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征南将军太过了吧!”
“尚未得封大将军,就自比武将之首?”
“不妥!”
“……”
一阵指摘中,张安正却是半眯着眼,淡淡道:“好了,区区站位,不必再论。眼下正好征南将军上朝,继续商议为征南将军补足兵员之事吧。”
阁老开口,那些个武将虽然眼有不忿,不过还是没再就此事继续争吵。
“三千!”
张安正微微加重语气,“三千之数,断不可改!此事无须再论。至于抽调之军,便从虎贲、锐武、黑甲三军,各调千人便是。”
说着,他缓缓看向典子兴与方布几人,“诸位将军,三日内,调派千名悍勇将士,入城南大营!本阁也会从速调遣虎贲军。没问题吧?”
典子兴眉头一抽,就欲上前反驳。
不过却被方布一把拉下,只见他冷冷一笑,看向卫川,“卫将军,阁老欲意抽调三军精锐,入你麾下。别人我不知道,但我黑甲军,却全是本将生死相随之弟兄,若非逼着他们过去了,怕是会心有不满,甚至于做出些……不听号令之事……
还望卫将军,见谅!”
典子兴目光一转,亦是笑道:“我锐武亦是如此,且军中多桀骜之徒,届时若有冒犯之地,还望卫将军,见谅!”
视线汇聚至卫川身上,所有人都听出这两位权势正隆的将军言下之意,他们都想看看,这征南将军打算如何应对。
只见卫川面露古怪,有些纳闷道:“虽然我没以前没当过将军,但还是知道一些的。都说军令如山,那要是有人不从号令,就斩啊。”
一个斩字,顿时让殿内气氛,紧张起来。
“呵!”
只见方布冷笑一声,阴沉道:“好一个斩!若本部千人到了你营中皆不从令,难道你要将这千人,都斩了吗?”
“够了!”
张安正沉声一喝,冷冷道:“方将军麾下之黑甲军,典将军麾下之锐武军,莫非已然不是国朝卫士,而是一家一姓之私卒也?征南将军,也是国朝将军,入他麾下就不听号令,如此军卒,老夫亦觉该斩!”
“阁老此言差矣!”
典子兴颌下胡须一抖,“我等武夫,意气为重!向来就是看重情谊,我等麾下军卒,也都是多年相处,早已如同手足兄弟。若国朝危难,我等自然拼死一搏,报效大楚。
可若是平白无故,把他们像礼物一样送人,岂不如断我手足?!”
“如此说来,典将军的手足未免太多了些吧?十万手足?”
文臣之中,有人见他理直气壮的口吐歪理,当即就有些气不过,站出来指摘。
“放肆!这何时有你说话的份?!”
典子兴怒目相视,凶烈之气狂压而去。
对面一众文臣,登时脸色惨白,冷汗涔涔。
“放肆的是你!”
张安正面露怒色,“典子兴,你欲在这殿上,杀我大臣否?”
见此,姜仲淡淡一笑,“阁老息怒。典将军重情重义,一时激恼之下,方才如此。子兴,莫要乱来。”
“是!”
典子兴依言拱手而退。
脸上有些难堪,张安正闭目深吸一口气,看向卫川,“朝廷欲抽三军熟练军阵之卒,以充将军麾下。不知将军觉得,意下如何?”
正扣弄盘龙柱上纹饰的卫川一愣,回头纳闷道:“阁老,你看这几个小气吧啦的样子,既然人家不愿给,又何须强求。再募新军不也行?”
说实话,他更想说自己能不能不掌兵,但考虑到这张老头子可能会气疯,于是只得按耐下。
而听闻这话,就连典子兴几人也都有些,忍俊不禁。
“唉,将军有所不知。”
张安正叹气道:“修习军阵之法,非血勇浓煞之人而不可行,虎贲等三军中,皆是多年老卒,他们入将军麾下,才能最快与将军磨合,汇聚出军煞之灵。若募新卒,即便是血勇壮汉,也需少说几月,多则几年才可成阵。
且成阵之后,实力也难强盛。”
“呵呵,卫将军敢如此放言,想必一定有把握。”
方布环臂冷笑,“说不得卫将军有法子,能在短时间内,使新卒成阵也说不定。”
“就是,我看卫将军底气十足,不如募兵新练,也好一展胸中韬略。”
“征南将军入朝一来,恩赏冠绝朝野。莫不成连这点本事都没有?”
“停停停!”
摆摆手,卫川看着一群看戏的将军们,不耐道:“都是挺大个老爷们,说话比娘们还阴柔。”
方布眼中怒火一闪,到是典子兴这次却没动怒,而是笑道:“莫非卫将军,不要我等军卒,而是募兵新练?若如此,本将到要赞一句卫将军有骨气。”
‘拉倒吧,谁要你赞?’
心里嘀咕一句,卫川看向张安正,“阁老,别说了。人家不给,我也不稀罕。不就练兵嘛,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