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行看他两眼,提提嘴角:“行啊,那就好好擦。”说完抬手,把领口往下拉,露出肩膀。
许亦北看了一眼,那张膏药撕了,但现在还又紫又肿,顿时又不好说什么了,谁让自己是罪魁祸首,看了看这儿也没什么工具,只能忍着浓烈的药味儿,倒了点儿药酒在手上。
应行偏头看一眼他的手,忽然低低说:“这次别吹了。”
“……”许亦北眼皮一跳,又想起昨晚那丢人事儿,看着他侧脸,手一下就按了上去,抓到一片紧实,重重一揉。
“操!”应行痛得猝不及防,一把撑住门框,余光瞥见外面有人进来了,又立即拉上门。
许亦北故意又狠狠揉了好几下,让你他妈废话多。
外面有人,应行也没做声,皱着眉转头看他一眼,一下看到他白生生的手按在自己肩上,比自己白了不止一层,下意识地转开了视线。
突然理解杜辉为什么总叫他小白脸了。
终于外面没声音了,许亦北才拿开手,甩了甩手腕:“老板对你的工伤够负责了吗?”
应行拉上领口,活动一下肩膀,忽然掀眼看了过来,拿了那瓶药酒,慢条斯理地拧上:“行了,不用你擦了。”
说完他莫名其妙地扯了下嘴角,推开门,直接走了。
许亦北跟出去,又甩一下发酸的手。
切,不用我擦拉倒。
作者有话要说:
最后一段修了,读完觉得不适合,乖仔们最好重看一下。
最近忙,码字时间短,有时会在深夜捉虫,大家见谅~
那小子是不是跟你关系不一般啊?
应行回教室的时候肩膀上都还火辣辣的, 估计许亦北揉那几下把全身的力气都用上来了。他坐下来,自己拿手又按一下肩, 那阵又痛又麻的感觉也没消。
杜辉在旁边摇头晃脑地哼歌,忽然看他:“你干嘛去了,身上怎么好大一股药味儿啊?”
应行按肩的手拿下来:“不是告诉你我肩膀痛?”
杜辉恍然大悟:“擦药去了?那怎么不叫我帮忙呢。”边说边往他跟前凑,“我帮你看看。”
应行一手推开他:“行了,少他妈多事儿。”
杜辉懵逼地看看他:“怎么了这是,擦个药好像还擦出不爽来了。”
刚说完,许亦北回来了,收着两隻手走到座位上,眼睛盯着应行。
杜辉刚好凑的近,顿时又往他身上看:“操?你身上怎么也一股药味儿?”
“……”许亦北看应行的目光一飘,坐下说, “你闻岔了吧。”
应行在旁边看着他, 什么都没说,顺带扫了眼他从兜里抽出来的手, 转开眼, 自顾自笑了一下。
杜辉又看一眼应行,还真以为是自己闻岔了, 嘀咕一句,坐回去不说了。
说好了暂时要补数学基础, 当天放学后俩人就没再约。
许亦北自己回去先看那些资料, 本来以为也就这一两天的事儿, 结果应行给他搞来的那些基础资料真不愧是内部网站的, 太多太细了, 一补就快补了一周。
这一周过去, 运动会开幕的日子都到了。
周二早上一进校, 老远就能听见学校的大广播里在放运动员进行曲。
许亦北先在公寓里自习了一个小时才来的,肩搭着书包进了教室,悄悄翻着手机上一堆截了图的资料,都是补基础还没补通的,一到座位上就往旁边看,空的,应行居然还没来。
教室里闹哄哄的,不用上课的日子,大家都很躁动。
梁枫在前面吐槽:“开幕式都不让咱们参加,别人都入场了,咱们还在自习,非得轮到比赛了才让去,这也算带高三参加啊?”
朱斌叹气:“我还不想参加呢。”
许亦北坐下来,拿书竖起来挡着,继续翻那些资料,好一会儿了,还是不见应行来,干脆退出去,点开微信,刚划到那个人民币的头像,想给他发条微信过去,梁枫一下回过头:“许亦北,时间到了,走走走!”
许亦北立马遮住手机,从书后面抬起头,拧着眉问:“急什么啊?”
班上待着的同学们都在往外衝了,梁枫也站起来:“怎么不急啊,你不是报足球了吗?足球早上就得比了!”
“哦……”他不说,许亦北都忘了自己还报了这个,看一眼脚上,还好今天穿的鞋能踢球,手机一收,站起来往外走。
一到操场,终于有开运动会的气氛了,开幕式刚结束,到处都是人。
梁枫往前小跑:“我也报了足球,好混,你等着,我去找找咱们的队在哪儿。”
许亦北看他跑远了,从跑道上的人群里穿过去,到了中间踢足球的草地那儿,面前一下衝出来个人:“哎,我的北!”
不是江航是谁。
许亦北站下来: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江航朝看台努努嘴:“你不看横幅吗?咱们十三中和十四中是兄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