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昱泽摸了摸下巴,“我是让你体会一下社会无情的一面,让你别抱着太天真的念头。省的出去被人骗,知道吗?”
阮棠:“我谢谢你哦。”
天已经黑透,路上走动的人少了,可热闹依旧,各种夜场开放让音乐声变得更多更杂。两人喝着酒,东一句西一句,话题渐渐就说开了。
严昱泽忽然问:“你最近碰到的事,没和爸妈或者男朋友提过吧?”
阮棠简洁地回了个字,“没。”
严昱泽追问:“是全都没说?”
“没和爸妈说过,我还没男朋友。”
严昱泽怔了一下,侧过脸来看向她。灯光明亮而温柔,打在她的侧脸上,眼睫毛卷卷翘翘,眨一下像小扇子似的,从鼻尖到下颌,线条流畅美好。严昱泽心莫名漏跳了一下,觉得当初秦峰说的其实挺对的,他现在也想摸摸她头发,再拿颗糖喂她。
阮棠转过来看他。
严昱泽迅速挪开视线。
“怎么了?”她问。
严昱泽说:“就是挺奇怪的,你也失恋了?”按理说,像她这样看着娇甜水灵的女孩,大学里应该不愁有人追。
阮棠差点没给他一个白眼,“你失恋是不是看谁都像失恋?”她把易拉罐往窗棱上一拍,“我还没恋呢,哪来的失恋。”
用最狠的口气说着最怂的话,严昱泽差点笑倒,“为什么不恋?你这是一门心思读书去了,要投身到什么高深的科研里?还是……蕾丝边?”
阮棠拍着胸脯说:“姐姐性取向正常着呢,就是出了点差错。”
严昱泽眼睛微微一亮,“什么差错?”
阮棠支吾着,有点犹豫。
严昱泽又给她开一罐啤酒,“来,说出你的故事。”
那架势跟综艺选秀里的导师似的。
阮棠噗嗤一笑,接过酒喝了一口,啤酒度数低,喝两罐不会醉,但精神有点亢奋,她把多年前的事给说了出来,“打小追我的人多着呢,不过家里管的严,没给我机会实践一下,其实高中的时候,有那么一次,我们学校最帅的校草,和我一起主持校庆和联欢会,还买奶茶鸡排请我吃,感觉上是对我有意思,我也有点动心。”
严昱泽忍不住吐槽,“奶茶鸡排就把你给打倒了?还说不是傻妞?”
“你能不能别打断,我正在回想当年校草的样子呢。”
“不就高中一个校草吗?能有多帅?你要想象一下帅,不如看看我的脸。”
“你别说,看着你我就觉得校草太可恶了。”
严昱泽:“……”
“你还听不听故事了?老打断我。刚有点情绪就被你给打乱了。”
“我刚才可没说话。”严昱泽做了个嘴巴封住的动作,“你继续。”
“当时年纪里起哄的人很多,都说他准备要和我告白了,我这心里忐忑不安好几天,结果那天他说
几个保镖朝林嘉住的民宿走过去,显然开始行动。
严昱泽对着对面方向看过去,脸上笑意收起,神情严肃,刚才聊天的欢乐气氛瞬间烟消云散。
保镖们冲进民宿,前台只有两个人守着,一个负责登记的年轻女孩,还有一个干杂活的青年。几个保镖人高马大,平时习惯面无表情,予人一种压迫感。
前台女孩第一直觉这些人不好惹,赶紧问:“你们是来干嘛的?”
保镖来之前就定好说辞,“要债的,这个人是不是住你们这里?”
领头的那个把手机上照片给前台看,一边示意后面两个守住门口。
女孩一看就认出林嘉,独来独往,一回到民宿就闷在房间里不出来,和的游客不一样。
“我们不能透露客户信息的。”前台说。
保镖狠狠拍桌子,“这人欠我们很多钱,现在躲起来,让开,我就找人要债,和你们没有关系,别瞎掺和。”
前台,还有周围有注意到的人听见保镖这么说,再看他们凶神恶煞的样子,立刻就想到了各种民间借贷。近几年频繁在各类新闻里出现过,大家几乎瞬间就能脑补出一个故事,或者说是悲剧。
前台还想再说什么,但眼看又有几个保镖进门来,已经有些胆怯,说话的口气都变得软弱:“你们再这样我就报警了。”
保镖说:“报警又怎么样,正当要钱,欠了钱不还还有理了?你看警察管不管要债。”
借钱还钱都是民间纠纷,警察来了也只能做调解。
保镖对前台说:“我们就找他要钱,不会影响其他人,你们别多管闲事。”
看着这伙人气势汹汹,民宿工作人员即使觉得有些不对,也没人敢出头。
四个保镖冲上楼,直奔着林嘉的房间冲过去,领头那个干脆从前台管理的位置上拿了万能房卡。
有其他人从房间朝外张望的,保镖们都是一脸凶狠地吼过去:“看什么看?滚回去。”
七八个保镖在走廊上站着,现在留在民宿的人本来就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