盯着闻玺的脸看了一会儿,又去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和手。体温正常,皮肤柔韧有弹性,她就放下心来。
楼榻的时候,不仅是有物理性的打击,还有那些肆虐的灵力,阮棠感觉到那一刻所有的危险都被闻玺挡在身外,即使是黑暗降临,她也不觉得害怕。甚至于,在那个生死相关的特殊时刻,她心中是一种隐秘的圆满感。
就算是死了,也不觉得惋惜……
阮棠趴在闻玺的被子上,斜着脸看他。从他的头发到睫毛,再到鼻梁嘴巴。
看着看着,她打了个哈欠,不自觉又睡过去,再醒来的时候是在闻玺的怀里,手脚都被他困住。男人的气息热烘烘地包围着她。
她动了一下,闻玺就睁开眼,先在她眼皮上亲了下。
“什么时候醒的?”阮棠问着,转头瞥了下窗外,发现天色已经暗了。
“下午。”闻玺的声音有些沉。
“吃过了吗?”阮棠问。
“吃过了,”闻玺在她耳边轻轻“嘘”的一下,“别管那些,让我好好抱抱你。”
阮棠脸有些红,脑袋在他胸口拱来拱去地撒娇。
闻玺就在她的头发和额头上亲了许多下,阮棠抬起头,在他下巴上轻轻咬了一口。闻玺回以更热烈的吻,纠缠而密切,阮棠的舌尖都被他吮地发麻,不得不轻轻推了他一下才暂停下来。
阮棠匀着呼吸,心里是放松后的甜蜜,所以在后面闻玺又缠上来的时候就放纵了他的热情。
两人腻歪了好一会儿,阮棠忽然低呼一声,抓着闻玺的手臂,“莫尼怎么办,会不会被搂压碎了。”她醒来以后一直觉得遗忘了什么,这个时候才想起小狐狸。
“它是天生灵物,就算成了玉石状态,也是最坚硬的,不会被轻易压碎。”闻玺抚摸着她颈后的皮肤,“现场正在进行挖掘工作,最后还会和我们清点,到时候可以把狐狸玉石拿回来。”
阮棠放下心来,又问,“郑炎的头呢?”
闻玺说:“死了,不过为了以往万一,回头还要做个封印。”
阮棠长舒一口气。
闻玺按着她的颈又深深亲吻过来,气喘吁吁地结束后,语气深沉地说,“现在还有血咒的事急需解决,等这里的事情一了,我就去一趟苗寨。”
阮棠说:“那里还有蛊虫吗?要是像这次一样,一年多就废了,人家还愿意这样一直给吗?”
“不愿意也得给,”闻玺的语气中全是霸道,“我会想办法。”
阮棠听他这样说,虽然具体没提到什么也觉得安心,她想起什么,忽然笑眯眯地说,“当初看到这个咒,我还挺同情被你爱上的女人,心想这是什么狗血剧情……没想到全应验在我自己身上。”
闻玺眯了一下眼,把人紧紧搂在怀里,很低地说了一句,“我当时就想到了。”
阮棠斜他一眼,“原来那个时候你就打我主意了?”
闻玺说:“那时记忆还没完全恢复,就是看到你就觉得……”
“觉得什么?”阮棠追问。
闻玺狠狠亲了她一口,“你应该是我的女人。”
阮棠脸涨得通红,也不知道这么羞耻的话他是怎么坦然表达的,果然活得久脸皮也厚。
之后闻玺也就揽着她亲了记下摸了几把,没再进一步行动,两人聊了许多,阮棠把在泥土里看到乔柯死亡的经过说给他听,还提到那首曲子。闻玺平静地说,“他幼时的经历确实有可怜的地方,不过后来他有了方士的能力,动手杀过伤过很多人,不值得同情。”
阮棠点点头。她还没心软到那个地步,乔柯魂魄消散前还想对付她,她哪会去同情他。
说着说着眼皮有些发沉,阮棠打了个浅浅的哈欠。
闻玺抱紧她,“睡吧。”
……
第二天醒来之后闻玺就恢复了工作。关于医院倒塌的事情还有很多后续工作需要处理。有关部门出动人力物力,工作两天,在废墟下挖到很多可怕事物。据张诚说,很多急救人员都需要心理疏导。还有整个北方风水界都受到影响,原先他们已经习惯听从万源的领导,现在万源突然之间人全没了,上面又关注到医院骇人听闻的事故,北方大大小小的风水家族都被叫来问话。
一群人知道这件事后也大为吃惊,更可怕的是,万源的试验数据和资料曝光后,其中有不少实验体居然是一些灵感天赋的人,这些人有的是出自小家族,有的是有天赋拜师,但背景又不大,过去几十年里有不少人失踪,因为数量不多,所以无人关注,风水毕竟是一门有风险的生意,可谁也没想到,这些人居然是被万源弄去做了实验体。把过去多年数据整合,总体数量十分惊人。一时之间,万源成了北方风水界的魔窟。更别提其他暴露出来万源在这些年疯狂敛财,什么活都接,帮着某些富豪铲除仇敌等风水阴狠手段都是平常cao作。
风水界因万源的事闹得沸沸扬扬,闻玺和陆一苇不得不出面处理后续事宜。又等了两天,郑炎石化的头颅和莫尼的玉石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