,只用一剑,便尸山血海,奠定魔君之名。
那魔明显有些恐惧,十狱君在这里,择主的又是一柄剑,那么那柄剑是……
他猛然抬头,看着天空中那柄薄如蝉翼的长剑,被剑身中的一汪血色吸引:“……十狱剑。”
这个魔带头后,别的魔也不乏有见过云棠者,见到她后下意识的反应都是朝后一退。
“等等!”最开始发生的那个魔忽然道:“十狱剑重新择主,哪有剑主未死,神剑叛离后再选择原来的剑主的道理?”
一定是十狱剑认为十狱君不堪为剑主,那么,这么多人中,谁都有可能得到十狱剑,只有十狱君不可能。
那个魔大声道:“十狱君,十狱剑重新公然择主,已经和你无关……你没有办法阻止,要是不成全我们,等一会儿别的魔君赶过来了,只怕对你更不好。”
要是被其他魔君拿到十狱剑,其他魔君实力暴涨,谁不会痛打十狱君?
就算是他们,拿到十狱剑后,也绝对不会放过十狱君,谁会让一个那么了解自己宝剑的人活着?
云棠点头,当他们是放屁:“嗯,十狱剑公然择主,不就是当着你们的面,公然择我为主的意思?”
她道:“你们不会以为……十狱剑放着本君不跟,喜欢你们?”
那它得多瞎?
底下的魔一噎,这种高高在上的魔君,都已经修为倒退了,还敢这么猖獗?她的确是魔域梦靥之一,但不过是过去的辉煌,现在,她没了剑,没了修为,还能有什么?
底下那魔阴森森道:“十狱君还是别拖大了,十狱剑叛主,这是不争的事实,分明是你无法满足十狱剑的要求。”
这不就是说她不行的意思?
云棠知道自己非常行,燕霁道:“我可以杀了他们。”
让十狱剑落入别人手中,是孤苍渺的计划,无论燕霁出于什么目的,他都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。
云棠却朝他低声道:“不必。”
她顿了一会儿,还是忍不住,对燕霁道:“他们不就是说我不行?和我抢十狱剑,他们是什么智……慧的化身?”
要是十狱剑这么好得,当初就不是她成为十狱剑剑主。
燕霁沉默,云棠刚才是想骂人?
她也不是 重归君位一
胡从非被十狱剑的考验笼罩住时心底一片喜意。
十狱剑既然能给一个考验他的机会,说明他离魔君的能力也不远,只要这一次他小心一些,大胆一些,与其在魔域战战兢兢活着,不由放手去搏一把,死了也甘愿。
胡从非正要找寻得到十狱剑的方法时,前面陡然出现一个人,漆黑衣袍、玲珑身段,眸如烟霞,周身无一首饰,却美得令人过目不忘。
美则美矣,胡从非却从头皮紧张到脚趾,云棠眸光流盼一瞬,他也条件反射地认为云棠是要拔剑。
他娘的,他见过十狱君杀人,要说魔君们杀人就是艺术,他们杀人要么是被逼急了,把敌人掏心掏肝后自己周身也凌乱,对着敌人的残肢碎体大觉快意,恨不能生啖对方皮肉。
而魔君们呢?他记得他上次见到十狱君,那可真叫杀人不过头点地,杀了人后她连表情都没变化,满地都是鲜血溅射成红梅,美得摧肝断肠,她雪色的衣袍猎猎,眉目间含着冰流,朝他望过来。
胡从非不知道什么是美得心颤,他纯粹就是艳羡十步杀一人的轻松,现在,只要拿到十狱剑,他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