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。
小夭回头,看到璟和意映走了进来。虽然璟一直知道小夭和防风邶常见面,可这是大家第一次狭路相逢。小夭没觉得有什么,坦然地笑了笑,璟看了一眼小夭和防风邶,安静地站在一旁。
意映好笑地看着几乎半搂着小夭的邶:「我们也来买兵器,没想到能碰到你们,二哥是要教小夭学射箭吗?」
邶鬆开了小夭的手,笑得十分暧昧。小夭明白她的想法,因为四年前,她也是这想法,认为教授箭术只是邶接近女子的手段。
意映看到案上的弓箭,随手拿起一把弓,拉了拉,赞道:「不愧是金天氏锻造的兵器,对得起它们的天价!」
小夭忽然想起了洞穿颛顼胸口的那一箭,笑道:「一直听闻你箭术高超,在我眼裏,邶已经很厉害,可他都说自己的箭术不如你,今日可能让我开开眼界?」
意映盯着假山上的木头人靶子半晌没说话,小夭正要自己找台阶下,意映抿着唇笑了笑,说道:「有何不可呢?」
她拿起一支箭,缓缓拉满了弓。剎那间,意映整个人的气质截然不同了,她凝视着远处的人形靶子,眼中儘是凛凛杀气,紧闭的唇压抑着满腔恨怒,就好似她箭头瞄准的不适木头人靶子,而是一个真正让她憎恶的人。
嗖一声,箭离弦,贯穿了木头人的喉咙,小夭都没看到意映拿箭,又是快若闪电的两箭,贯穿了木头人的两隻眼睛。意映姿势未改,隻唇角透出一丝髮泄后的冷酷笑意。
一瞬后,她才身体鬆弛,恢復了娇弱的拂柳之姿,笑道:「献丑了。」
小夭的身子有点发冷,却笑得明媚灿烂,鼓掌喝彩,一派天真地对邶说:「你可要好好教我,我也要像意映一样厉害。」
意映看着小夭,眼中的不屑一闪而逝。邶倚着廊柱,懒洋洋地说道:「这箭法你可永远学不会。」
意映笑嗔道:「二哥,哪有徒弟还没泄气,师傅就先打退堂鼓的呢?好好教王姬!」
意映挑选的两把匕首送了过来,她确认无误后,伙计把匕首放回礼盒,仔细包好。
伙计当然不可能知道璟和意映的身份,却非常有眼色地捧给了璟,等着璟付帐。
意映一边随意打量陈列出的兵器,一边漫不经心地说:「璟,麻烦你帮二哥把弓箭的钱一起付了吧!」
那种理所当然一下子让小夭很不舒服。小夭也不知道为什么,反正就是觉得这一刻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为她付帐,唯独璟不行!
小夭从伙计手裏拿过包好的弓箭,塞进邶怀裏,带着点撒娇,笑眯眯地说:「如果是璟公子付钱的话,那不就成了璟公子送我的了吗?」
邶盯着小夭,眼神很冷。
小夭咬着唇,慢慢地低下了头,相柳不是任何一个男人,她犯大错了!
邶的眼神依旧冷着,唇边却带着笑意,掏出钱付帐,对璟和意映抱歉地说:「心意我领了,不过这是我要送给小夭的弓箭,自然不能让你们付钱。」
意映笑起来,向小夭道歉:「真是不好意思,是我太粗心了。」
邶对璟和意映说:「你们慢慢逛,我们先走了。」
小夭跟在邶身后,亦步亦趋。
邶把弓箭扔给小夭,冷冷地说:「把钱还给我。」
小夭掏出钱袋,邶一文不多、一文不少地拿走了刚才买弓的钱。
街角有两个乞丐在乞讨,防风邶把刚才从小夭手裏拿来的钱,放在了他们面前。两个乞丐的眼睛惊骇地瞪大。
邶微微一笑:「赠给你们。」说完,扬长而去。
小夭看着那两个兴高采烈、抱头痛哭的乞丐,清楚地明白了相柳的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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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,九尾小白狐来找小夭,小夭用被子蒙住头,没有理它。
过了很久,小夭从被子裏探出脑袋,小白狐仍旧守在塌旁。它歪着脑袋,黑溜溜的眼睛专註地盯着小夭,好似不明白小夭为什么要和它玩捉迷藏。
小夭对它说:「走开!」它眨巴眨巴眼睛,也不知道听懂没有。
小夭挥手赶它,可它根本没有实体,小夭的手从它的身体中穿过,它依旧摇晃着九条蓬鬆的尾巴,乖巧地看着小夭。
小夭吞了颗药丸,背对着它呼呼大睡。
清晨,小夭醒来,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,一睁眼,小白狐仍蹲在塌头,捧着小爪子专註地看着她。
小夭呻吟:「你怎么还在?」
因为它的存在,小夭都不敢出屋子,隻叫了珊瑚一人进来服侍。
珊瑚看到小白狐,伸手想抱,却从小白狐的身体中穿过,原来是个虚体:「这是这么法术变出的九尾白狐,真是太可爱了!」
小夭起身洗漱,吃早饭,小白狐亦步亦趋地跟着她。
一整天,不管小妖做什么,小白狐都跟着她,小夭被黏得彻底没了,脾气。
晚上,小夭和九尾小白狐面对面而坐。
小夭双手捧着头,在犯愁,一夜一日小白狐都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