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唇彻底分开时,两人在未散的温热气息间沉默对视着,都心照不宣地明白,此时此刻,时光静谧,一切刚好,无需再抑製什么。

正适合情动之后的顺理成章。

是归途

夏歧紧贴着自家道侣的体温,脸颊发烫,凝视着那双蔚蓝眼眸,心跳逐渐失了稳重。

他思绪飘然地想,还好之前收了黑斗篷,不然清宴也不好拆。

一番胡思乱想后,还不见清宴有进一步的动作,只是紧紧看着他,眼里的欲念越发深沉,却还蕴着另一抹……愧疚?

……这是能出现在这种时刻的情绪吗?

他一愣,旖旎的心悸稍缓,难道清宴有什么事瞒着他?

这么一想,他的手被清宴无声握住,拿到唇畔垂眼轻吻,才对上他的视线,眸光黯淡,低哑嗓音含着明显的内疚。

“对不起,阿歧,我们第一次时,我伤害了你。”

夏歧陷入了表情空白的呆滞。

……他的道侣在说什么?为何每个字都认识,连起来却听不懂?

清宴见身下的人不言不语,便以为旧事重提让对方重回阴影,他忽然后悔在这个旖旎时刻谈论起这件事。

但……不愉快的事情已然发生,夏歧因为爱他而既往不咎,不代表心里的伤痕消失了。

若是再行此事,相同的亲密难免会让对方想起那天的阴影。

他不想让夏歧再受一点伤害,也不想夏歧为他在任何事情上勉强自己。

在两人更进一步前,至少要让夏歧心无芥蒂。

清宴回想起一身狼藉的人影,将夏歧的手贴在脸颊,像是对待无处安放的易碎珍品。

他低着声音:“我知道事情已经发生,无论做什么也弥补不了阿歧受到的伤害……我寻到一道禁咒,你亲自放入我的灵台,若是今后失控要伤害你,你便催动此咒……”

夏歧见对方言语越发离谱,忙出声打断:“等下等下!什么禁咒,这是能乱说的吗……”

说什么放入灵台,纵使是通天彻地的万妖王或是清仙尊,妄动灵台无异于自毁修为,若灵台被禁咒侵蚀,离陨落也不远了。

什么事能让清宴说出这种甘愿被恶咒束缚的话?

他从方才开始便云里雾里,“柏澜,你这是在说哪件事,我怎么没一点印象?”

清宴见夏歧打定主意不想重提此事,心里并没有轻松。

他的修为比夏歧高,如今妖力回来,不知未来是否再有无法控制自己,又伤害夏歧的时候。

夏歧经脉的毒未解,终究比他脆弱许多,而对方更舍不得出手伤他。

禁咒只是一重保障,是他应得到的惩戒,也让夏歧从今以后安心一些。

夏歧担忧的目光让他内疚更甚,却执意将视线与之对上,陷入煎熬也不躲不避。

“是在阿歧离开苍澄,留在霄山后。我心有不甘,总是妄图将你带回身边,也恨别的事物在你眼中超过了我……我便去寻你,在渚州一间客栈,我强行占有了你……”

清宴是全天下最端方守礼的人了,言辞有度,自持克己。就算心中真是这番想法,为了让言语熨帖没有棱角,也很少会这般直白。

如今的遣词用句像是在陈述罪行,字字锋利,是在惩罚自己。

夏歧怔愣,见那双蔚蓝眼眸泛起些微的红,无端沾染了几分偏执的阴沉,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。

他没去在意萦绕在两人之间的旖旎烟消云散了,忙拉着清宴坐起身来,与对方迷茫地对视着。

他想象着清宴描述的场景,沉默几息,忽然有些羞怯,红着脸轻声问:“你是说……你来找我,我们还一起去了客栈,然后你情不自禁地强行占有了我……还有这种好事?”

如此激烈……倒是让人有些兴奋……

清宴的神色凝在面上。

两人之间的气氛诡异地死寂了几息。

夏歧见清宴露出罕见的愕然神色,仿佛不知道他这脑袋瓜里都装了些什么废料……忙严肃地咳了咳。

他稍一回想,记忆中好像有类似的事情,但是与清宴所说有些出入:“柏澜,你说来渚州找我,我们一起去了客栈……我记得是有那么一次,不知是不是你所指的那天,你先和我具体说说当时情景?”

他见清宴眸光一动,紧紧盯着他,于是略微用力地握住对方的手,又安抚地轻轻拍了拍。

清宴不知夏歧为何表现得像是忘了一般,不由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夏歧的每一个表情,声音依然艰涩。

“当时,我追逐一隻屠了整个村的魔妖兽,一直到了渚州境内。那隻魔妖兽见活路无门,便与我玉石俱焚。我被魔气侵染,当下明明清除了干净。沿途遇到了你,便与你一同回客栈歇息……但魔气似乎还残留了一缕,被不甘与妄念催发出来,混乱了心神……便伤害了你。”

叙述的嗓音越发低哑,每一个字都是折磨。

说到此处,他见夏歧微微蹙眉,手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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