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娘不是不知道疼,只是没有疼在她的身上。
她要是继续待下去,就得和苏非烟和平共处,就得被逼着再嫁给师尊……时空云棠累了痛了,连争斗的心都完全消失,她不能等事情闹大,事情闹大后,她就再也逃不开太虚剑府了。
时空云棠不再恋战,她连苏非烟都不管了,当即一剑逼开云河远遁。
她如一道剑光,再度离开太虚剑府。云河本要立即追上去,却又忌惮刚才的剑光,有一瞬踟蹰。倒是苏非烟,她心念电转,当着云河等人的面大吼一声:“师姐别走。”
苏非烟去追赶时空云棠,她自然不可能是好心,竟然像是不要命一般千方百计去阻拦时空云棠的路。
时空云棠如今如同叛臣一般,她也深厌苏非烟,见苏非烟不要命,干脆送她去死。
长剑刺入苏非烟的心脏。
“叮”一声,里面属于时空师尊的剑意涌出来,瞬间把时空云棠击飞,苏非烟也受了不小的伤,她笑道:“师姐,你想不到吧,我之前就对师尊说,师姐你不喜欢我,我害怕,师尊拗不过我,送了一块护心镜给我。有这块镜子护身,你怎么杀得了我。”
她一瞬间猛然上前,长剑直指时空云棠的咽喉,被时空云棠勉力一挡,又变了剑势,在她的脸上狠狠一划。
那张花容月貌冠军天下的脸,终于多了一道血痕。
时空云棠原本不会被伤,正是因为时空师尊的护心镜,她被击飞,如今便受此重伤,脸上血肉模糊。
她举起剑,面无表情,这样的疼痛和死亡的威胁在侧,时空云棠却仍未求饶,她和云棠一样,都有越挫越勇的特质。
苏非烟这时候半点没有之前的故作柔弱,她定然要杀了云棠:“云师姐,你斗不过我,你有师尊喜欢、有父母、有好的家世又如何?女人的手段,你一点也不会。”
“再见了,师姐。”
“慢着,大胆!”苏非烟身后,云河的声音传来,“你敢对她动手!”
他本是来拦住时空云棠,如今却是来救她。
时空云棠是云河的女儿,云河怎么可能干脆看着她去死。
“云堂主。”苏非烟道,“ 云堂主,你可看看她的脸,她的脸可是废了,再多灵丹妙药也好不了,这样一张脸还怎么嫁给师尊?”
云河这才看向时空云棠的脸,时空云棠的脸上满是鲜血,只留下一双带着刻骨冷意的眼睛。
伤口深可见骨,形容可怖。
云河一惊。苏非烟道:“云堂主要是聪明人,我们就合作,现在她肯定不可能挽回师尊的心,我倒是可以。她的容貌毁了,我和她还有几分相似,我还是师尊的徒弟……之后谁能为云堂主笼络师尊?而且,云堂主,我无父无母,我在太虚剑府认了你们做爹娘,难道不会一门心思帮助你们,毕竟帮你们就是帮我,我们没有后台的修士,修习可很是辛苦。”
苏非烟的话句句戳在云河心尖上。
他眼神明显松动,但仍是道:“饶是如此,你也不能杀棠棠。”
苏非烟眼中闪过一丝妒忌:“你可真好命,谁都要保你。”
她不得不压下此时杀时空云棠的心,道:“云堂主,可是师姐这人性子最硬,万一她说错话,将我们今日对她的所作所为说了出来,届时师尊降下怒火,我们谁也承担不起。如果不杀她,就必须得堵住她的嘴。”
云棠算是看出来了,这个时空的苏非烟因为一直单打独斗,要悍勇许多。不过,再怎么心黑悍勇,在绝对的实力面前,云棠也能毫不在意地把她、云河、云苏氏全给杀掉。
云河道:“怎么堵嘴?”
苏非烟道:“要么,毒哑师姐,反正她毁了脸,再毁了嗓子也没什么大不了,再不然,就让她发心魔誓,若透露出今日真相,则死无葬身之地……不,师姐不怕死,就生生世世都为娼妓好了。”
云河心内大惊,但是此时,看着时空云棠那张血肉模糊的脸,再想想苏非烟的提议和她一直以来的手段——苏非烟骗过了所有人,这样一个人若是云家助力。
虽说可惜了棠棠,但是成王败寇,若是棠棠胜,他自然帮着她把苏非烟挫骨扬灰,但没办法,苏非烟胜了。
云河软声道:“棠棠,你听她的……”
如果说一颗心能被伤透,时空云棠此刻的心,肯定成了漏斗,满是疮口。她有一种想吐的冲动,眼前的一切都令她作呕。
她不惜一死,提剑拖着伤重之体,果断地朝苏非烟刺去。
这一剑来势汹汹,以性命作为赌注,她哪怕死,也不会发那样的心魔誓。脸没了,没关系,嗓子倒了,没关系,可要再承云河的情留她一命?这恶心谁呢?
苏非烟见时空云棠不识好歹,暗骂一句,她见她伤重,原本以为十拿九稳,没想到一出剑,就连长剑都被时空云棠的剑划开。
一个没有退路的剑修,她的剑到底有多利,谁也说不清楚。
苏非烟的咽喉快被时空云棠顶到,但是云河怎么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