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幻彧来取代生活,终究不能称之正道。

所以,女帝很快反悔,囚禁了气宗大禅,拘禁屠戮北周境内全部新生的筑幻师,以正国纲。

而我,就是气宗大禅三千门徒跋山涉水,仅剩下的唯一门徒。轲摩鸠默默立起右掌,掌心三眼轮环,明显得如三只圆睁睁的幻眸,嵌于木手之间。

气到不想喂鸡

戚九愕然,气宗大禅岂非是你的师父?而你跟着鲤锦门铲除筑幻师,岂非是在忤逆师命!难怪长成一副木头模样,简直是天道惩罚。

轲摩鸠抿一口酒:非也非也,我这是在帮他老人家将功补过,若是有朝一日能哄得女帝欢欣,早把他老人家放出来,亦是我这徒子的功德一件。满副毫不在意会天打雷劈的肆意姿态,吃吃喝喝的自得欢乐。

戚九哑然失笑,各有各的不如意和不得已,其实他也蛮悲惨的,不由举起酒樽与轲摩鸠对饮数杯。

吃了酒,轲摩鸠忽然正色道不过是喝了几杯酒,你可别以为本大人便是你的朋友啊。

还有,跟你说了这些许话,也不过是想提醒你,阿官说你与众不同,那你就好好地替他效犬马之劳,切不能质疑他的所为违背人道,更不能肆意背叛他。

俨然不胜酒力,轲摩鸠撂开酒樽,一把揪住戚九来不及闪躲的身形。

阿官很难看重一个人,你绝不能负他!已经疯言疯语,抱着戚九开始哇哇狂吐。

戚九木然不能动,心思:不能喝酒就不要逞强啊!

待轲摩鸠略平复些许,戚九只得把人暂时拖到距离最近的河坞里,华白的纱幔在清橘的幽香中层层招摇,索性萧玉舟已经离去,正好把醉猫丢到榻上去躺着。

完成一切高难度动作,戚九大汗淋漓,再见坞内应有尽有,便捧着盥洗的银盆,将脸整个透入水中。

好爽,冥冥中反爽得人头皮发麻。

戚九缓缓抬起脸,纱幔虚离得好似山腰间环绕的霭幕,幕中立人,冷冰冰的目光更胜两道冰锥,毫不留情地刺向自己。

白式浅的凝视。

他道:你想甩了我?嗯?

戚九旋即挤出一抹比鬼哭狼嚎更艰难的笑容,不敢啊,大神!

哼,白式浅嫌弃一哂,从纱幔中瘸腿走出,话说,方才那抹烟气到底是什么鬼祟?

其实并没有什么。戚九谄媚低笑。

那个叫上官的人,最终将你引到哪里去了?盘问得比亲老子审儿子还详细。

戚九本想打个马虎眼糊弄过去,结果想起上官伊吹走得匆匆忙忙,即使轲摩鸠说他是公事缠身,亦叫人分外担心。

于是,主动将自己留在鲤锦门的始末,及破魔裸母塔的存在跟白式浅做了简单阐述。

白式浅大约满意,冷道你可知,我追你与那上官至此,便再也不能继续。

坞外这条河很有古怪,我乘了舟,想要渡河时,扁舟竟原处打转,完全不能划动。

既然你以后都要奉命在这条河上渡人,不若现在就载着我,深入赤艳岛去瞧瞧究竟。起身抬腿欲行。

这个绝对不行,戚九当即阻拦,大神您无法渡过橙霜河,自然有鲤锦门的一番禁制道理,而我已经受到上官大人的重托,为了诚信二字,便更不能肆意渡您过河。

一句话堵住白式浅的无理要求,他虽气郁,亦觉得也不能强人所难,手中的纸伞阖起在掌心敲了敲。终究正直二字摆在心尖。

好吧!反正我的作用便是维持北周国界内幻彧的安定,既然鲤锦门的存在亦是同理,我便只盯死你一个人就行。

如言,戚九无奈地把自己的右手重新攥紧。

话说,那个叫上官的究竟去哪里了?

此话尤合心意,戚九遂走近问不知大神能否帮我解释个奇怪的东西?将手指点在银盆内,沾了些水,蹲在地上,照着破魔裸母塔间显示的图案,在地上描画了一张巽字符形。

白式浅执伞端瞧,这个不难懂,整个北周境内的山河地界图,我都了熟于心。

而咸安圣城为保国盛民强,摒除苟气,自是按照八卦风水的布局筑城,你这符中有巽位指引,表风,东南位。断然是去了那里附近。

原来如此。

戚九忽然想起 你要装逼,我帮你拿出武器

戚九叫谢墩云别管能不能看见人的,先蹲下。

白式浅粗看谢墩云满身灰尘,剑眉微拧,举袖自他背后扫了微扫。

凉风袭背,谢墩云登时头皮发麻,惊吼道:你奶奶个熊,小九,你叫哥哥背得是人是鬼!

白式浅闻言冷然,直接跨骑在他背上,压力如山,险些一pi股将人啃在地上。

戚九尴尬笑道可不敢说鬼,人家是大神呢。

谢墩云明显感觉对方分量极重,双手朝后摸索,捉稳两条精瘦的腿,猛地挺身而起。

白式浅更加老辣,单手执伞保持隐遁,一手迅速勒住谢墩云的脖子稳定重心,无情寄语:好好背我,当谨哪夜被抹了脖子,都不知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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