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,几乎不敢去想象这个结果。
她意识到,也许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,没有办法救他。
是要报警,还是找其他人?
又该找什么人?
阮棠有点后悔,没和艾伦留个联系方式,现在想找个和严昱泽有关的人都来不及,如果她现在跑去酒店,再回来,时间又要被耽误。
她此刻脑子里简直像煮了一锅沸水,急得她在寒气森森的春夜里额头都冒出一层细汗。
警察那里也不行,解释不清,没有证据,没有人会信她,耽误的时间比去酒店找艾伦还要长。
除了这两个可能,还有谁呢?
阮棠蹲在河边,费力地思考,手机屏幕亮了一下,她心咯噔一下,赶紧打开看,不是严昱泽发来的,是钱佑曼问她在哪。她失望不已,看着钱佑曼的名字,突然想到另一个可能。
存在很大的风险,但是现在好像没有什么选择。
阮棠打开手机,从通讯录里找到闻玺的名字。这还是加入项目组第一天添加的号码。
电话响了两下就被接起。
“阮棠?”闻玺的声线低沉,透着沉稳的感觉。
阮棠咬了咬牙,决定赌一把,严昱泽白天的分析是有道理的,举办长生宴的人和金家可能关联的方士不是同一拨人。她也趁这个机会,看一看公司到底充当着什么角色。
“闻总,严昱泽不见了。”一张口,她的声音情不自禁地有些抖。
闻玺沉默了一秒,说:“你别急,慢慢说。”
阮棠把事情简略地介绍了一下,其中她和严昱泽守株待兔的行为改成路上碰见,然后严昱泽跟上去,现在失去了联系。
闻玺说:“他不见已经有五十分钟?”
阮棠看一眼手机,给出肯定的答复。
“你把定位发给我,阮棠,你就待在那里别动,我马上就过来。”闻玺没有废话,说了这一句后挂断电话。
阮棠把头埋进膝盖,没两秒又迅速抬起来。
从酒店来到这里,最快也要半个多小时,她不能在这里傻傻地发呆。
不知道是今晚喝的那些啤酒起了壮胆的作用,还是周围的黑漆漆的寂静,让她觉得必须做点什么事。
阮棠从岸边石阶下去,跳到船上,浆打湿了,木板上还有脚印,看起来也是不久前的。船身狭窄,最多只够三个人,阮棠记得在景区看到的时候就是这样,一个人划桨,游客只能上两个,情侣必须挨地很紧。
奇怪,保镖加上林嘉,严昱泽,一艘船根本不够。
电光火石间,阮棠突然想到这一点。
是不是还有什么被她遗漏了?
她打开手机照周围,的确只有这一艘船是有动过的痕迹,其他船船都拴的好好的。她打着灯照亮周围的时候,突然看到桥下的一个黑影窜过。
阮棠差点叫出来,拼命忍住,心急跳,她手有些抖,但还是再次用手机灯光对着桥底照过去。
……
严昱泽摔入水里,昏迷了片刻又很快醒来,超强的恢复功能让他几秒钟就感觉头颈被袭击的部位已经不疼了。
就在他打算划动手臂要从河里离开的时候,水上灯光照过来。
那个保镖伸手到水里捞他。抓住他颈后的衣服往石阶上拖。
严昱泽闭着眼,假装自己还在昏迷,顺势被他拉过去。
保镖废了好大力气把他拖上台阶,然后又把他拉到船上。这期间,严昱泽的背撞上坚硬的石阶边缘,脑袋又在船头磕到,他全忍着没动。
保镖划桨,就听见水声响了三四下,就停住了。
严昱泽惊疑,船移动了没多少米。
保镖踩着什么,喊了一句“来帮忙。”
很快就有另一个人的声音传来,“你t有病,怎么弄一个人来?”
“这人跟着你们,要不是我来和你们汇合,都不会发现。”
“胡扯,我们绕路过来的,路上还看过好几次,没人跟在后面。”
“真的,先把人弄进去,等会让外面的人看见了。”
闭着眼的严昱泽感觉有根绳索甩在身上,又有东西摔到船上,那人说:“先把嘴封起来。等会进去马上绑起来。”
保镖把他口罩摘掉,用封胶带贴住他的嘴,然后用绳子从他两腋穿过,没一会儿严昱泽就感觉有人把他吊了起来,身体擦着冷硬的墙面缓缓被拖了上去,直到身体被拖进一个洞口。
他忽然明白,现在是在石桥的下面。
作者有话说:昨天有事没能更新,休息一天,因为不能修改章节,不能通知,抱歉
两个保镖一个在上面吊,一个在下面托,费很大劲把严昱泽弄进桥下的洞里,然后又拖又扛走了一段,才把他放到地上。
出现另两个保镖的声音。
“你们他妈的疯了,又弄个人来干什么?”
“吴哥,这人跟在后面,我觉得他和林嘉有关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