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痛痛痛!

戚九哀嚎,酷|刑也就不过如此,可上官伊吹分明是要啃掉口肉去,心狠嘴辣,疼得人泪花自眼眶里直打转。

良久,应该是啃出血的程度,上官伊吹才慢慢松开嘴,他触到戚九可怜兮兮的表情时是心疼的,可是再看他肩头永远不可磨灭的牙印,又是餍足的。

疼吗?

戚九点头。

记得住这疼吗?

大约。

上官伊吹连日来的积郁,似在一瞬间瓦解,伏头温柔舔|舐被自己咬得鲜血淋漓的牙痕,像吮吻玫瑰花中的蜜汁。

阿鸠,记住这痛,往百倍千倍上去加重它的分量,上官伊吹似警告道,不是每个男人都有资格去承受这份痛的重量,除了我。

回到橙霜坞时,戚九脑子里浑浑噩噩的,肩膀痛得像被钢凿戳了个血窟窿,连四肢五脏都跟着一起痛。

如今,橙霜坞真正归他所有了。

戚九心底多少有些归属感,脱了鞋,钻入被衾中昏沉睡去,直到有人进来,他才猛地从昏迷中清醒过来。

是谢墩云和彣苏苏。

谢墩云瞧他脸色不好,伸手摸摸他的额头,没发烧,不禁关怀流露道估计是饿的,幸亏哥聪明绝顶,带着苏苏来。

二话不说,彣苏苏在坞里烧火做饭,一阵功夫便端上来一海碗面,清汤,浮葱,卧鸡蛋。戚九连吃三碗,终于缓过神来。

谢墩云看他面色恢复红润,一把拍在肩头,戚九嗷呜惨叫,整个人又重新缩回被衾里去。

这是触鬼了?

谢墩云瞧瞧自己掌心,没刺呀,不由朝被衾里的人喊道,出来,苏苏有事求你。

戚九露出头来。

彣苏苏双手绞着袖子,犹豫半晌,始才央求道小九,我想求你件事,我听谢大哥说,你现在是上官大人面前的红人

戚九惊,什么时候发生的事?怎么他不知道若是真红,还能被咬成这样

还是,他们对红人,是不是有什么误解

彣苏苏继续,我的师父是筑幻师,为女帝所不容,可是我是他的徒弟,蒙受他老人家许多恩情,如今他死了,可是不知道被鲤锦门掩埋在了何处,奈何我自己也是戴罪之身,完全不能请求上官大人,恳请他准许我祭拜师父亡灵。

说着,淌下泪来,我只有这样一位亲人,不想让他做孤魂野鬼,还请戚公子成全。要就地跪下来叩拜。

戚九旋即跳下地来,扶起她,口口声声应承道,彣姐,彣姐,你不要跪我,我可担待不起姐姐如此大礼。

心里回顾彣苏苏的一切可怜经历,不过是想在师父坟头烧烧纸钱,应该不算过分的事吧?

虽是不确定,但是戚九还是答应了下来。

三人闲聊了许久,戚九忍不住探问,怎么不见白式浅的身影。

谢墩云道:此人甚怪,唯独叫你看见,却不让其余人见,今儿请苏苏给他清扫了房间,估计此刻睡觉去了。

想他没日没夜死死盯着自己的行踪,肯定是极累的,戚九道,你们也别处处使唤彣姐,她又不是你们的丫鬟。

谢墩云笑道,这可是在磨砺她,待她结婚嫁人后,上得厅堂下得厨房,才能如鱼得水。

不要脸

正心里鄙视着,谢墩云一把搂住戚九的肩膀,痛得戚九嘶嘶倒抽凉气,他规避彣苏苏的耳朵,悄悄低语问:小九,你老实给哥说说,那个看不见的家伙,到底长什么样子?

戚九奇怪,哥对他有兴趣?

怎么可能呢!他不是姓白嘛,哥对全天下姓白的人都有兴趣!

哦,戚九笑嘻嘻道,那我也想问你一下,轲摩鸠长什么样子?哥你能描述一下吗?

谢墩云道这还用哥来形容反正跟你有些像,邃眸挺鼻,五官丰仪,毛发卷成一串,肌肤死白死白的,都是异域来的猴子模样。

我在你眼里,就是只猴子啊?戚九摩拳擦掌。

没没没!谢墩云连忙道歉,他像猴子,你像狗儿呃,先不说这个问题了,不然你先解决苏苏的难题,改日,咱们哥俩纸笔画一画,用嘴说哥哥我词穷。

戚九应承此事后,又与二人玩笑几句,便各自散了。

送走二人后,戚九想着,择日不如撞日,索性再去上官伊吹那里再讨讨嫌弃,便擅自驾驭一叶扁舟,纵水而去。

没有杂事杂人滋扰,戚九这才观察,鲤锦门内的昼夜,其实是跟着龙睛的开阖而变化。

一日渡尽,龙睛的旖旎缓缓收敛,彩虹七色换作昏暗的光彩,就是夜幕降临的征兆。

戚九甚至发现,橙霜河面白昼时清澈见底,有小家碧玉的内敛平和,反而龙睛闭合后,没有彩光环绕时,橙霜河的河水将白日里吸取的橙光,淡淡得发散出来,如萤虫一般,发光的水带一路引导他划行的方向。

此刻水中的滢黄,叫戚九冥冥中产生某种错觉,两岸枝繁叶茂中隐藏的橘子,仿佛不再是实体的形状,而像灯火一般,淡淡的金粉与蒸腾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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