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燕舞似是想到什么,略有些难堪道:“莫非……是看不上本宫?故意闪避,以求清净?”
“老夫一辈子都在揣摩人心,可人心那能轻易看透。”
张安正叹气一声,“唉,这位捕妖使不愿北上,可又留在青叶不曾卸职,心中到底有没有大楚,当真叫人费解啊。”
“我……本宫再去一次!”
姜燕舞攥紧拳头,咬牙道:“若桃花剑仙说的没错,那他能退南山仙人,一定是最高境武夫!这些年,三境以下朝廷早已笼络不少,可武夫一道,越高越难求。那第二境至今也才寥寥数人,武夫最高境,更是一人都没有!
武宗皇帝留下的阵法,在当年被毁去七八,留下尚且完整军阵,唯有战将聚煞阵可用。
没有与之相抗的高境武夫,这阵法就无用,我们就只能畏畏缩缩,如履寒冰!
甚至于……连派人去妖笼打探实情……都做不到,都不敢做!”
“唉,殿下通时事,明得失,知分寸,晓进退。若为男儿,怕是不弱武宗皇帝……”
张安正有感而发。
到是姜燕舞听到他的话,只得勉强一笑,然后大步,离去。
望着长公主背影,张安正幽幽一叹,拱手拜下。
恰逢月隐云中,黯淡屋舍,似乎只有笼中烛火可借光亮。
张安正没有丝毫睡意,走到那烛火前,神情有几分悲戚,“千年暗室,一灯可明……可若天下为暗室,谁又为那灯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