乱、代替政府发动准军事活动、保障军事运输……”
易绻冷静扶额,想起自己在瑞士造的孽。
她把他救下以后,以为他是个身体健壮的混混,准备让他做牛做马给自己当苦役,就成天pua他。
其中,最不堪回首的记忆当属这一句——
“你看看你身上这些个纹身,你能找什么工作?考公考编都不要你的。你想当兵更加没门。”
没料到,他真的是雇佣兵,如假包换的那种。
易绻想起自己公主病发作那个的阶段,恨不得人生重新来过。
她居然把一个雇佣兵藏在自己的公寓里,奴役他洗衣服做饭,扫地拖地,修水管装家具,还要帮她写作业。
这真是……不堪回首。
回到易华饭店以后,易绻先睡个昏天暗地。
梦里一开始都还正常,突然画面一转,她被怀晔抓住出轨,荣华富贵全都没了,只能抱着那一箱钻石哭。
吓得她立刻惊醒,赶紧派人再去找婚戒。
不幸中的万幸,怀晔晚上没回来睡。
他出差去了邻国境外,连带着封劭寒也一起消失了。
荒唐的事情似乎就像个插曲一样过去。
她的日子恢复正常,整日开派对买买买,过得不亦乐乎。
结果,当她接到爸爸打来的电话催问怀晔对于酒店投资的进度时,她才意识到自己被怀晔耍了。
他以丈夫的身份送她钻石赔罪,但是以联姻对象的身份摆了她一道。
人人都知道她是怀太太,指望她和怀晔沟通投资的事。
但是她根本不知道怀晔去了哪,问保镖,保镖也不告诉她。
她经过整整两天的思想斗争以后,终于“勉为其难”地把怀晔从黑名单里拉出来,问他什么时候回来。
他回复:稍等,在忙。
易绻气得面膜都皱了,立刻把他重新打入黑名单冷宫。
等冷静下来,她又灰溜溜地求助萧纭。
萧纭的建议很简单: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,易小绻你要是真指望怀晔帮忙,赶紧练练怎么喊老公。”
无奈之下,易绻开始了漫长的练习。
她身为花瓶继承人,在事业上毫无进展,在夫妻关系上总算有了一点改过自新的意思。
直到两周后,她总算听说怀晔快要回来了。
这天。
她例行在易华饭店的南北楼之间穿梭视察,路过北楼大堂的侧门时,她透过隔帘看到几个熟悉的背影。
怀晔的保镖都很会隐身,不像房产中介穿得那么板正,而是便装隐藏在人群里,环伺周围。
那么,他们围着的那个人肯定就是怀晔。
易绻连忙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妆容,咽下心中怨气,花枝招展地迎出去。
保镖看见她,识相地纷纷让路。
她很容易就接近那个宽肩窄腰的背影,偷偷抱上去。
“老公……”
千回百转,娇滴滴的温柔。
她的声线本就悦耳,这么嗲嗲地撒娇,没有男人把持得住。
所以,在封劭寒回头的一霎那,易绻花容失色地尖叫一声,直接把他推倒在了大理石台上。
“易……易小姐,这位是大会主办方派来的安全负责人,”前台工作人员硬着头皮解释,“封先生今天是来检查酒店监控系统的……”
月底,易华饭店确实有承办一场最高规格的神秘会议。
但是易绻什么都听不进去。
她只看到封劭寒痞坏地冲她笑,人畜无害,却隐隐藏着煞气。
易华饭店分为南北两栋楼,南楼大多是客房,会议中心在北楼。
须臾后。
北楼二层。
易绻和封劭寒一前一后地走着,身后跟着设计监控的智能团队。
“这里,还有那里,都是监控死角。”
男人像是机敏的头狼,在图纸上圈出数个安全隐患。
“看起来,你们酒店不足以承办这么高规格的会议。”
智能团队连连保证会改,但是男人依旧没有松口的意思。
“你们……先回去工作。”
易绻掂量一下情况,让自己的员工先远离战场。
等人群散了,他和她才继续往前走。
辉煌绚丽的走廊,看不见的明暗分界线。
无形之中,他朝她那边走了一步。
封劭寒的身型确实和怀晔有几分相像,都是接近一米九的个子,压得她不得不往墙那边倾斜。
然后,他又逼着她走了一步。
她一个踉跄,被逼进监控死角。
男人还好心地扶了她一下。
他手背上的纹身是骨骼骷髅,伸手的时候,就像阎王一样把她禁锢住。
“你结婚了?”
他玩世不恭地开始叙旧,也不介意被她白嫖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