曦太子:“摄政王不饮——”
鲜于丰:“太子不必谦虚,旁人的酒摄政王不饮,太子殿下亲手端的,摄政王怎会不给面子?”
曦太子:……
日哟,孤只是为了活命,不得不蹭人热度,你们一个个这么期待是怎么回事!
再看解平芜——
已经顺手移开了桌上碗碟。
你在干什么?快点住手啊!这是非要孤过去么!
曦太子没办法,隻得硬着头皮过去,所有人都看到了他腿脚发软,脸色发白,被欺负成小可怜的样子。
把酒端到解平芜面前,他唇一弯,露出小虎牙:“孤的酒,摄政王要不要饮?”
他等着对方拒绝,结果解平芜却颌了首,端过他的酒:“好。”
曦太子脸色大变,立刻按住对方小臂:“别着急呀……”同时身体前倾靠近,不见唇动,唯闻低音,“你疯了!不许喝!”
前面的话所有人都能听到,后面的话隻说给一人听。
解平芜不动声色,学他的样子,前一句大声:“殿下还有何吩咐?”后一声凑近,音出齿缝,气息落在耳畔,“谁的东西都敢接,不是胆子大的很?”
曦太子:……
你妈的!他就知道!
本以为自己聪明,看透了太多,想顺势过来提醒一下,玩个反转,这狗却全部都知道,还安静等着看他装逼,上脸上瘾吗!
解平芜拉过曦太子,手腕一翻,酒盅落地,酒液染黑了地板。
“暗害我朝太子,本王答应了么?”
鲜于丰瞬间色变。
解平芜没有拍掌,没有打响指,隻一个眼色,莫白就把刚刚那两个婢女扔了过来。
这二人既然太子没要,自然‘被迫’退下,现在复返,身上不再是婢女衣裙,而是黑色劲装,发式也如男子,简单束起扎高,好看是好看,可哪里像婢女,分明就是细作!
解平芜:“辽东细作,鲜于将军可满意?”
鲜于丰摇头,难以置信:“不,不可能!”
他的队伍,他的人,怎么可能是辽宁细作,顶多该是他自己训练的细作!
曦太子:“那就要问问你那堂弟了,为什么要装傻!还茬架,卖蠢,装的跟真的似的,谁还不会演戏怎的?”
他早看出来了!
解平芜把曦太子按到身后,眼梢眯起,音色苍冷凉薄:“犯我赵国之主者,死!”
打的就是你
今晚这场散伙饭,必定各路英雄聚集,你的人我的人,各处细作,潮流暗涌,太多功夫使在暗处,及至今日,谁是□□,谁在混水摸鱼,谁使计一石二鸟……在场的不是傻子,都有自己思量。
赵国西戎东辽三国鼎力,谁都灭不了谁,表面邦交和平,心底则恨不得将对方两国一锅端掉,如此大好下绊子的机会,谁会错过?
赵国要迎太子回国,是苦主,各种提防还来不及,自己搞事陷害?傻吗?摄政王若真不顾名声,要对付护送曦太子的西戎队伍,什么办法不行,非要找对方队伍里的两个女人,还用这种方法栽赃陷害,是脑子不够使,还是觉得自己的脸太好使,勾勾小手指别人就听话配合?
东辽肯定会动手,因为这次不关他们的事,不能明目张胆,暗中下手的话……想要第一手消息,当然要攻略队伍里的内应。
此前多番过招,暗手不出,今日图穷匕见,又被解平芜拆穿,鲜于丸也没想再低调,看到众人惊讶的脸,甚至哈哈大笑:“知道了又如何?今日有一个算一个,你们所有人,都要死在这里!”
曦太子看着他青肿的脸:“自己都惨成这样,说服力不足啊!”
解平芜再一次把曦太子按到身后:“显是打的不够。”
曦太子听这语气明显不对:“你打的?”为什么?
解平芜却没说话,示意他噤声。
在场所有人里,鲜于丰是最惊讶的:“为……为什么?”
他自然对这个堂弟很好了,惯着他,宠着他,犯错了为他擦屁股,为什么要这样背叛!
“为什么?”鲜于丸唇角讽刺掀起,“同样是家中嫡枝,只因我父是么子,我就什么都得不到,家中所有资源都倾向你,不追着你捧着你,我连汤都喝不着,你说为什么!”
别人不给,我只能自己抢了!
“来人,给我杀!”鲜于丸笑容得意又阴戾,“好叫你们知晓,四下已被我团团包围,今夜可不只我一人努力,抓两条小鱼算什么本事,全都死在这里吧!”
曦太子不知怎的,瞬间想起午后那个黑衣刺客,那么去‘请’他,是否也是对方计划里的一环?若真如此——
那就不好意思,恐怕要让这颗鲜鱼丸失望了,人已经抓住了呢!
再悄悄打量了解平芜表情,曦太子更加笃定,如果鲜于丸得到的是计划顺利可以行动的信号,证明解狗行动能力还不错,紧紧扣住了黑衣人没被别人知晓,还顺利的搞了一出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