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子珩眼睛上戴着个眼罩走过来,看着阮棠脸色有些愧疚,“是血咒的影响吧?”
闻玺说:“咒没完成就会不断循环矫正,回去休息一天,后天我们去苗寨。”
方子珩说:“明天都行,就是今晚出发也没问题。”
“还是休息一天,”闻玺沉吟了一下说,“咒术的发作也有是有周期的,就是蛊用在身上,身体也必须能承受的住,回去好好休息一下。”
阮棠惊魂不定,当晚被闻玺带回家。
晚上阮棠抱着莫尼的玉石在沙发上躺着,身体十分疲惫,但精神却有些紧张,整个人恹恹的。闻玺洗澡出来,在沙发上找到她,把人抱起,“别多想,咒术一定能解。”
阮棠靠在他的胸口,“身体不怕死,但就是意外来临的时候怪吓人的。”
闻玺亲吻她的额头,“不许再有不怕死这种念头,生命都有尽头,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首先保护自己。”
阮棠拿头在他身上拱了拱,“嗯”的应了一声。然后发现他抱着她直接进了主卧放在床上。阮棠立刻抱着枕头说,“我好累好困。”
闻玺身体压上去,洗完澡后清爽的味道和荷尔蒙气息全笼罩过来,把她困在身下,“是不是有点睡不着?”
阮棠摇头,“睡得着。”
闻玺深深地吻下来,空气的温度好像在上升。他吻的她眼睛湿润,笑着在她眼角又亲了亲,“乖乖睡觉。”坐起来后又皱眉,“把那块石头放一边去,不许抱着睡。”难怪刚才膈着胸口都有些疼。
阮棠这一晚睡得特别安稳,一觉睡到
阮棠三人中午到的省会城市贵阳,吃了午饭,下午坐车到县城,住了一晚后,第二天天不亮就起床上山。
这一段去苗寨的路陡峭路窄,有一条山路可以让小车通行,基本一边就是悬崖。路上也不平整,路面坑坑洼洼,还有碎石。这条路平时用来运输物资。路上闻玺给阮棠解释,她才知道,求蛊必须徒步上山。
走了两个多小时,阮棠吃的早饭全都消化完了,开始的时候她还能欣赏群山峻岭,风景幽奇,走的时间长了,她只看着前方希望苗寨尽快到达。终于怕到山顶时才看到有石壁耸立,当中挤着狭长一道缝,太阳此时已经升起,从这道缝隙里透出,看着如天门一般。
方子珩转头笑着告诉她,“后面就到了。”
阮棠大口喘气,连连点头。
穿过石壁后,果然看到有一条人工石阶的长道深入山中,还有成群的屋舍。
不过就在踏上这条路时,阮棠就遭遇了一系列惨绝人寰的事故。
先是一条不下三十厘米长的红头蜈蚣突然从草丛中钻出,朝她脚踝咬来。闻玺拉了她一把。随后走了没几步,一块石板断裂,她踩上去时一脚滑空,差点滚下山道。就在快接近苗寨的时候,树上又掉落一条头白身褐,尾部紫褐色的白头蝰,蛇头一昂,露出毒牙朝她咬来。
幸运符激活,她险之又险地避开。
闻玺弹出一道灵力,把白头蝰惊走。
阮棠惊魂未定,拿出幸运符检查,已经烧的只剩一个角。
方子珩脸色也很差,“不是说血咒发作还要时间,你怎么……”这么倒霉这几个字他没说出口,刚才一路走来的险情,他看着都觉得害怕。
闻玺若有所思看着脚下的路,“黑苗一直有个传说,入寨的路是先祖用咒铺成。所以走在这上面,身上有咒特别容易被引发。”
阮棠脸都黑了,“那赶紧进寨子,走,走。”
闻玺和方子珩也加快速度,剩下一小段路有惊无险的通过,阮棠又遇到一次不大不小的危险,幸运符彻底烧完了。
她手心捧着那一小片紫色符纸边角,表情有点哀戚,“我可能是不能活着下山了。”
方子珩表示十分同情,可看她耷拉着脑袋,又有些莞尔。
“放心吧,有我在,还有闻总,一定把你囫囵个的带回去。”
苗寨的人大部分都起了,难的见到外人,很快有人来招呼。闻玺仍旧找了寨中养蛊的长老。那老头一双眼眯地就像一条缝,手里拿着一根长烟,脸色不虞,“你们怎么又来了。”再一看方子珩戴着眼罩,他长叹一声,“这么厉害的蛊给了你,居然才用了两年都不到。”
方子珩知道有求于人,脸上陪着笑,“又要来麻烦长老了。”
老头哼了一声说:“蛊可养的不容易,不经你这么耗费。”
闻玺语气平淡地说:“我们还是进去谈一谈吧。”
老头看看他,犹豫了一下,点头让他们进去。
阮棠抬脚要跟上,闻玺拦住她,“屋子里面有蛊,对咒术特别敏感,你就在外面等着,别担心。”
看着三人一次进入木屋,阮棠就在外面找了块干净地方坐着。她还真不敢乱动,苗寨周围都是原始树林,还不知道有多少危险生物现在都蠢蠢欲动等着攻击她。
在屋外等了一个多小时,木门打开,闻玺方子珩和苗寨长老走了出来,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