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骁最终还是去了英国。那天只有季泽先送他,两个人坐在机场候机,言骁握着一杯咖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自从他从矫正中心出来,整个人就变得沉默寡言,性格比从前更加冷漠,常常独自一个人坐在那里神游天外。
“行了,该走了。到那边好好照顾自己,有事跟我说。”季泽先把他送到安检口,看着言骁的背影逐渐消失,心下也复杂得很。
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,“季玉廷”的名字出现在屏幕上。
季泽先微皱眉头,犹豫片刻还是接了电话。
“什么事?”
“人送走了吧?回公司,项目上有点事情。”电话那边传来好听低沉的声音。
“不想去。”季泽先难得来了情绪,在电话拧巴着就是不想见他。
那边顿了一下,随即传来一声轻笑,“泽先,又耍什么小孩子脾气。这是你的项目,你不负责你让谁来替你做?”
季泽先毕业后,在季家二老的强烈要求下,不情不愿的进了公司,跟在季玉廷的一旁学习着如何做生意。
“你能别像哄女人那样跟我说话吗?我听着恶心。”一对上季玉廷,季泽先就像个一点就炸的火药桶,浑身炸毛。
季玉廷也不生气,像是习惯了他随时随地的火药味,只是淡淡道:“我在公司等你。”说完,那边便先挂断了电话。
季泽先烦躁地抓了两把头发,出了机场,将那辆迈巴赫开的飞快。
宽敞的办公室里,季玉廷正听着下属汇报进度,季泽先就直接推门进来,不管有没有人在。职员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季玉廷的脸色,见他神色如常,便继续汇报。
“好,那就这样安排,下星期二交一份企划书给我。”
“是。”
办公室里,霎时安静下来。季玉廷冲坐在沙发上的季泽先招招手,示意他过来。
“这份策划案里还有一些不成熟的地方,我圈起来了,下班前修改好拿过来。”这是季泽先前几天交的一份项目书,关于合作公司的一个小案子,被季玉廷拿来给季泽先练手。
这段日子,季泽先跟着他参加了不少酒局应酬,圈子里的人都知道,季家掌权人这是给自己的弟弟铺路呢。
“噢。”季泽先接过文件,刚要拿着东西走,就被季玉廷攥住了手腕。
“坐我身边写。”
那眼神里带着几分心思,却被很好地隐藏在金丝眼镜下。季玉廷不动声色地将人拉至一旁,看着他垂头丧气的样子,像极了敢怒不敢言的可爱小猫,不觉有些好笑。
季泽先翻开文件,见上面果然是做满了批注。季玉廷的字就像他本人那样,笔锋间挺拔锋利,秀美文雅,看着便觉得赏心悦目。
只见他用铅笔将每一页不合适的地方一一圈出来,做了批注。哪里需要增加条款,哪里需要修改形式,写得十分规整。撇开两人现在的关系,在工作上,季玉廷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将季泽先培养好。
他既想用那契约囚住这只华美的金丝雀,却暗地里担心鸟儿因折断翅膀而失去了飞翔的本领。若是有一天突发不测,季家也能有个人顶一顶,不至于破落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办公室里十分安静,不时能听到键盘嗒嗒作响的声音。直至太阳西沉,夜幕降临,季泽先才将手头的东西做好。
他偏头去看季玉廷,却见对方闭着眼,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。黑色的衬衫领口被他解开了两颗扣子,露出一点微深的皮肤。眉目深邃英俊,光打在他脸上,投下几分浅淡不一的阴影。
他甚少在人前露出这样的疲惫之色,但或许身边坐着的是季泽先,他周身放松了不少。
“改好了?”没听见电脑键盘的声音,季玉廷从小憩中醒来,揉了揉发胀的眉心,轻声询问道。
此时楼层的员工都已经下班回家了,只有季玉廷办公室的灯还在亮着。
季泽先瞥了一眼外面,将文件丢给季玉廷,懒散说道:“下班了,我要回去了。”
他起身欲走,却被季玉廷一把揽到怀里,圈在怀里不肯动。
“你有病啊,这是在公司!”季泽先震惊地挣扎,在他怀里动来动去。天一热,人的衣服穿的薄,欲望来得猝不及防,顷刻间季泽先便感受到那东西顶在他后腰处。
“这段时间怎么老躲着我?”季玉廷将人固定在腿上,一边轻声问,一边伸手去摸他的腰窝。
躲n,为什么躲你自己不清楚吗?
季泽先在心里大骂,但碍于情面,还是冷声说道:“爷爷奶奶那边要我早点下班回去陪他们,我没空在这儿跟你玩什么调情的戏码。”
季玉廷也不恼,将人揽着腰放在腿上,打开那份修改好的文件。
“等我看完了,再下班。”
说着看文件,但腰上的那只手却不老实,顺着衣服下摆的空隙去肆意抚摸那块手感极好的肌肤。
“你发情发够了没,滚…呃啊!”手顺着腰腹向上,夹住那一点淡色的乳果揉弄。季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