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同卫夏道:「以后嫂嫂喝的酒都要温过以后再送来,不然就不准她喝了。」
卫夏愣了愣,他张了张口,想说什么,最后却终究是什么都没说。
第二天清晨醒来,卫韫再次去找了顾楚生。
顾楚生正在换药,他听闻卫韫来了,不慌不忙让人将伤口包扎好,这才往前来,恭恭敬敬行了个礼,随后道:「侯爷今日前来,不知有何赐教?」
顾楚生说着,目光却是不自觉打量向卫韫。
卫韫身上的气质与昨日不同,昨日明明像一隻龇牙咧嘴将所有毛竖起来抵御外敌的小兽,今日却骤然收起了自己的倒刺,展现出了一种从容温和的态度。
然而这份从容温和却非可欺,任何人瞧着他,都能察觉有一种无声的压迫感传递在他的举手投足里,不是刻意为之,只是因身处高位,与生俱来。
顾楚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,只能是沉默着等着卫韫开口。卫韫抿了口茶,神色平静道:「卫某前来,是为昨日之事道歉。昨日卫某出口妄言,还往顾大人不要见怪。」
顾楚生没想到卫韫居然是来说着这个,他沉默着声,等着卫韫接下来的话。
卫韫静静看着他:「你与我嫂嫂的事,我昨日已同嫂嫂谈过。你们的事我不会管,我也不希望你们的事会影响朝政之事。」
「这是自然。」
顾楚生没想到卫韫居然能将这些事都分开,他抬头看卫韫,十五岁的少年,经历昨日那样的恼怒,眉宇间却不带半分怨气,反而真挚道:「顾大人要以做马前卒换一个好前途,这事卫韫答应你。但嫂嫂之事不能作为此事赌注,顾大人知道吧?」
「明白。」
顾楚生果断点头,也不迟疑。
卫韫从手里摸出了一张纸来,随后举杯抿了一口。
「上面是陛下近日出行的时间,挑个好日子,」卫韫放下茶杯,轻声道:「告御状去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