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跟乐书怎么样应该也轮不到你来管吧?况且你把我老婆骂成这副德性,你觉得身为老公的我会置之不理吗?」他的脸很臭,虽然他今天的脸一直都很臭,但我觉得他现在的脸比刚才臭一百万倍。「这么爱多管间事又动不动贱来贱去的,难保哪一天你的公司不会因你而倒。还有麻烦你,讲话不要这么没水准。」
「你……」梁欣欣气得牙痒痒,双颊涨红,看见她这样我比谁都还开心。
「乐书。」他轻轻唤着我的名字,语气很温柔,这是结婚至今他第一次用这么温柔的嗓音叫我的名字,而且还是叫我「乐书」而不是「梁乐书」。
我是否该因为这样的转变而小小开心一下呢?
也因唐璟御突如其来的转变,我的脑袋久久无法运转,直到他叫了我第二次我才啊了一声。
「我们回家。」他牵起我的手,带着我离开。
没、错,就是牵手,男女朋友的那一种牵手。
我感受到他手心传来的温度,暖暖的,有一股安心的感觉,安心到好像天塌下来我都不会害怕。他的步伐比平常缓慢的许多,我看着他的侧脸,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他今天特别很没精神……嗯,这样说起来他今天好像除了脸臭之外精神好像也不太好,难道是因为长期工作睡眠不足的关係吗?
「你口才不是很好吗?怎么面对你妹就什么话也讲不出来了?」他讲话有气无力的,我不禁开始察觉到异样,「是因为一山还有一山高吗?你妹的口才比你更好?但我是真的蛮讶异的。」
「喂。」我停下脚步,皱起眉,慢慢察觉到他手里传来的温度似乎偏高。「你是不是发烧了?你的脸色很差,手也很烫。」
他听完后不知怎地瞬间松开我的手,「没有,没事。」
但他说的话完全跟他的身体相反,因为当他说完没事之后,他整个人突然间重心不稳的往我身上倒,还好我反应快赶紧伸出手扶着他,才没有导致双双跌入在地的惨剧。他的体温高的吓死人,高到彷彿打颗鸡蛋在他身上就能煎成荷包蛋。拍拍他的肩膀我叫着他的名字,想问他还好吗,但他却迟迟没有反应,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,那就是他昏倒了。
用尽我全身的力气慢慢的将他扛回车内,我真的觉得自从认识唐璟御之后我整个人的力气变大许多。打了通电话告知爸爸他们唐璟御发烧的消息,婆婆在下一秒鐘将手机主导权导向她那里,焦急的问我唐璟御的情况,我告诉婆婆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她后就掛上电话。开着车到附近药局买了包退烧药,一回到家我就将药塞入唐璟御嘴里,让他吃下。以为吃完药过没几个小时药效发作就会退烧,但隔了几个小时量了一次体温,温度还是在四十度上下。
我开始有些紧张不知道该如何是好,只能拿出冰箱里的退烧袋敷在他的额头上,看看可不可以降温,但过几个小时我又再度量了体温,温度还是没下降。
于是,那一整晚我都没睡,一直不断的想尽办法帮他降温,而隔一天早上唐璟御醒来了,但他整个人还是呈现一种很没精神的状态。拿了耳温计量他的温度,还是一样没变。
「我带你去看医生。」拿了放在桌上的车钥匙,我看着坐在床上的他道。
「不用。」
「什么不用,你知道你烧了一整晚都没退烧吗?」我整个人火气都上来了,「四十度,你烧到四十度耶先生,一整晚四十度,此时此刻也是四十度!你想把你脑袋烧坏也不是这样子吧?就算你想烧坏也要想想我的感受啊,我跟你结婚了,难道你想要我照顾你这个脑残一辈子吗?拜託,我才不要。」
「我说不用就是不用。」他离开床上站起身来,「现在几点,我要去上班了。」但才刚说完这句话他整个人又重心不稳的往我身上倒,我整个人又翻了二十六年以来最大的白眼。这个人,真的是该死的顽固。
不理会他,我拿了车钥匙将他整个人拖出去,他一边被拖一边骂我,但我还是不理他。迅速的开着车到了家中附近的医院,掛完号没多久就轮到他看诊了。
「四十度。」医生看着耳温计上的温度皱眉,「烧了几天了?」
「昨天烧了一整天。」
「身体太疲累了,没有适度休息,是不是一直都在工作导致三餐不正常或者是睡眠不足?」
「还好,我都有睡满四个小时。」他想了想,然后开口。
「真有你的,睡满四个小时叫还好?那我睡七个小时不就太会睡了?」我忍不住想开口吐槽他。
「这样不行,就算是工作也要让身体休息。」医生一边打字一边继续道:「不过都烧了一天了,怎么今天才来看?」
「就有人想要烧成脑残才甘愿啊!」我撇了坐在一旁的唐璟御一眼。
「梁乐书,你可不可以闭嘴?」我看见他气得全身微微颤抖,似乎是快要火山爆发了。
「喂,你也不想想你是因为谁才得救的啊?要不是有我,你现在早就烧成一个脑残了。」
「我有叫你救我吗?我不是刚才就跟你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