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虽然平时在家里听你的,但今天我要听妈妈的,”他问于母,“妈妈,你想看吗?”
于蓝以为于母肯定不会跟着起哄。
“我想看,跳个吧。”
于蓝惊恐地回头看着含笑的于母。
“来来来,”二姐夫说,“我们一起来唱歌,山楂树怎么样!”
陶景湖第二天早上起床已经忘了他做了什么,洗了脸掀开帘子出了门,他还奇怪地问于蓝:“为什么她们看到我就笑?”
于蓝把这个噩耗告诉他:“昨天你喝醉了,然后给我们跳舞看。”
陶景湖倒抽一口凉气睁大了眼睛。
“不过你放心,”于蓝接着说,“昨天大家很开心,大姐二姐唱歌,两个姐夫也跳舞了,只不过,不如你跳得好看。”于蓝憋不住地笑了。
陶景湖咽了口唾沫,于母迎面走来,看到陶景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陶景湖为了掩饰尴尬,夺过于母手里的锅子,扔下一句他来做饭跑厨房去了。
于母看着他忙碌的身影,对于蓝摇了摇头感慨道:“我想过了,也不能怪你,要搁我身上,我也迷糊。”
陶景湖千好万好,可她仍然还是偏疼小女儿,要出发回西北了,在火车站话别的时候,于母语重心长地嘱咐于蓝:“你现在年轻,爱个好颜色,以后你就知道厉害了,一个人好看能好看几年?你要是过得不好,你就回来,别和妈妈置气,我们不怕名声不好什么的,你改嫁也好,我养你都行,别和妈妈置气,啊?”
一段话说落了于蓝的泪,说绿了陶景湖的脸。
两人上了火车,隔着车窗娘俩相顾无言默默垂泪,陶景湖想了想又往下走。
“我去和妈妈说两句话。”
于母别着脸不去看他,陶景湖诚恳许诺道:“妈妈,我向您发誓,我一定会和她回北京,三年五年,十年八年,我们一定回来。”
“行了,这个你能说了算吗!”于母抹眼泪道。
此刻多么华丽的词藻她也不信,陶景湖只能说:“您相信我,我和您对她的心是一样的。”
于母看了这个年轻人一会儿,半要求半哀求道:“你可别让我失望。”
陶景湖重重点头。
于母噙着眼泪把介绍信递过去,笑道:“上车吧,一路顺风。”
陶景湖接过介绍信给她鞠了一躬,然后扭头向车上跑去。