共罪之下,云棠和恶佛魔君还得不断死斗,双方都想在生死边缘让对方早点崩不住理智,最好赶紧疯掉。
云棠耳朵不断嗡鸣,共罪那么久,还得和恶佛魔君缠斗,她的耳朵剧烈疼痛,流出血来,天地间只剩嗡鸣声,她短暂失聪了。
恶佛魔君同样如此,他的修为原本比云棠高,可惜他对于共罪不那么熟悉,导致和云棠打得难舍难分,他的耳朵同样灌出血来,却道:“阿弥陀佛,小僧右耳早已失聪,如今只算毁了一只耳,比十狱君的状态大概要强些。”
这言语明显是在搞云棠心态,言下之意:我毁了一只耳,你毁了两只,你早晚被我杀掉。
云棠道:“本君年轻力壮,哪比得上恶佛魔君你年老体弱,本君让你一只耳,便当本君尊老爱幼。”
恶佛魔君:……
他一边对云棠下死手,一边道:“可小僧流的血,似乎没十狱君多,十狱君擅长进攻,却不擅长防御,这般受伤下去,只怕是强弩之末。”
云棠嗤笑一声:“本君笑你少见多怪,本君贵为女子,来天癸时流上半把个月的血都不算什么,这点血给本君挠痒尚嫌不够。”
恶佛魔君:……
二人一边打一边说话,但实则双方都知道,这是他们的神智渐受侵蚀,若再不保持清醒,下场必不会好。
这北部战场打得如火如荼,万魔之窟爆发出来的惊天杀气和魔气,加上两个能撑住共罪、道统类似的魔君在那儿打,爆发出的魔气太盛,哪怕是其余战场的魔君都心有余悸。
比起云棠那边的惨状,这些魔君不过分了孤苍渺三层兵力,他们几乎不费吹灰之力。
宫无涯站在天上的剑阵中,乌云散去,他粗略地看向底下战场,虽然大多因为魔君们的魔气遮掩看不清楚,但是也足够他大致判断出下方的态势。
不对劲。
底下战场,其余四面战场的人太少,反而是北部战场处人潮涌动,宫无涯皱眉,他现在是否要率人赶紧前往北部战场支援?
答案是不。
宫无涯一看就知孤苍渺此举是要跑路,北部战场的魔人也不过是弃子,临走前还想杀了北部战场的主帅罢了。他现在需要做的是和孤苍渺比快。
在战力薄弱的东西南中战场,快速用废灵土控制局势,赶在孤苍渺撤退之前拦住他,他只能这样围魏救赵,才能救下北部战场的主帅。
宫无涯立即指挥天上的长老和弟子们,按照他的命令行动——他要投入废灵土的第一个战场是中部战场,中部战场的战力被快速解放,可以迅速支援左右两边战场。
宫无涯命人将废灵土准备好,借着空中俯冲的强势和视野,打了中部战场的魔人一个措手不及。
紧接着是东部战场,东部战场靠青山关更外,必须先控制住——宁把孤苍渺逼到青山关内,也不能放他走。
废灵土的攻势非常快,转瞬间,魔人就丧失反抗能力,倒在地上。
与此同时,孤苍渺正沉着脸等属下来报,那魔把空中废灵土的事一说,温如风夹紧眉头:“他们速度太快了,这样下去,等不到魔域的进口打开,我们就会被拦下。”
孤苍渺同样有些心焦,手指轻按太阳穴。
这是信息差导致的他失策。如果孤苍渺知道修真界准备了废灵土,绝不会还想着撤退前先弄死云棠。
他一定会尽力把兵力布置在拖延撤退时间上,可惜就是那么点信息差他不知道,这就导致了孤苍渺如今的被动。
孤苍渺不顾自己的身体,将手指刺出血来,在空中一点,空中顿时现出一个模糊的水光镜,什么声音都没有,模糊得人影都几乎划成一团。
这水光镜投射的是北部战场,云棠正和恶佛魔君打得难舍难分,恶佛魔君慈悲的佛相已然变得扭曲狰狞如恶鬼,云棠也变了。
她没了往日孤苍渺看到的那副懒散模样,反而眼中溢满恶意和猖狂,剑术如龙,她现在好似满心满眼只有恶佛魔君,而她的目的只有一个,杀了他。
那目光似情人的低语,也似地狱的召唤。
温如风惊奇:“十狱君……”
温如风下意识要继续再看,孤苍渺却已经冷着面,把水光镜一下投到其他地方,他道:“你若想效忠她,便去。”
温如风忙说不敢,孤苍渺再看水光镜时,已经看到宫无涯。
他的水光镜只能维持差不多一瞬,收回时还险些吐血,孤苍渺道:“让白风去。”
他道:“给他黑岩矿。”
温如风点头应是,白风魔君虽是孤苍渺弃子,但是白风魔君不知道,温如风只道成败在此一举,白风魔君领命便换了战场。
他人如其名,是一个风灵根修士。
白风魔君束着高高的发,张开手臂,刹那间化成狂风——以人划成狂风,踪迹难寻,道统难寻,白风魔君算是魔域最难缠的魔君。
狂风一下席卷整个战场,哪怕是其余魔君阻拦白风,他也因为变得实在太大,千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