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月初八,火车站开始运营了,没领证的小两口心事重重地登上火车,上了火车就陶景湖把脑袋靠于蓝的肩膀上,撒娇道:“你可一定要保护好我。”
于蓝没好气道:“你闯祸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今天。”
陶景湖摸着她的肚子窃喜,“闯祸”的种种细节在脑海中浮现,一时笑得见牙不见眼。
“哎哎哎,你别这么笑,待会列车员把你当拐带妇女的流氓抓起来我可不管。”
那这个列车员可真是慧眼如炬了。
与天斗其乐无穷,与地斗其乐无穷,与人斗,那更是其乐无穷,陶景湖再次望着于家的筒子楼心里只有得意,短短一年,心境已是截然不同,上次来有多落魄,这次就有多风光。
于母开门的时候还是开心的,直到低头看到了于蓝的肚子。
“你……”
于蓝抬头心虚地叫了一声妈妈。
陶景湖乖乖巧巧地站在那里等待发落,于母回神,问道:“几个月了?”
“四个月。”于蓝回答。
于母面无表情道:“是我没教好你,我对不起你爸爸。”说完一扭头眼泪滚落下来。
于蓝一贯地吃软不吃硬,于母这么一说她立刻后悔了,也跟着哭起来,恨自己也埋怨陶景湖。
陶景湖心叫不好,环视四周,拿起于家的鸡毛掸子跪到于母面前:“妈妈,是我的错,您罚我吧。”
于母恨不得吃了他的肉,却只冷冷道:“你是个外人,我怎么能罚你。”
陶景湖故意激她:“是我把人哄到那么远的地方,是我看她无依无靠趁虚而入,不到半年就让她大了肚子,欺负了你们家的姑娘……”
还没说完他的鸡毛掸子被于母夺了过去,然后劈头盖脸打了下来,陶景湖跪得笔直,不动不躲。
形势直转直下,于蓝的心又偏到陶景湖这边来了,慌忙来拦:“妈妈!你别打他!”
“你躲开点,这是我应该得的。”陶景湖道。
挨完打陶景湖身受重伤然后就登堂入室了,趴在于蓝的床上上药,他浑身舒爽并不觉得疼痛,到处摸来摸去,这里承载了于蓝的少女时光这件事让他觉得热血翻腾,可惜舟车劳顿,于蓝心情也不好,他便按捺下去,心想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呢。
于母还是心疼女儿,要给于蓝补身子,炖鸡又做鱼,心疼地看着于蓝吃。
“你也吃啊。”于蓝看陶景湖默不作声只夹他面前的青菜,便把一根鸡腿夹到他的碗里。
于母立刻沉了脸。
陶景湖察言观色又夹了回去。
于母脸色这才缓和一点。
陶景湖故意气人,亲热同于蓝道:“你吃,一个人吃两个人补。”
于母脸色又沉了下来。
魔高一尺,道高一丈,晚上睡觉于母要和于蓝一起睡嘱咐她点怀孕的事,陶景湖只好独守空房,他早上起床把打扫房间烧热水还做了早饭,一家人吃完早饭,陶景湖就去刷碗,饶是如此,于母都没有给他一个好脸色。
陶景湖哀怨道:“我看妈妈不会原谅我了。”
于蓝立刻给他撑腰:“孩子又不是他一个人的错,你老给他甩脸子干嘛!”
于母一脸不争气地用指头点她脑袋:“就你傻,小三十的人一点心眼都没有!傻!”
娘俩拌嘴陶景湖赶紧劝:“不要和妈妈吵架,妈妈你别生气,就算我错了。”
于母更生气了。
晚上睡觉于母又要于蓝陪。
陶景湖贴心嘱咐道:“你和妈妈好好休息,怀着孕一定要休息好,唉,昨天换了个地方,我的失眠症又犯了。”
于蓝心疼他,便道:“真的?我看着你睡着再去找妈妈好了。”
于母听到两人说话忍无可忍:“他又不是个孩子!用你看着睡觉吗!”
陶景湖立刻劝道:“妈妈说的对,我又不是个孩子,不过是比你小两岁,让你一直这么照顾我太辛苦了,我自己克服吧。”
于蓝心疼看乖巧的陶景湖,于母气结。
晚上于蓝还是先来找陶景湖,摸着他的手安慰道:“你别伤心,妈妈就是刀子嘴豆腐心,以后就好了,睡吧,睡着了我再走。”
“你上来嘛。”陶景湖把她往上拽。
“哎呀,你真麻烦。”于蓝这么说着,但仍然脱鞋躺了上去。
陶景湖摸着她的肚子说:“我不伤心,我知道,妈妈是疼你,没名没分的大了肚子,要是咱们的女儿遇到这种事我是一定要杀人的。”
于蓝夸张地逗他:“哇,这么凶。”
“嗯嗯,”陶景湖认真点头,“我就是怕你听两句闲话不和我好了,妈妈昨晚有没有说我坏话?”陶景湖把担忧问了出来。
于蓝笑起来:“妈妈问我去你那遇到的事呢,我说了以后,她说我让你骗了……”
“我没有!”陶景湖赶紧辩解。
“我知道我知道。”于蓝摸陶景湖放在她肚子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