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干什么了?”他问。
应行收着两隻手,眼睛盯着他:“买东西啊。”
许亦北耳根一瞬间烫了,转过头,胸腔里突突直跳,比起刚才,简直要跳出胸口。
都不清楚是怎么上的楼,房卡靠到门上,“嘀”一声响,许亦北一脚迈进去,手指刚按亮一盏灯,应行就从背后贴了过来,一把抱着他腰挤在墙上。
许亦北心跳到喉咙口,那里又干又涩,转过头,一手勾到他脖子,一手抓在他裤腰,往面前一拽。
“操……”应行就没见他这么主动过,一下撞上他,低头就吻了上来,含着他嘴唇用力地碾,手上“呲啦”一声,已经拉开了拉链,笑了声,喘着气,吞着他唇含糊地说,“多少天了,干脆把我魂也拽过来得了……”
许亦北的嘴唇被含着,昏暗里感觉他的嘴唇一下一下重重地碾了过去,终于被放开,又亲到了自己耳垂、颈边,紧跟着人被猛地一托,衣服摩擦地窸窣作响,背后贴到了墙,一阵冰凉,居然也解不了燥热。
房间里什么声音都没有,只剩下粗重的喘息。
忽然感觉被一握,他整个人瞬间往前一倾,撞到应行肩上,手臂死死箍着他脖子,张着嘴,气都要换不过来。
然后他一隻手被抓住了,被带着往下送,紧跟着听见应行在他耳边的一声闷哼,脑子里都要沸了,几乎一片空白。
房间里像是有火烧起来了,太热了,许亦北太阳穴突突的,浑身都是汗,一根弦从头到脚都拉紧了,忽然手在他背上一抓,一头埋在他肩窝里,狠狠喘气。
应行一下挤紧他,重重在他耳边换了口气,呼吸都像是停窒了一秒。
下一秒,他手臂又在许亦北腰上一收,抱着他去了床边。
许亦北一手撑住床沿,喘气说:“才刚……你都不停一下?”
“停什么?”应行摁着他的肩,从背后贴近,在他耳边笑,“我都把你送去北京了,欠了我这么多奖励,得一次性讨回来。”
“胡扯,最后两个月的数学我靠的是自己……”许亦北声音压在喉咙里,急促地呼吸。
应行一把搂住他,沉声说:“想赖帐啊,老板?”
许亦北还没说话,手指一下抓紧了床单,头埋下去,什么都说不出来了。
始终没开别的灯,半昏半暗里,影子被投在角落,挤在一起,看不分明。
不知道多久,许亦北紧攥的手指已经快僵硬,实在忍不住,一把抓到应行的胳膊,低头就咬了一口。
应行吃痛低哼一声,手指摸到他嘴:“别太狠了,我后面考试还得体检呢。”
“你他妈……”居然还有心情逗他!许亦北猛地一晃,又闭了嘴,心里一阵阵发麻。
终于被翻过来,应行用力抱起他,半推半搂地进了洗手间。
水声“哗哗”的响了起来,许亦北昂着头,又快喘不过气来,手指恨不得抠进瓷砖。
应行贴在他耳边,沉着声音喘气:“怎么了,老板?”
许亦北不说话,咬着牙关,呼气吸气,拿胳膊肘撞他一下。
应行突然抱紧了他:“嘴还硬,看来还是我没服务好。”
许亦北感觉就快溺水,从头顶到脚尖都烧了起来,有一处就快炸裂,喘着气,手指在墙上虚空抓了一下,话都回不出来了。
后来又是怎么回到床上的,也不记得了,大概都到后半夜了。
许亦北坐着,腿贴着他腰,手臂牢牢搂着他的脖子,脸埋在他颈边喘气。
应行一直抱着他,舍不得松手一样。
直到他“唔”一声哼出来,又马上忍住,死死抱住他肩,声音都要哑了:“行了,老板觉得你‘以下犯上’得够了……”
应行笑了声:“终于服软了?没够,看你这样就更要我命了。”
“……”
天亮了,窗帘没拉,阳光一直洒到床沿。
应行睁开眼睛,手先往旁边一伸,转过头,摸到了白生生的肩,嘴角扬起来,才觉得踏实。
许亦北还在睡着,翻了个身,脸正对着他,挺直的鼻梁,白净瘦削的脸,闭着眼时睫毛简直长得过分。
应行看了两眼,低头去亲他。
许亦北醒了,睁开眼睛,看到他黑漆漆的眼珠对着自己。
“还满意吗,老板?”
“……”许亦北一翻,胳膊摁住他胸口,“没完了你!”
应行抱着他翻过来,长腿压住他,低头埋在他颈边:“以后每天醒来都能见到你就好了。”
许亦北眼神动了动,闷声说:“那不可能。”
应行脸抬起来,盯着他。
许亦北淡淡说:“还他妈要上大学呢。”
应行笑了,在他颈边亲了一口:“没关系,从现在起,你的时间里就真的都有我了,以后还长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
在这阳光明媚的一天,依然无事发生。
这就上门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