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姜燕舞成婚这事,终归是拒了。
卫川这时候,是真没心思想这事。一天到晚,不是跟那天魔拌嘴,就是想法子让自己多吃点东西。
“看到没,那个叫白丫的虎妖,从她脖子咬下去,只要一口,你就能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美味……”
听到脑海里的诱惑,卫川望着白丫舔了舔舌头,“滚你丫的。”
“你骂我干什么!”
白丫委屈转头,撅着小嘴一脸不乐意。
没跟她较真,卫川靠着廊柱,懒洋洋道:“南大营怎么样?你们几个怎么商量的?”
提及正事,她当即神情一边,肃穆挺身道:“末将回禀将军!一切按照将军争食之法,每日继续历练新进大营之万荣坊新卒。至今已然颇有成效。
至昨日,我南大营洗罪军,可参与起阵之军卒,已有万人!约莫不出几日,将会有数千新卒,练出白煞。
独慎将军坐镇大营,末将等几人轮流值守,南大营,运转无误!”
说着,她眼珠子一转,低头拽了拽一角,羞涩道:“末将今日轮休,若将军您有需要,今夜末将愿穿裙甲,供将军消磨这漫漫长夜……”
姜燕舞没能嫁进来这将军府,她是贼拉高兴。
“滚犊子,一天天从哪看这些不正经的东西。”
翻个白眼,卫川抓着一把瓜子,继续晒太阳。
就在这时,姜燕舞默默走来,她也不说话,就坐在他旁边,给他嗑瓜子。
“长公主殿下身份尊贵,但我征南将军府也不是什么酒馆茶楼。”
白丫不满道:“难道就不能派人通禀一声吗?”
面对挑衅,姜燕舞压根就没理她,而是望着卫川柔声道:“明日就是年关,阁老有令,太安今夜不行宵禁。我来陪你过年吧?”
“这块肉有点差,没那个虎妖好吃。不过你尝尝,比你吃着那些死物,还是要好的多……”
‘你丫的能不能闭嘴!整天在老子脑子里逼逼赖赖,跟他娘蚊子一样。烦不烦?’
心中嘀咕一句,卫川伸个懒腰,低头看着坐在一旁的姜燕舞,笑嘻嘻道:“殿下,年关之日,是个喜庆的日子。到时候我府上可都得喝酒的。”
提及喝酒……
姜燕舞小脸一红,呐呐道:“燕舞也能喝的。”
“那来呗,人多热闹。”
“大人!”
没再喊将军,白丫怒道:“咱征南将军府阖家团圆,让外人过来算怎么回事?”
“闭嘴。这几天没摸刀,你丫的蹿起来了?”
卫川嚼着瓜子,努努嘴,“叫上鱼七,别让她玩泥巴了。你俩去置办点年货,多弄些吃的。”
花园旁边的鱼七抬起头,脸上沾染几点泥土,“我没有玩泥巴,这是陶土。主人以前除了制剑,最喜欢的就是炼陶,我打算学学……”
“知道了知道了,赶紧收拾收拾,买年货去。”
“哦。”
贾华这时也跑过来,一脸兴奋道:“大人!小的刚在墨香坊找到个老头,嘿,写的福联绝了!我买了许多,咱贴上?”
“贴,贴……对了,抽空去南大营一趟,叫独慎他们回来。大年夜的,聚一聚。反正这么久了,洗罪军一晚没你们,应也没事。”
“得嘞~”
……
…………
在征南将军府一片喜气洋洋时,张安正的小院里,却是死一般沉默。
张安正看着信报,双手不住颤抖。
旁边的暗察司指挥使,凌舟则是有些悲戚,“十八日前,万万妖类出笼。时至今日,已席卷四州三十八郡。
据探报,出笼之妖,疑似无灵智,且嗜杀嗜血,极为难缠。
阁老您下令封锁沧澜江,如今北六州到没什么。但时日多了,怕是瞒不住啊……”
缓缓放下信报,张安正沙哑道:“让北六州过个年,年关之后,聚兵召将。对了……”
说着,他看向凌舟,“暗察司的差事,办的如何?”
“阁老放心!六州之地,凡披挂甲胄者,悉数在册!共计战兵一百二十万余,有品之将,三千六百七十二人!”
凌舟眯眼道:“其中,可起阵者,半数。其余人,一旦战起,亦能迅速熟练起来。”
“嗯,李平山送来的折子,你看过了吗?人选如何?”
“这……”
面露难色,凌舟苦笑道:“根据李将军所言,沧澜江布防,需设南岸八百重镇!北岸一千镇!水上大小船只十万。
南北两岸隔江,百里之内必有犄角之势,方可做到互援互助。
但这样一来,就有一难点……”
张安正浑浊双眼一动,低咳道:“咳咳……南岸之八百重镇,皆需直面妖灾,北岸则位居后方。
这些军马,来自各地,分属不同且杂乱,居北岸有利,居南岸有害,人心谋私啊……
罢了,年关之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