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:我是老板,我要压榨死他!
老板又白又嫩,我是比不上。
应行就知道是为了补课, 不然他哪能忽然就冒出来,他对数学还真不是一般的执着, 居然还亲自跑去找人,真是服了。
不过今天确实是自己晚了,无话可说,只能跟他走。
一前一后上了公寓楼,到了门口,许亦北开了门:“进来。”
应行跟进去,里面不大,家具几乎都是新的,一看以前就没住过人,往他身上看一眼:“你还真是一个人住的?”
“那不然呢。”许亦北“砰”一声关上门,忽然回味过来了, 自己风风火火去提人, 居然就把他直接叫来住的地方了,一转头, 刚好撞上他看过来的视线。
俩人互看了两秒, 应行问:“现在就开始?”
许亦北还是第一回 带人回来,不太自在, 转头就往里走:“肯定啊,我都等到现在了。”
应行扯了扯汗湿的领口:“至少也让我先洗个脸吧, 浑身都是汗。”
许亦北回头又看一眼他身上, 皱皱眉:“你身上可不止是汗。”
应行看看身上, 确实不止是汗, 长袖衫上还沾了几滴血迹, 当然不是他自己的, 随手抹了一下, 掀眼问:“卫生间在哪儿?”
许亦北隻好伸手指一下:“那儿。”
应行走了过去,把门一关,水声紧跟着就响了起来。
许亦北看了眼关上的卫生间门,忽然又想起来,书桌在房间里呢,待会儿不是要叫他去自己房间里补课吧?
那好像也挺古怪的,未免太亲密了点儿,他俩哪有那么要好啊,连江航都没有这待遇。
趁水声还在响,他匆匆进了房间,把书桌上的卷子都捧了出去,一股脑全放在客厅的茶几上。
没一会儿,卫生间的门“哗”一声开了,许亦北坐在沙发上等着呢,立马转头看过去。
应行低着头走了出来,额上颈边都湿漉漉的沾着水珠,短短的头髮全往后抄,正在往身上套自己的长袖衫,抬头看见他,手往下一拉,遮住了小腹。
许亦北眼神一动,操?刚才好像看到了几块挺有模样的腹肌?
应行盯着他,忽然笑了一下:“怎么样,挺好看的?”
“?”许亦北一下反应过来,“嗤”了声,“我就没细看,大家都是男的,又没什么区别。”
“区别肯定有。”应行目光上下看他一遍,忍不住就想逗他,“老板又白又嫩,我是比不上。”
许亦北拧眉,又觉得他欠抽了:“你在我家里脱衣服还脱出骄傲来了?”
应行往下拉了两下袖口,领口那儿弄湿了点儿,像是沾过水:“什么在你家脱衣服?我得把衣服上那几滴血给搓了,省的回去被我舅舅唠叨。”
“……谁管你。”许亦北手指敲敲茶几,“你还补不补课了?”
“行了,来了。”应行不说了,再说他得急了,走过来,在他旁边的沙发上一坐,伸手,“把你今天做的试卷给我。”
许亦北一张一张地直接拿了三四张出来,全是今天刚做的,一起塞给他。
应行又伸手:“笔。”
许亦北又拿支笔扔给他。
应行一把接住,低头在试卷上把错题全看了一遍,圈了几个地方出来,每题旁边都飞快地写了几笔,又还给他:“这里几题重新做一遍,解法给你标提示了。”
许亦北拿过去,刚准备埋头做题,就看他站了起来,立即问:“干什么?”
应行说:“打电话也不行?”
“……”许亦北撇了撇嘴,低头做题,一边说,“随你干什么,反正我不说走,你不能走。”
应行看他一眼,没接话,掏出手机,往外去了阳台。
没一会儿,许亦北就听见他断断续续的说话声,声音压得很低:“舅舅,舅妈今天没什么事儿吧……我能干什么,就跟大华他们去打了个球……”
许亦北一边打草稿,一边腹诽:你舅舅哪儿知道你在外面已经把人打成那样了啊。
应行紧接着说:“她问我什么时候回去了?”
许亦北看了出去。
应行正好回头,和他对视一眼,拿着手机说:“现在还不行,有事儿,做完了才能回来。”
算你识相。许亦北又低头写他的题。
一通电话好一会儿才打完,应行把手机揣进裤兜,走回客厅里。
许亦北笔停了一下,忽然抬头看他:“你今天……”
“我今天什么?”应行看着他。
许亦北本来想问“你今天怎么突然就把人打成那样了”,话说一半儿又觉得自己挺多事儿的,低头说:“没什么,就想说我快写完了。”
应行看了眼他写卷子的姿势,出去打电话前他还坐沙发上,这会儿已经拿了沙发靠垫直接坐在了地板上,就在茶几上写着卷子,看了一圈儿,问:“你没书桌?”
许亦北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