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本来能在一起,只是性格……”
燕霁的眸子越来越暗,本来能在一起,只是性格问题?意思,她觉得这个时空的她和玄容真君在一起很正常?只是兰因絮果,不能善终?
他身上的结界登时绽开,在外面再附加一层,隔绝了一旁失魂落魄的玄容真君的视线。
燕霁这样的人,心里不舒服,如何能指望他强忍?
云棠发觉燕霁的结界时,燕霁已经欺身而近。
云棠的手被燕霁捉住,她有些震惊,没想到燕霁来这一出:“燕霁,你怎么了?”
这个状态让她想到上次燕霁就是这样对她,然后疯狂吐血……还要再来一次?
燕霁眸色晦暗,翻涌浪潮:“你什么时候瞎的?”
云棠:?
就听燕霁道:“有本座在侧,你还会喜欢玄容?除了眼瞎之外,本座不做他想。”
前尘往事四
燕霁的结界把玄容真君的视线牢牢阻隔开来,他脸上定点笑意都不带,如积玉般的手虽然长期练剑,但是一点薄茧也没有,修长而富有力量感。
他正抓着云棠的手,双眸危险微眯,再问一遍:“告诉我原因。”
他陡然身子前倾,靠得离云棠有些近,云棠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莲花香。这个位置在心理状态来说,属于他在给云棠施压,像是不问出原有来誓不罢休。
燕霁放大的脸出现在云棠面前,她一下子有些紧张。
她道:“我没有喜欢师尊。” 云棠颇有些莫名其妙,时空云棠的锅,为什么给她背着:“一直以来,我只拿师尊当师尊,喜欢他的是这个时空的云棠,又不是我。”
她和这个时空的云棠当然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。云棠看得很明白,一个人之所以成为自己,是因为她的经历造就性格脾气,因为性格不同再在面对事物选择时会选择截然不同的选项。
比如时空云棠,她可能会成为魔域魔君吗?可能像云棠的剑意一样一张开必定有人死去,血海地狱和万魔之窟甚至需要千百人鲜血的祭奠吗?她不可能会创造出那样的剑意。
燕霁听到如此快速肯定的回答,他直视云棠的脸色,从上面没看到一丝心虚之色,说明她说的的确是真话。
可在坦荡的面容之下,云棠还有些紧张。
她在紧张什么呢?燕霁微微勾唇,他当然不可能只问一句就完事儿——敌军心慌意乱,可攻。
云棠咂摸过味儿来,燕霁再厉害,但是也不该构成她喜欢师尊就是瞎了眼的理由。燕霁说话从不无的放矢,他的话必定有逻辑,那么,那句话证明的是——
云棠心里蹦出一个猜测,憋到喉咙口,却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她那紧张的面色落到燕霁眼中,燕霁一点也没有心意被发现的慌乱:“你怎么不看我,不是分明已经发现了?”
他那声音气定神闲,整个人非常从容,身上的危险凛冽气质一旦到了极端,反自生出旖旎之感。
剑修之所以吸引魅修,或许就是因为极端的禁欲端正,会催生出不一样的绮丽。而燕霁更是顶级剑修,发起疯来能灭世,他的缜密戾气之下带着疯狂和几分忧郁,此疯狂忧郁让他像是一朵等人采摘的带刺玫瑰。
云棠猝不及防被燕霁点名,心中咯噔一下。
他居然那么直白?
云棠硬着头皮:“我什么都没有发现,燕霁,你是知道我的,我没你那么聪明……”
“没发现?”燕霁冷笑一声,对云棠的逃避非常不满,他促狭地眯眼,伸手颁正云棠的身体,一字一句道:“那我告诉你,我心悦于你,你如何想?”
云棠被燕霁狂放的作风激得有些沉默。
现在表白的也太狂了,照理来说,忐忑的不该是表白的燕霁?他为什么这么自信狂放?
“没听到?”燕霁不满云棠的沉默,以言语激她,“我不记得和我一起这一路,你有得过什么耳疾暗伤。”
的确,谁要是能越过燕霁重创云棠,那这人,估计得是天道化形才能做到。
云棠却顿了一下,道:“昨日。”
昨日得了耳疾?燕霁虽非医修,但也通岐黄之术,他只消一看,就知道云棠上上下下好的很,她的十狱剑还胖了五百钧,所以,她得了什么耳疾?
不过是装聋作哑颠三倒四,真当他可随便糊弄。
燕霁冷冷道:“既有耳疾,不如把耳朵割下,我替你换一对新的。”
云棠:……天
这说的是人话?耳朵又不是可随意拆换的部件,还能割下来再换?不得不说,这是云棠所听过最为血腥残忍的表白。
她垂下头,不敢再皮,老老实实道:“……我听到了。”
“嗯。”燕霁听到她终于正面回答,表面不显,实则悄悄支了耳朵,听她能说上什么话。
破天荒的,燕霁面无表情,实则有些紧张,他的心比往常任何一日都跳得快,几乎让他不耐,想揪着心剖出来,让它少跳动几下,给他老实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