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娘是我的。」就好像小夭真要和她抢娘。
小夭从阿念身上起来,一边帮她解纱幔,一边说:「不管你愿不愿意,反正本姑娘就是出现在你的世界了,如今你只有两条路可以走。」
小夭不敢真鬆开阿念,只让她的脸露了出来。小夭粗鲁地推了阿念一把,让阿念坐起来,她蹲在阿念身前,「第一条路就是现在的路,咱俩不好好相处,你不停地找我碴,甚至不惜联合外人来整治我。你有仔细想过这条路的结局是什么吗?」
阿念没有说话,小夭说道:「你会让父王痛苦,你会失去颛顼。」
阿念瞪着小夭,小夭说:「对父王而言,我和你就像手心手背,手心手背都是肉,不管莎比你伤了,还是我伤了,他都会痛。父王如果痛了,你娘的天就变了,你娘也会痛!如果爹娘都痛了,我不相信你这做女儿的会觉得愉快!而颛顼,也许你不愿意承认,但我知道你心里明白,所以你才一再要验证。我不是父王和颛顼,我不拿假话哄你,我和颛顼血脉相连,安危相系,是彼此的倚靠,甚至是这世间唯一的倚靠。如果你真伤害了我,颛顼一定不会原谅你!」
小夭顿了顿,继续说道:「第二条路,却是和第一条截然不同,我们和平相处,你别瞪我!我说的是和平相处,没有说友爱相处!所谓和平相处就是井水不犯河水,承恩殿很大,大得即使多了我一个,只要你不想理会,完全可以一年都不见一次。你可以仔细想一下这条路的结局。父王会欣慰,颛顼依旧宠你护你,你娘也继续平静地生活。」
阿念冷哼,「难道只有两条路?」
小夭笑道:「其实,是有第三条,我们友爱相处,从此你不但有爹爹和哥哥疼,还多了个姐姐宠着你。」
「呸,你做梦!」
小夭摊摊手,无所谓地说:「我知道是做梦,所以压根儿没提。」
阿念低着头,默默沉思,小夭也不说话了。
屋子里安静下来,外面的声音变得刺耳起来,侍女们边哭边叫:「王姬、王姬,你们别打了!求求你们,别打了……陛下,不是已经派人去禀奏陛下了吗?为什么陛下还没派人来……」
半晌后,小夭看阿念的神情已经十分平静,开始继续解阿念身上的纱幔,刚把阿念的手解出来,阿念就用力甩了小夭一耳光,小夭一把把她重重掀翻到地上,举起了拳头,「你还想打啊?那我们继续。」
阿念怒道:「你踹了我肚子一脚,打了我脸一拳,我扇你一个耳光,就算扯平,从此井水不犯河水!」
小夭想了想,收回拳头,「好!」
小夭站起,捡起地上的破衣袍裹到身上,刚要拉开门闩,又回头说道:「你和相柳的事情,只有你我知道,我不会告诉颛顼,你自己也把口封死了。」
小夭拉开了门,侍女们呆呆地看着她。
小夭走回明瑟殿时,侍女们也都呆呆地看着她,胆子大一些的珊瑚结结巴巴地问:「王姬,谁、谁打了你?」
小夭走到水镜前,左脸上一个鲜明的掌印,小夭想着阿念脸上的青紫,笑道:「这宫里除了另一个王姬,还有谁敢打我?不过,我也没让她好过,你们如果想看她的热闹,赶紧去看。」
侍女们依旧呆呆地站着,小夭说:「如果不想去看热闹,就帮我准备洗澡水,我身上一股海腥味,难受得很。」
侍女们这才回神,赶紧去准备沐浴用具,珊瑚还去找了伤药。
小夭洗完澡,上好药,吃了点东西,对侍女叮嘱:「我睡两个时辰,记得到时间一定要叫醒我。」
小夭美美地睡了一觉,睡起后,让侍女帮她准备外出的衣服。
小夭说道:「要舒服点的。」话刚说完,想了想,又加了一句道:「也要好看的,既舒服又好看。」
侍女们都低头偷笑,珊瑚拿起一套栀黄色的衣裙说道:「这衣服虽然要束腰,但只要别像穿礼服时束得那么紧,其实穿着很舒服的。王姬觉得昨晚的穿着难受吗?」
「除了有点累赘外,倒不难受。」小夭笑道:「那就这套了。」
穿好衣服,小夭在镜子前看了看自己,哀叹,有阿念的五指印在,其实是白打扮了!
珊瑚已经给她准备好和衣裙配套的帷帽,小夭戴起帷帽,乘云辇出了宫。
颛顼说丰隆明日离开,想来璟也应该是明日清早就会离开。这一别,再见不知道又是何时,所以小夭想在他走前,再见他一面。
到了瀛州山涂山氏住的庭院,守门的仆役说:「璟公子去逛街了,估摸着是因为明日就要离开,想买些五神山的特产带回去送人。」
小夭本以为璟会休息,没想到他竟然和颛顼他们一道出去了,看来他不想有人知道他昨夜一夜没睡。想起他那两个精怪的狐尾人偶,如果他有心隐瞒,外人倒的确很难确定他的行踪。
没找到人,小夭有些恹恹的,一时又不想回去,只能无聊地去瀛州岛上閒逛。
上一次逛瀛州岛,还是小时候,和现在很是不同,那时的瀛州岛只有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