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歧垂着眼,靠在清宴肩头,轻轻挨个捻着对方指尖把玩,安抚道:“总会水落石出的,不过这些景象是扰人了些,柏澜若是愿意,可以和我说说解解闷。”
清宴笑了笑,顿了几息:“都是一些零散的画面,没什么值得注意的。”低头对上怀中人担忧的目光,又沉声补上,“以后有特别的,我会讲给阿歧听。”
岁岁翻着肚皮躺了片刻,没等到清宴继续摸它,它无措地衝夏歧轻轻叫了叫。
夏歧埋头进岁岁雪白的肚皮毛里吸了一口,又满意揉了几下,隔空取出食物放入碗中,让崽崽去用早饭。
岁岁迷茫地带着一身杂乱的毛,慢吞吞走了。
夏歧见清宴含笑凝视着他,不由想让清宴放松愉悦一些,便提议道:“要不我们出去逛逛?上次便没有一起逛街市。”
清宴想了几息,摇头拒绝了:“下次再陪阿歧出去,今日我想歇息。”
夏歧也反应过来,清宴本是独自在芥子里休息,想必是借清静之地理清思绪,安抚心神。
他如今也探望结束,虽然贴近的时间太短,难慰挂念,也隻得从对方怀里起来:“啊,那我下次再……”
怀里倏然空了,清宴挑了挑眉,把人不由分说地拉回怀里,紧紧揽着,不留一丝逃离的机会。
“上次阿歧便说一起睡,现在正好,我们都有时间。想必阿歧的伤已经痊愈。”
夏歧自然是乐意和自家道侣贴近,他疑惑伤势怎还会影响一起歇息,两人之前多的是一起歇息的时候。
抬眸便对上清宴眸中别有深意的笑意。
烛光朦胧,满室安静,那双眼里的暧昧与深邃却分外清晰。
心湖顿时漾开层层涟漪,令他在静默的对视里逐渐意识到什么,喉结下意识一动,脸颊无措地烫了起来。
迷踪语
鹅毛大雪正在窗外漫天倾落,屋内一室温暖静谧。
吃饱的岁岁慢悠悠爬上窗台,脑袋顶开窗缝,钻了出去,想去玩一会儿雪。
窗缝合上前,溜进一缕冰冷的雪风,调皮地打着旋,钻入夏歧的衣领间。
他冷得一个激灵,蓦地从红着脸回望眼前人的无措怔愣中清醒过来。还分出一丝心思感叹清宴神识强大,竟然让芥子造景如此身临其境。
面对清宴离得极近的凝视,他垂下视线,一清嗓压下要翘起的唇角,勉力让自己的声音没那么羞涩不自在:“……嗯,我的屋子向来温暖安静,最是适合歇息,那便睡……睡吧。”
他一磕巴,耳边便传来极轻的低笑,而他那红热耳尖被含住,唇齿稍一轻磨便放开。
滚烫与刺激却让他下意识微微一颤。
他几近无措地稍一抬手,却不知该放在哪里。便被清宴伸手托在手心,拿到唇边轻轻亲吻指节。
耳边的声音低缓含笑:“我失去记忆时,阿歧总邀我做诸多亲近的事,如今能够兑现,怎么还害羞了?”
不提还好,清宴此时一提起,两人本就离得极近……夏歧想到以往那些露骨得几近求欢的话,面上冷静差点崩裂,心里第一次愁道侣总记着自己说过的话。
他强装镇静,嘴硬地端出认真解释的架势:“柏澜误会了,我哪有害羞,只不过耳部天生敏感,稍一碰就这样了……”
话音一落,他察觉清宴替他解开发缨,青丝垂了下来,又被对方轻抚着理顺。
清宴没有反驳,隻接了他的话问道:“那么,阿歧身上还有何处天生敏感碰不得,一一指给我看看。”
夏歧被理顺青丝的手时而抚过后脑,有些舒服,又因清宴的言语脸颊一烫,不由羞恼自家道侣这般逗弄磨人:“你……不是要歇息吗?”
谁知清宴笑意更深:“想换个地方?也好。”
夏歧百口莫辩,红着脸想说什么,便感觉到抚摸着青丝的手又抚上后颈肌肤,手指摩挲衣领。
他听到清宴出声:“衣袍……”
指尖的温热像是无声的撩拨,他心猿意马,隻觉得对方什么动作都别有深意,忙从对方怀里站了起来:“……我自己脱就好!”
夏歧面朝床,不敢再看清宴,便没有发现对方眼里露出毫无阴霾的玩味笑意。
他勉力神色如常,在无声注视中除去外袍。只剩里衣时,却听到身后好整以暇的声音,竟是继续方才没说话的话:“阿歧的衣袍领间有片快融化的雪。”
他身形一僵,脱都脱了,让他听这个!
他不由转身,红着脸佯怒看向正悠悠欣赏完的道侣,羞愤出声:“清柏澜!”
却见清宴眸中蕴着笑意,走过来轻扶他的腰,俯身吻了吻他的脸颊,温热气息拂面而过:“别受寒了,先去床上等我。”
夏歧闻言收回气势汹汹,顷刻钻入被子中,缩成一团,只露出一双眼,看着帘帐外的人有条不紊地除去衣物。
他抓着被子的手一僵,几近罢工的思绪后知后觉想到……清宴是那个意思吗,就是那个意思吧,不然还能有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