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就当众给人难堪的意思。
季泽先无奈,只能对着好兄弟拍了拍肩膀,一副祝你好运的模样,自己一个人慢慢踱步到宴会厅的一角,看着来来往往的各色人群,只觉得无趣极了。
“泽先少爷,您还要酒吗?”忽然,一个侍者端着酒,弯腰恭敬地对季泽先问道。季泽先正在发呆,猛然被打断,思绪反应不过来,就点了点头,接过他托盘里的酒。
淡黄色的香槟在杯子里摇曳,晃动出一些气泡,漂亮得耀眼。
季泽先将其一饮而尽,而后随手将杯子放置在一旁的矮桌上,站起身来想要离开,不料却被几个人围上来攀谈,只好随着话头交际起来。
宴会的时间愈发晚了,夜色笼罩,更衬得山庄灯火通明,热闹非凡。季家两位老人已经早早休息,只剩季父和季玉廷兄弟俩还在场上与众宾客交谈。
这时,季泽先却发觉自己有些不对劲,他开始感到身体莫名燥热,喉咙干渴得厉害,连灌了两杯冰水也无济于事,就连视线也变得有些模糊。
他自觉是喝的酒太多,宴会厅里暖气又太热,于是找了个借口离开宴会厅,乘坐摆渡车回到老宅。
此时是深冬,夜晚的寒风凛冽,气温极低,吹得季泽先迷糊的脑子稍稍清醒一些,但体内的那股莫名的燥热却怎么也压不住,像是一把熊熊燃烧的火,灼热了他的每根血管。
回到老宅,季泽先将外套扔给佣人,匆匆上楼,回到了自己的卧房,然后将衣服脱个干净,打开浴室的冷水管就是一顿乱浇,企图缓解那股子热气。
怎么回事?!热气不减反增,连带着某处也鼓胀不堪,直棱棱地,精神得很。
纵然是他脑子再不清醒,这时候也回过味来,自己这是被人算计了。
季泽先只想痛骂始作俑者,胳膊却抬不起劲儿,整个人像是被药操控了一般,软绵绵地躺倒在浴缸里。
等季玉廷来到卧房时,便看到的是这副饱含春情的画面。
季泽先整个人瘫在浴缸里,细白修长的身子透着粉红的颜色,头发湿润地粘在脸上,漂亮俊美的脸庞此时满是被欲望折磨的痛苦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。
见到季玉廷来,季泽先先是一惊,而后顿觉羞耻,扯过散在一旁的衬衣盖住下腹部,一双桃花眼恶狠狠地瞪着他,开口便是驱赶。
“滚……滚出去。”
这话说得软绵无力,倒像是在撒娇。
季玉廷居高临下地看着季泽先,对他的话恍若未闻,只是慢慢蹲下身子,伸出手抚摸他通红的脸颊。
“泽先,你身上好烫。”
季玉廷眼也不眨地盯着季泽先脸上的每个细微表情变化,那双骨节分明的手顺着额头下滑至艳红的嘴唇,而后一点一点地划过下巴,喉结,锁骨,抚摸下去。
“你疯了?!”季泽先像是被人狠狠闷了一棍,大脑一片空白,他伸手攥住季玉廷的手想要甩开,却被人一把抓住,而后整个人被季玉廷从冷水里捞起来,抱着去向床边。
此时此刻,季泽先总算是反应过来,他奋力挣扎着想要逃跑,却无奈药劲太大,他根本挣脱不开季玉廷的禁锢,整个人被他死死压在身下,感受他灼热的气息铺洒在自己的耳侧和颈窝。
季玉廷的眼睛里,明明白白地写着不容拒绝的欲望,季泽先总算是懂得了白天自己为什么会对他的眼神感到后背发毛。
“季玉廷!我是……我是你弟弟,我们不能做这种事!”季泽先还要挣扎,却看到季玉廷慢条斯理地扯下领带,耐心地将他的手腕捆绑起来。
而后,一个滚烫的,带着浓浓情欲的深吻铺天盖地地压下来,掠夺了季泽先整个人的呼吸。
这场生日宴,此时才整整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