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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每一次的冰雪消融,万物复苏都是属于他的。他靠得越近,对方就变得越暖融融。

就像此时,怀里的人正靠着他的肩膀,听他说话,眼眸清澈乖巧,浑身温软而依赖。

令人心软得不行。

清宴不由自主地低声应了,手指轻轻描摹着那眉眼,几息后,又想起了什么:“还有一事,我没有把握,今晚便没有提起。陇州地界发现的法阵,以及霄山诡异法阵,其中铭文排序逻辑有几分眼熟……”

清宴的手指在脸上落下微痒,夏歧有些心猿意马,不过清宴说法阵熟悉……

这些法阵都来自灵影山……清宴觉得熟悉……也无可厚非……

夏歧见清宴说出此事后又陷入沉思,凝视着他的双眼也轻微失神,是在试图追溯着这份熟悉感。

而描摹着眉眼的手指没有停,还在扰乱着他的心。

他被抚摸得微微眯眼,抓紧了清宴的衣襟。

有些气恼手指磨人,又莫名不想躲开这细而痒的舒服。

指尖划过他的鼻梁,悬在了鼻尖前。

清宴陷在若有所思中,微微蹙眉,似是思索未遂。

没注意到他不太满意的目光。

夏歧稍往前凑,用唇碰了碰那根手指的指尖。

清宴顷刻神魂归位,目光与他对上,眸色逐渐深邃,又浸染上意味深长的笑意。

那手没有收回,反而伸过来,抚摸上他的唇,摩挲几息,拇指竟然探入唇缝,轻撬开牙齿,摸上柔软湿润的舌尖。

夏歧浑身一僵,几欲不敢置信,目光愕然地看着对方。

羞耻顷刻间烧得他识海空白。

……端方自持的清仙尊这是在做什么!

奈何揽在腰间的手犹如不可逃离的禁锢,断了他后退的路,他只能看着清宴眸中的笑意越发深沉。

眼前修如梅骨的手惯于握着惊动天下的剑,此时竟在他口中仔细与舌纠缠,逐渐沾上湿润晶莹。

他在羞恼里不得脱身,被烧得浑身发烫,忍不住阖眼委屈地呜咽了一声。

下一息,那恶劣的手指才拿开了。

夏歧以为清宴放过他了,微微睁眼,银丝断在他的唇角。

而清宴却俯身过来,含住了他的唇。

舌尖被之前的抚摸搅得极为敏感,被那同样的温软一下一下触碰,把呼吸撩得愈加发颤。

昏暗床帐中,一阵如有预谋的索取正温柔而侵占意味十足。

片刻后,清宴放过了夏歧,还贴心替他擦过唇角。

他见清宴眸中蕴着让人发软的深邃,还舌尖餍足地轻舔嘴唇,含笑沉声评价本次款待。

“阿歧好甜。”

夏歧眼睫一颤,隻觉得浑身烫得熟透,眼尾都红了。

他抓紧清宴的衣襟,埋头到手臂间,心里哀嚎了一声,再也不肯抬起头。

自家道侣怎会这般……这般直白热烈又猝不及防,像是精准退去他本不坚硬的外壳,以最温柔也最撩拨的方式抚摸上他赤裸的灵魂,每次触碰都让人发颤欲泣。

他忽然察觉,以前自以为那些撩拨言语精妙绝伦,让自家道侣逐渐沦陷,却不知与清宴的直接亲近相比……一点都不够看。

清宴揉了揉那隻通红的耳尖,怀里的人委屈呜咽一声,像是控诉他的恶劣。

自己道侣羞得满身红透,似乎想继续欺负都无从下手了,何况对方重伤未愈,禁不住折腾。又想日后更进一步时,对方会是什么模样。

他不由心情愉悦地笑起来,心间竟然一点阴郁也不剩了。

夏歧鸵鸟般躲了许久,好在清宴没有其他行动,脸颊的热才慢慢冷却下去。

埋得太久,又不好意思抬起头了。

察觉清宴拉起他的手,摸向掌心,他想起了什么,想要抽回手,清宴却早他一步攥紧手腕。

“你的手心怎么了?”

那是偏殿中,他听到清宴涉险时捏碎了一隻酒杯。他的体质特殊,伤好得比一般修士要慢许多,手心还剩细密伤痕。

夏歧终于趁机抬起眼,见清宴微微蹙眉,才没好气道:“被道侣气的。”

清宴轻轻拂过伤痕,便知是被什么伤到,不由握上他的手,掌心相贴,治愈术法微微发光:“我的错。”

两人的目光都落在昏暗床帐中唯一的幽微光源上。

安静了片刻,夏歧试探开口问道:“柏澜,对于这些事情……你有猜测吗?”

掌心恢復如常,幽微光源灭了,清宴握着他的手没有离开。

片刻后,才答:“有。我有预感,此去南奉……会发生很多改变。”

如今很多事情,已经开始慢慢偏离他的掌控了。

清宴不动声色,夏歧还是察觉了他的不安,不由抱紧他的腰,安抚道:“不变的是我会陪着你。此去南奉,有我在,我们定能同去同归。”

清宴无声笑起来,回家时披着风雪,心中浮现的迷茫与混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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