返回第46  桐华首页

关灯 护眼     字体:

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

躺倒就能睡,所以你该听我的话。”

颛顼把脸板了起来,一本正经地说:“我真有事要做,你可别闹了,我让你睡你就睡,别的事少瞎cao心。”

小夭问:“这次我私自溜出神农山,你就不给我点处罚?”

颛顼失笑:“你想我处罚你?你倒是提醒我了,的确要罚你!你想怎么罚呢?”刚听闻她偷偷溜走时,不是没气得想要好好收拾她一顿,可真发现她消失不见时,他唯一的祈求就是她平安归来。等她回来了,他只有高兴、后怕和自责,哪里不舍得罚她?

小夭用手指比了个一点点的手势:“一点点处罚,可不可以?”

颛顼故作为难地想了一想,说:“好,就罚一点点。”

小夭说:“君无戏言!”

颛顼皱着眉头,说道:“我怎么觉得又被你带进了沟里呢?”

“惩罚就是——罚我今晚坐着睡觉。好了,谁都不许再反悔!”小夭手脚麻利地把文卷塞到抽屉里,迅速地把挂在车顶上的明珠灯拿下合上,车厢内陷入了黑暗。

虽然他又被小夭给骗了,可颛顼心里没有恼,只有甜,他把一条薄毯子搭在小夭身上,自己躺下休息。

“小夭,唱首歌吧!”

小夭哼唱起了那些伴随她和颛顼长大的古老歌谣,在低沉舒缓的哼唱声中,颛顼沉睡了过去。

小夭闭着眼睛,仍旧随意地哼唱着。也不知道什么时候,旋律变成了那首踏歌:

缘何世间有悲欢

缘何人生有聚散

唯愿与君

长相守、不分离……

小夭的眼角,一颗颗泪珠,缓缓滑落。

清晨,颛顼和小夭回到神农山。

颛顼把小夭放在小月顶,都来不及和huáng帝问安,就匆匆赶去了紫金顶。

huáng帝坐在廊下,静看着青山白云,面色憔悴。小夭跪在他面前:“让外爷担心了。”

huáng帝没有说话,似乎在凝神考虑着什么。小夭一直跪着,跪得腿都苏麻了时,huáng帝悠悠叹了一口长气,好似终于有了决定。他说道:“自你失踪,颛顼一直守在东海,谁劝都不听,下次涉险前,先想想颛顼。”

“不会再有下一次。”小夭不仅和相柳做了jiāo易,也对颛顼许诺过,绝不会再放弃。

huáng帝说:“你起来,去休息吧!”

小夭磕了个头,起身要走,huáng帝又说道:“我很喜欢璟那孩子,但不管怎么样,你和他没有缘分,他已经死了,你忘记他吧!从今往后,你安心留在神农山,颛顼会给你一世安稳。”

不夭没有吭声,低着头回了自己的屋子。连着两夜没有睡好,她很疲惫,却睡不着,配了点药喝下,才有了睡意。迷迷糊糊中,她悲伤地想,本以为再也用不着这些药,没有想到,又要开始依靠药物才能入眠了。

故人心易变

章莪殿里所有婚庆的饰物,已经全部摘去,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,没有人提璟,也没有人提小夭失踪的事。小夭的生活变得和以前一样,不管是huáng帝,还是颛顼,都表现得没有什么不一样,可小夭知道不一样了——当她眺望天际时,即使看上一整天,也不会再看到一隻白鹤驮着璟翩翩而来。

小月顶上的侍卫更多了,颛顼肯定和左耳说了什么,不管小夭去哪里,左耳都会跟着。他安静到像是不存在,刚开始,小夭常常以为他离开了,可等她扬声叫:“左耳!”也许头顶的树荫里会探出一个脑袋,也许路边的荒糙中会传出应答声,也许身侧的廊柱y影中会冒出一截衣袖,左耳就像山林里的野shou一般,总有办法把自己隐匿在周围的环境中。

小夭问起涂山氏的事,颛顼说:“有些混乱。涂山瑱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,可那些长老也知道涂山瑱并不是璟的孩子,都在各怀私心地耍花招。在各大氏族眼里,涂山氏是块大肥rou,所有人都想吃一口,巴不得涂山氏越乱越好,都拚了命地在乱上加乱。”

在和璟有关的事qg上,颛顼从不主动提起,但小夭提起时,他也从不回避。他的态度大概就像医师对待病人的伤口,既不去刺激,也不会藏着捂着,必要时,甚至明知道小夭会痛,他也会像割去腐rou一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。比如,他明知小夭很忌讳人家在她面前说璟死了,可颛顼该讲时,从不刻意避讳。

小夭问颛顼:“你方便cha手涂山氏的事qg吗?”

“当然不方便!但那些氏族就方便了吗?大家不都在暗地里cha手掺和吗?”

小夭说:“只要我还活着一日,我不想看到涂山氏垮掉。”

颛顼问:“你想怎么做?”

小夭说:“涂山瑱虽不是璟的孩子,却也是血脉纯正的涂山氏,我想涂山太夫人不会反对让他继任族长。”

颛顼问:“他的父母害死了璟,你不恨他吗?”

小夭被颛顼的话刺得沉默了一会儿,才说道:“如果篌还活着

『加入书签,方便阅读』

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